第40章 40.美好的邂逅，而已
下班的時候糖走到李雲兒面前伸出手搖晃着說道：“看看我的手，他大爺的，那料子必須先手縫一遍，硬的要死。”
李雲兒把手拿過來一看，手指頭紅紅的已經腫了：“你丫沒帶頂針嗎？現在去衛生間用冷水好好洗洗。”
“肯定帶了，不帶還了得。對了，問問你昨天晚上啥情況啊!”
雨已經走了，現在就剩她們二個人。
李雲兒嘻嘻一笑：“情況就是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火鍋。然後今早他給我做了早飯。”
“你們這是真的開始了?”
“好像是，不過我一直想好好跟他談談，可是總是沒合適的機會。”
“你愛他嗎？”
“這太直接了吧?這才哪到哪!”
“直覺，用直覺回答我就行。”
“我不知道，不是矯情，真的。不過肯定是喜歡的。”
“我覺得你是怕。”
“怕什麼?”
“每個人都是害怕的，怕老，怕窮，怕肥，怕背叛，怕失去啊……巴拉巴拉。”
“我知道。不過目前就是想可以立刻看到他，聽他磕磕巴巴的說話。”李雲兒舌頭一伸對糖狡黠一笑。
“哎媽呀，你這是妥妥的愛上了啊!晚上請我吃飯吧!我有話對你說。”糖深情款款的看着李雲兒。
“今天不行，改天。一會兒他來接我。”
“哎呦你這臭不要臉的。重色輕友。不行，我們二個你選一個。”
“那必須是你。”
“這還差不多。趕緊的。”
李雲兒電話告訴司馬不要過來了。收拾收拾跟糖一起來到了那家韓國烤肉店。
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裏面搭配了一件咖啡色的格子襯衫，襯衫裏面露出來一條心型的鎖骨鏈。很是精緻。
李雲兒：“呦，好傢夥首飾都帶上了，下一步該穿裙子了吧?最近你去看魏姐了嗎？”
“魏姐上周去看了，非常好，本來說過來開工呢，但是她妹妹不讓她來，說在調養一下。魏姐那裏是呆的住的人，為了她妹妹開心就打算在多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淡季，讓她休息休息不捉急。”
“是，我都跟她說了。她也知道，否則早過來了。”
“最近好好推推大衣，你多辛苦辛苦。”
“我知道，放心吧。樓下的廣告欄和商場裏展示台都弄了。畫冊子也都送到老客戶手裏了。”
“生意難做，我又太懶，有時候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生意人的料。我還不如你，真的。問你個問題啊!”
“說。”
“你想過要離開嗎？離開北京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想過，經常想。像風一樣去流浪。太酷了。”
“你家在這裏離開北京你那叫流浪。聽着多酷。我到哪裏都是流浪。”
“嗨，誰不是呢?人來到這世上本來就是一場流浪。三毛說的：心若無處安放到哪裏都是流浪。”
“呸，張嘴就來。你跟那位歌手現在咋樣？”
糖嘻嘻一笑像糖一樣甜：“很好。特別好。”
“活在當下，保持平常心。如果能像說說那麼簡單就好了。”
“來，喝酒吃肉。這就是當下。”
“我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老是慌張，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一直都想跟你聊聊。”
“說。”
“我認為我肯定傷到雨了。我想最近跟司馬拉倒得了。反正我們也未必有啥結果。”
“大姐，你這一會兒一個主意的，剛才不還接你下班呢嗎？這會兒就拉倒！怎麼就不會有結果?你想要啥結果?結婚生孩子?白頭到老?你連第一步都不走怎麼走後面的九十九步?白頭到老你也得先活到白頭啊!傷害雨，這個倒是真的。但是這都是她要經歷的，時間會治療一切。不用擔心。你就跟隨自己的內心。這不是你曾經對我說的嗎？怎麼輪到自己就不靈了。”
“你知道雨表面上看着啥事沒有，但是她心在流血。我不能這麼做，欺負一個小女孩。而且這樣我也不會幸福的。絕對不會。所以，必須分手。必須。”李雲兒把自己的那杯真露一口乾了。
“大姐，你多大了?你們分了他們就會在一起了嗎？”
“那是另外的事，一碼歸一碼。我們不能不應該在一起。雨從小就孤苦，她對司馬的愛是她也許是唯一的希望和溫暖。不管他們最後怎麼樣。”
“雨剛來那會兒我挺煩她的，現在好多了。她的問題都是她性格造成的。跟你沒一毛錢關係。你別生搬硬套往自己身上扯。”
“我跟他本就是二條平行線，只不過因為事故暫時相交，事故處理完了就會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本來想着就是走着走着遇到一處風景，機緣巧合就停下來休息。我特別認真的想過，即使沒有雨，我們也是一樣的結果。只不過時間長短而已。”
“那他呢？他也這麼想?你想的太多了，照你這麼說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對的那個人。我就閉着眼睛摸着走，啥也不想，就想我們怎麼好，怎麼開心，怎麼把他喂胖一點。”
“不知道，趁現在一切只不過還剛開始。”
“那當初何必開始呢？”
“根本就來不及考慮好不好。”
“理解理解，意亂情迷，乾柴烈火。你是不是一個人太久根本不會談戀愛了?”
“不是，我確定不是我的問題。你知道嗎？一種直覺，超詭異的一種直覺。他反饋給我的也是一樣的。幸福，甜蜜這些都有的，但是就是少了一點東西，一點火候。你懂嗎？是很稀罕他，但心裏又特別明白他不是那個人。”
“我不覺得，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只能說有緣無份吧！彼此都一樣，美好的路過，而已。”
李雲兒拿起酒杯與糖默契的碰了一下杯。那清脆的碰撞聲是那樣的悅耳動聽。完美的力度，完美的時間產生出只有玻璃與玻璃之間才會有的默契，心有靈犀。這種默契若是放在人的身上應該是要運氣的，絕非人人可以得之。玻璃杯是孤獨的，只有在碰撞的那一刻才是溫暖的，有生命的。遇見司馬就像是二個玻璃杯的碰撞，在那一刻他們發出了聲音，那清脆的碰撞聲就像是夜空中的流星劃過，溫暖照亮了彼此都一樣空蕩蕩的內心。原來我們的身體是有溫度的，是可以依靠的。而不是冰冷的，孤寂的。
“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夜空中最亮的星”，我感覺到了那光那溫暖，可是那不是太陽。你明白嗎？”
糖嘆了口氣：“我明白，理解，但你你還是不夠勇敢。怕這怕那的那哪成啊！打住，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不夠勇敢，是，是你看不到圓滿。”
“人生就是一場夢，那裏有什麼圓滿。有也是自己的理解。生活不就是你說它是什麼就是什麼。你說圓滿就是圓滿。再說了，圓滿不圓滿現在怎能看得見，不到見上帝那天誰知道！”
“說不過你，你說的很對。來，我敬你。”
“你丫三思而後行。你這樣對人家帥哥也不公平啊!人家態度不是挺明朗的嗎！人家就不需要勇氣了?臨了你不幹了，不帶這樣的。”
“不是，你懂嗎？就好比瑪麗蓮夢露留下的永遠都是她最美好的樣子。就是，就是我不想我們有一天變得不堪，討厭我們彼此的那一天再分開，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不是抑鬱症了吧！是不是你沒信心經營好你們的感情?”
“還真是。就像我經營不好我的店一樣。說白了可不就是。我沒信心，我不相信他會一直喜歡我，我都不喜歡我自己。誰會喜歡我?你說的對，刮骨療傷，說到點子上了，喝。”
“你沒事吧？我喜歡你，我那麼喜歡你你不知道啊?傷心。”
“我也喜歡你，超喜歡的。”李雲兒拋了一個媚眼給對面的糖。
糖臉頰突然泛紅：“滾犢子。”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了。
司馬收到李雲兒的信息后一個人去咖啡店裏做了一會兒喝了一杯咖啡后他想應該跟雨談談了，可是談什麼呢？不是都明擺着嗎？可是那天吃火鍋時他也明顯感覺出雨有些不對勁。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想想他跟雨也是認識這麼久了。如今這個樣子因為實在是沒有想到。也怪他自己不該拎不清。現在怎麼覺得內心還是有一絲對不住雨。電話過去說啥呢？要不要發個信息?但是又說啥呢？告訴她不要傷心難過，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還是說對不起，還是說我真的很愛李雲兒。還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