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290)章 那是一種幸福的味道。(全文完)
(290)
“誰說的,我抽他倆嘴巴子,小糯米,你聽叔叔說,你是媽媽的小疙瘩寶貝,你媽媽怎麼會忍心拋棄你,她只是遇到點難事,需要一個人安靜思考一會而已。”
“就像小糯米平時遇到難解的數學題,也需要自己安靜的思考一會才能解出答案一樣,等你媽媽想明白了,把難題解開了,自然會回來找你的,知道不?”陸洋運量一下心神,耐心的跟她解釋道。
小女孩咕嚕嚕的大眼睛轉了轉,撅着小嘴揶揄道:“那我媽可真夠笨的,想了這麼久還沒想明白。”
男人卻朗聲笑了,贊同的點頭,“是啊,你媽就是個笨蛋。”
這日,陽光明媚,歲月靜好。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曬滿了整個墓地。
此刻,秦言默的墓碑旁已然有人擺滿了白菊,而一女人面色沉靜的暗暗靜靜的佇立在一旁,雙目凝視着那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怔怔出神,眼眸似還攢聚着一絲憂愁。
猝然間,清脆的女童聲音突兀的傳來,“媽媽!”
簡蕎微微一愣,望着那端的男人和小女孩,嘴角漫出了柔美的笑意。
這日,三人共同站立在墓碑旁,手拉着手,三人緊密相跌的影子,被太陽光拉得老長,緊緊纏綿在一起,吐露着無限融洽和幸福的味道。
回來的路上,簡蕎和陸洋各自牽着那小女孩,小女孩滿臉幸福每走幾步便會俏皮的拉着大人的手來回蕩着鞦韆。
男人不由寵溺的笑了笑,“這小傢伙跟你小時候一樣皮,不愧是從你肚子內爬出來的。”
簡蕎卻是開懷笑了,眯着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在小女孩面上,這幾年在外面漂泊,實在心裏惦記着這小丫頭。
她溫柔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溫潤一笑,“頑皮點好,不會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陸洋嗤之以鼻,哼聲道:“歪理,小糯米別聽你媽的,女孩子家還是文文靜靜的要好些,別跟個男孩子似的,你媽那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小女孩濃眉大眼悠悠的轉向男人,咧嘴清脆一笑,“我聽陸叔叔的。”
男人越發得瑟了起來,“瞧瞧,這幾年沒白疼你,以後你就跟着陸叔叔,保准有肉吃。”
小女孩嘻嘻一笑,眉目彎彎,長得很水靈漂亮。
簡蕎不免拿眼瞪了男人一眼,這才幾年功夫,這男人完全俘獲了女兒的心,她不由有些吃味起來。
男人笑得更加肆意了起來,鄭重其事道:“蕎蕎,這次回來,你可跑不掉了,今兒咱們就去民政局把證給扯了,再選個良辰吉日咱們把婚禮給辦了,這事就全乎了,這麼些年,一直壓在我心裏頭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簡蕎不免皺眉,嗔怒道:“瞧你那猴急的樣,你就這麼不放心我,總該讓我歇上幾天不是?今兒坐了好幾個時辰的飛機着實累,至於辦證的事改天再說,婚禮的事,我看就免了吧,省得來回折騰的,太麻煩了。”
“那怎麼行,我陸洋守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能免了,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抬進陸家,絕對不能草草了事,那陣勢絕對要比當年容乾和顧長清娶妻的時候還要壯觀要闊氣,讓別人瞧瞧,我陸洋能給你的絕對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某了,男人還朝着小女孩愉悅的挑了一下眉梢,問道:“小糯米,你覺得怎麼樣?”
小女孩認真的看了一眼男人,忙點了點頭。
男人如此得意忘形遭到女人一記白眼,諷刺了一句,“怎麼現在升為司令了?風光了?便開始顯擺了不?你要真在乎那些噱頭,我看這婚我也崩結了,我一人過挺好的。”
此言一出,男子臉色一暗,嚷嚷道:“簡蕎不帶你這樣的,這麼些年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我容易不,可真是到瞭望眼欲穿的地步了,你啊,就行行好,解救解救一下我這個單身狗好不?”
小女孩一臉天真地微微昂着腦袋,望着男人,問道:“陸叔叔,單身狗是什麼東西?”
不由惹得簡蕎噗嗤一笑,男人卻寵溺的捏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你個小丫頭,不是百事通不?怎麼連單身狗都不知道?就是街上只有一隻狗,很孤單,嗯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對於自己的解釋,還挺滿意的,過了半響后,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回到陸家。
陸母早就聽兒子說簡蕎要回來,所以一大清早便在廚房忙活着,打算親自下廚燒一桌子飯菜,就連陸父今兒也沒去外面溜圈兒,跟幾個好友下棋,也早早的回來給陸母打下手。
他們二老知道這兒子的心思一直惦記着那丫頭,可如今兒子都三十老幾了,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找到了歸宿了,他們二老自然喜不自勝。
這會見到來者,陸母不由喜滋滋的忙迎了上去,仔細的端詳着她,不由心疼道:“蕎蕎,你總算回來了,看看都瘦了不少,一個人在外面漂泊的,應該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跟我們捎個信,報個平安,害得我們替你白白擔心,說走就走,連個話也不留下,以後若是嫁給了陸洋,可不能老這麼任性知道不?”
簡蕎歉意道:“伯母,對不起,都是我考慮不周到,讓您替我擔心了,都是我的不是。”
陸洋急忙道:“媽,有什麼話待會再說,蕎蕎趕了好幾個時辰的飛機,讓她歇會。”
陸母不免寵溺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嗔道:“你個護犢子,就知道護着你媳婦,這還沒結婚了。”
陸洋卻難得認真道:“媽,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媳婦回來了,你可千萬別又把她給氣跑了,您兒子可就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到時您啊就別一門心思的想着抱孫子了。”
“行了,媽知道分寸,她是你的寶貝疙瘩,我可不敢開罪嘍!”陸母瞪了兒子一眼,但並未半點責備的意思。
過了一會後,沈佩玲和顧長清便進來了,此刻男人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女人,女子肚子微微凸起,顯然已經有了將近六月的身孕了,就如同呵護着珍寶似的,直到將她穩穩噹噹的攙扶到沙發上才放心。
男人嘴裏還不免念叨了一句,“你小心點,醫生說你可是高齡產婦,隨時都有滑胎的危險,可千萬別磕着碰着了,這可是我盼了好幾年才懷上的,千萬別給我弄出什麼岔子來。”
沈佩玲微微皺眉道:“行了,你都念叨了一路了,就不知道消停點,我都被你念煩了。”
顧長清趕緊悻悻然的閉嘴。
女人看了看簡蕎,又轉目瞪了男人一眼,“你還傻站着幹嘛,去給我弄杯酸梅湯來,別打攪我和蕎蕎聊點知己話。
顧長清趕緊應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沈佩玲睨着旁邊的女人,不由蹙眉溫怒道:“你個死丫頭也真是的,做什麼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從來不顧忌到別人的感受,你說說看,說消失就消失了,這三年來,音訊全無,害得我天天提心弔膽的,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就怕你有個好歹,都是當媽的人了,還這麼不省心。”
簡蕎忙討好的攬入她的胳膊,眨了眨眼眸,撒嬌賣萌道:“表姐,我錯了,再說,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回來了不?你這還懷着身孕了,就別生氣了,生氣對胎兒很不好的,你跟顧長清結婚這麼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千萬不能急火攻心。”
沈佩玲聽了,趕緊的深呼吸了幾口,為了懷上身孕,這三年來,他們可是想了不少法子,她也喝了不少有助於懷孕的滋補湯藥,自然不敢有任何閃失,小心翼翼的呵護着,都怪這丫頭不省心,見到她就忍不住好好訓她一頓。
緩了好久的神色,沈佩玲又叨嘮了起來,“蕎蕎,我知道你因為秦言默的死,心裏難受,老實說,他這人雖然冷情點,但真心待你不錯,瞧瞧,你們之間還有血海深仇,他都毫無保留的死後將那麼一筆家產全部給了你。”
“這會我算是搞明白了,像他那般的情種還真少見,要怪就怪你們之間沒有緣分,既然人都死了,這往後的日子還長着了,你也得安安本本的把日子過下去不是?要是秦言默泉下有知,也想看到你幸福的生活下去的,以前的事就算翻篇了,以後跟陸洋好好過日子。”
簡蕎眼眸一暗,心中一片默然,沉呤好久后才開口道:“秦言默都是因為我害死的,當初要不是我執迷不悟,他也不會得胃癌,這些年我來來回回想起我跟他的過往,他真的待我挺好的。”
“後來我也想着跟他試着處處看,也一門心思的想跟他細水長流的過日子,可我萬萬沒想到咱們兩家有血海深仇,這便是我們兩個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劫難,也算是我們之間的宿命,天意如此,我也只好認命,但願以後小糯米長大了,懂事了,不要怨恨我這個狠心的媽才好,畢竟是我對不起她爸。”
說完,她眼眸又開始泛着淚珠兒,沈佩玲忙寬慰道:“行了,都是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再說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你跟秦言默的恩恩怨怨,也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不是?愛情面前本就沒有對錯,你也不要自責。”
她們這邊正聊着,突然客廳內傳來一尖細清脆的女聲,“喲!蕎蕎你真回來了,當時這容乾跟我說,我還不相信,你個小妮子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也太不夠意思了。”
門口,一清麗的女人手裏牽着一長得白白凈凈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身上穿着一套西裝,顯得非常帥氣,大眼睛,精緻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嘴唇,看那模樣就跟容乾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
女人牽着那小男孩走了進來,忙彎腰對小男孩介紹道:“這位是你蕎姨,還不快叫人。”
小男孩有些靦腆,有些羞澀的喚了一聲,“蕎姨!”
簡蕎忙高興的應了一聲,又摸了摸那小男孩的頭,一晃眼功夫顧薇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這會簡蕎忙對那邊正在玩布娃娃的小女孩喚了一聲,“小糯米,快帶着小弟弟去玩。”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忙親密的牽着那小男孩的走,便外院子外面跑去。
簡蕎看那女人身後一眼,不禁問道:“怎麼?容乾沒來?”
顧薇不由有了幾分怨氣,“他啊,自從升了這江城的副市長之後,比中央領導還要忙,天天應酬,就他那個胃遲早得喝出事來了,要是跟秦言默一樣得了胃癌,也算是他自己給作的。”
沈佩玲忙瞪了她一眼,顧薇這嘴巴沒把門的,直言直語習慣了,這會看到簡蕎晦暗的神色,便住了嘴。
那端,顧長清已然把一碗酸梅湯送到沈佩玲面前,不由看向簡蕎,稱讚了一句,“你還別說,這陸司令的廚藝還真不錯,還真有那麼幾下子,簡蕎你以後有口福了。”
今兒是陸洋親自掌勺,顧長清剛剛在廚房瞅了一會,那架勢還真有幾分大廚的味道,那刀工簡直出神入化。
沈佩玲不由白了他一眼,鄙夷道:“你又去溜須拍馬去了,瞧瞧你這副嘴臉,以前老是臭流氓的叫着,人家現在升上了司令,你就趕緊去抱大腿去了,現在倒好,還拍馬屁拍到蕎蕎這來了,真是無奸不商。”
顧長清理所當然道:“咱們以前是有些恩怨,現在不都冰釋前嫌了不?再說就你跟蕎蕎這關係,這陸司令也得照拂我們點,我還不是為了公司考慮,再說這公司還不是蕎蕎的,說白了幫我就等於幫他懂不?”
沈佩玲不由溫怒的怕了一下他的大腿,此刻那男人慵懶的坐在女人沙發上的邊沿上,男人突然想起什麼,目光轉向簡蕎,“對了,蕎蕎,這些年都是我盡心儘力的替你打理公司,你這次回來了,可得給我老老實實回公司上班去,別打算老讓我給你頂着。”
簡蕎輕輕一笑,“怎麼當初簡氏毀在我手裏還不嫌夠,現在又想重蹈覆轍讓我把段擎給毀了,那可是你和秦言默這麼多年的心血,再說我一二愣子也不懂什麼經營的,當然你若捨得,倒是可以讓我經營,不過以後若是倒閉了,你可別找我算賬。”
顧長清臉色一黑,狠狠地指了指她,斥責道:“你說秦言默這麼養出了你這麼個懶鬼出來,當初他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把段擎的股份都留給了你,我看這輩子就是個忙碌的命,我在前面給你衝鋒陷陣賺錢,你樂享其城,這也太不公平了,不行,你每年的利益分紅,必須均我一半,否則這事我絕對不幹。”
簡蕎卻是狠狠反擊道:“顧長清,好小子,居然還算計到我頭上了,若是秦言默泉下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當初他將所有股份留給我,又算着你是站在我這頭的,沒想到才三年而已,你就想窩中反是不?”
顧長清被她拿出秦言默說話,頃刻便啞然無語了,他無奈的擺了擺手,哀嘆一聲,“瞧我這身勞碌命,算了,我替你打工,就算我欠你的來世賬。”
沈佩玲不由一笑,看向簡蕎,“瞧他那德行,別聽他的,你讓他當上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指點江山,他心裏頭指不定偷着樂了。”
顧長清不由瞪了女人一眼,呵斥道:“好你個沈佩玲,我們才是一家的枕邊人,你卻出賣我,那有你這樣的叛徒?”
幾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就屬顧薇的笑得直不起腰。
顧長清不由將目光轉向顧薇,眉梢微揚,調戲了一句,“薇薇,你們家副市長大人呢?今兒這麼重要的聚會,他都不到場,莫不是又跟外頭的小姑娘打的熱鬧?前陣子我還看到一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上過他的車,真是可惜了,我忘記給你拍照了?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不?”
沈佩玲不由怒目瞪着男子,又拍打了一下男人的大腿,“就你嘴碎!”這男人就是愛惡作劇,明明知道顧薇多疑,還非得編排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來作弄她。
此刻,顧薇完全不上他的當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擊道:“姐,上次我看到顧長清跟一酒吧的小姐在門口摟摟抱抱,我看這男人行為極其不端正,你得好好管管。”
顧長清怒嚷道:“薇薇,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是有理有據,你是無力編排,我心裏頭只有咱們家佩玲,可你家那容錢子可就說不定了。”
他們兩人正在鬥嘴中,容乾便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剛從外地出差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這才剛進屋,顧薇上前,便猝不及防的捏住了男人的耳朵,冷聲質問道:“你個混賬東西,就在那瞎混了,是不是又從那個小姑娘的熱被褥起來,這麼晚才到?”
她此舉,惹得顧長清啼笑皆非,也難怪這容乾老在他面前哭訴,說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成天神經兮兮的,這會算是見識到了。
容乾看了那賊兮兮的顧長清一眼,準是這小子又在顧薇面前說了什麼髒心眼的話,不由嚷道:“薇薇,你聽那爛人說的話,我說了是公差,這麼多年,你都誤會我多少次了,再說這麼多人盯着,好歹我現在是副市長的身份,你給我留點面行不?咱們有話回家說去。”
顧薇怒目圓睜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回家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女人這才憤恨的鬆了手。
此刻,容乾摸了摸那被拉扯的泛着紅色的耳朵,這臭婆娘下手越來越狠了,都是他給慣出來的,沒辦法,心裏稀罕着她。
這會他惱火瞪向那端看好戲的男人,警告道:“顧長清,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別想着從我手裏拿半分項目。”
顧長清趕緊服軟道:“容小弟,我錯了,我真沒跟她說什麼,都是她自己給腦補的,誰叫你的小嬌妻總是疑神疑鬼,還不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你瞧瞧,這佩玲就從來沒懷疑過我。”
這會陸母便熱情的招呼着大夥一塊用餐了,滿桌子美味佳肴,都是出於陸洋之手,眾人不由連連誇讚陸洋廚藝不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還說簡蕎有福氣。
大傢伙其樂融融的用完餐后,便相繼紛紛離開了,這些年,簡蕎一人獨自在外面漂泊,孤零零的,就像一股沒有着落的一縷香魂,也不知要到哪裏去,只是漫無目標的遊盪着,最後簡蕎去的是上次秦言默陪她一塊看的黃果樹瀑布,她住的還是上次他們一塊住的酒店,就在那兒住了小半月,這才回江城。
恍惚想起,在看瀑布之時,那時秦言默就透露着處處的不對勁,若不是她神經大條,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不同之處。
若是她早知曉,她一定會陪伴着他一路走到盡頭,秦言默就是這般,什麼好的都留給她,壞的他從來不願意拖累她,這是她欠他的,怕是永遠沒機會還了。
此刻,外面的風有些涼,陸洋忙取了一件外套給你披在身上,溫和開口道:“蕎蕎,我看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咱們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吧,這結婚證還沒到手,我這心裏就總覺得不踏實,總感覺你又會突然消失似的。”
簡蕎眉目幽深的睨着眼前深情款款的男人,這些年都怨她,總是漂浮不定的,沒能給他安全感,默了半響后,她點了點頭。
陸洋忙眉開眼笑的將她打橫抱起打着圈圈。
從民政局出來,他們手裏各自多了一個小本子,男人打開小紅本子,照片上女人驚艷,男人溫潤,他們彼此相依相偎,倒真是絕配的一對。
男子邪魅的看了女人一眼,精光微閃,“簡蕎,有這個小本子在手,以後你別想着逃了,咱們可是軍婚,若是逃了,那可是要擔責任的。”
簡蕎嘟噥着小嘴,冷嗤道:“你個小王八羔子,鬼精鬼精的,就知道沒安好心。”
男人不樂意了,“你情我願的,什麼沒安好心。”
他們這邊正嬉鬧着,沒想到會恰好碰到秦韻瑤和彥子赫二人親昵的在低語聊着什麼,簡蕎不由定驚一瞧,揉了揉眼眸,確定是她們無疑,不由狐疑問道:“怎麼你們也是來領證的?”
秦韻瑤這會戲謔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他們二人手上的小本子上,不由笑道:“怎麼只需你們喜結連理,就不需我們幸福美滿,雖然我一路追着彥子赫這過程有點慘不忍睹,但總算花蒂並開,既然人已經撈到手了,那咱們之間也該冰釋前嫌了吧。”
簡蕎睨着眼前女人伸出來的手,看了旁邊男人一眼,半天都沒動作,反而秦韻瑤釋然開口道:“蕎蕎,以前因為彥子赫的事,我一直記恨你,現在你找到自己的歸宿了,我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以前都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諒解。”
簡蕎愣了半許的神色,這才握着那雙精緻白嫩的玉手,暢快一笑。
細碎明媚的陽光籠罩在兩對情侶身上,透露出柔媚的光暈,那是一種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