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兌現承諾
因為他而遷怒於一個姑娘?顏如玉知道了內情,那憤怒是不能言語的,握緊着拳頭,重重地敲擊着自己的書案。
“混蛋!”
是真的覺得混蛋的,可是書童沒有說話,只是忐忑地立在一邊。
“她不會有事兒吧!”
顏如玉是在問書童不時地出去探來消息的書童。
“不會有事兒的,就是風寒!”
書童哪裏敢說從那大夫那裏探來的不傻就痴的壞消息呢?只是牽強地扯笑,有了一次撒謊的經大之後,書童是小心又小心,生怕讓這顏如玉又發現不對,再次地衝出門去,看得出來公子是在意那個將軍的女人的,可是那是他能在乎的嗎?萬一惹出大事兒,把命給丟了,那可是不好向老夫人回話的啊!這可是顏家的獨根。
“是嗎?”
其實顏如玉是不信的,因為他還依稀地記得那位大夫出來時那個無奈的表情,他只是在等,等她的真實的消息的過來,只是精神太過緊張,不時地還是會追問那書童。
吃了葯,燒卻還是沒有退去,青守是慌神了,衝著那帳外大喊。
“重金去城裏請大夫,醫好了她,本將軍有重賞!”
大聲的喊,書童的謊是不攻自破,不敢看向那個顏如玉,只是怯怯地退了兩步,把頭埋得很低。
“算了!”
她會怎麼樣?顏如玉是很在乎的,本來是想責罵那個書童的假信兒,可是責罵又有什麼作用呢?看他的膽怯,顏如玉確實也是追責不起來,只是盤坐,安靜地呼吸着那雨的味道,心裏默默地念着那葯經,在她很遠的地方,他希望能起到些作用。
呼!
書童看那顏如玉突來的平靜的反應,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的。
大夫來了,還很多,是為了治病,但也為了那賞錢,可是誰也沒辦法幫這嘟兒降溫,只是個個的進門都搖着頭。
大夫走了,可是那個嬌兒進門了,她不為別的,也是為了冶那青守大人的病而來。
“你能救她?”
看那嬌兒,青守有些嫌棄。
“也許能救。”
嬌兒看那青守,臉上露出了不悅,因為昨夜的仇,她是花巷子的女人,可是也不至於讓這位高高在上的將軍那般的輕視的。
“不能救就不要……”
“如果我能救,將軍又會把我如何?”
嬌兒不慌不忙地要斷了那個青守的不耐煩。
“你想要什麼?”
這女人來者不善良,青守眯起了眼,眼縫透出了危險的光,看那個嬌兒,倒還按耐得住,勾起了唇角等着她的答覆。
“我要您向我下跪!在昨日喝酒的那些人的面前給我下跪!”
看過那個病榻上的女人,嬌兒算是有十足的把握的,當然她也看得出來青守對眼前這人是如何的在意,她更是找准了機會,想要報復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看看那暈迷不醒的嘟兒,青守的眼神變得正常,不再看那帶着用意的女人,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
“好!”
“倒是爽快嘛!”
“那你快冶,要把她冶得如原樣,要是沒有,我會殺了你!”
青守面露着凶光,直視着那個嬌兒。
“青守將軍,別急嘛!”
嬌兒得了滿意的答案,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幾粒藥丸,小心地喝到了那嘟兒的嘴裏,餵了她些水,看她吞下,臉上倒是浮着笑意地等待着。
等待,很漫長的等待過程,青守幾次起來渡步子,可是眼前那個嬌兒卻穩坐着。
“你確定她會沒事兒?”
“嬌兒不的沒把握的仗,將軍只需要兌現承諾就是了!”
嬌兒倒是信心滿滿。
一柱香的時間。
“咳、咳、咳!”
醒了?聽床榻上的人的聲音,青守從那茶桌前起身,衝到了她的跟前,緊緊地抓着那隻已經退涼的手,再用自己的額頭靠了靠她的額頭,這才放下心來。
“青守大人,兌現承諾吧!”
什麼意思?
女人的胭脂香,讓剛醒過來的嘟兒更是不適應,迷迷糊糊地看那還算正的五官,她的眉頭蹙緊。
這是花巷的女人?
“來人!”
青守看了看那正常的嘟兒,他放心地笑笑,輕扶開她額肩的亂髮,眼神極為地輕。
“昨日陪同本將軍去花巷的人都請過來。”
去花巷?嘟兒並沒有吃驚,眼前這女人早就提醒了她些什麼,只是青守說出了全部罷了。
她沒有什麼反應?自己是去花巷,如果是對他有意的女人,不應該為此而吃味嗎?青守心裏是不舒服的,可是諒她還在病里,而且那病是自己造成了,他倒是沒有再加些怪罪,只是伸手輕彈了一個她的茫然。
不就是一個跪嗎?跪天子也是跪,跪女人又何妨,而且她是為自己救回來了重要的人兒的那人。
青守將軍為了她跪那個救醒她的女人?
不、不可以,看那青守是準備好了,也不顧自己輕紗一身,是趕緊地追了過去,青守的動作是快的,嘟兒拉不住他了,可是看那兩膝要跪地之前,她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兩個手掌,輕輕地托在了他的兩膝蓋之下。
痛!
他的兩膝蓋的重力和他的重量,嘟兒的五官不禁扭緊。
“嘟兒?”
看她的痛苦,青守是趕緊地起身去撫她。
“怎麼了?”
不可以跪,您是將軍!
看青守的眼眶紅紅的,嘟兒咬着下唇,哼哼地搖頭,表明着自己的意思,希望青守能夠明白。
“嘟兒,我……”
嘟兒知道青守要拒絕,她拚命地搖頭,伸手比劃着要紙筆。
“紙筆!”
青守看得懂小丫頭任性的所有舉動,趕緊地喧人送來紙筆。
——姑娘,您不能為難青守將軍,青守將軍是平息戰亂的戰神,天佑的,民眾愛護的,請您收回和青守大人的約定,如果您要人跪,嘟兒可以跪您,嘟兒不過就是一個賤婢,命沒有青守大人的重!
一氣呵成的話,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看那嬌兒的女人都是一陣的嫌惡。
“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啊!可是青守將軍他已經在之前就答應我了。”
嬌兒是刻意地為難於那個求情的嘟兒的,挑着眉眼,等待着她的下一個舉動。
——青守將軍說過,嘟兒是他的人,嘟兒即是他的人,就可以代他做任何事,包括對您的承諾。
總之就是不讓青守一個堂堂的將軍下跪,嘟兒又是一個強調,讓那嬌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是他的人?”
挑眉地問那嘟兒,沒略過那喜悅一臉的青守,嬌兒是厭煩那俊美的愉悅的。
——嘟兒命賤,承得青守將軍的恩德,所以,此生命為他的,姑娘,請不要步步為難於青守將軍。
只是恩德?她做這些都只是為了報恩?看那清秀的字跡,青守的喜悅僵硬了,看那嘟兒,心裏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