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態度決定人生
“亞東,這裏以後就是你在這邊的家咯!”回到飯店,華明強看着自己打拚了十幾年的地方,心裏有些不舍。
“這還要謝謝華叔。”以後,自己在這邊也有一個家了,雖然破點、舊點,但畢竟是自己的了。
“謝什麼,反正我遲早都要過去,這房子早晚都要賣。我收拾幾件衣服,剩下的就都給你了。”自己以後也用不着這些了。
“華叔,這怎麼可以?”
“這些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我也不差這一點,而且帶過去也是仍的多。”說完華明強就去收拾東西了。
不多一會兒,華明強就提着一小包東西出來了。
“亞東,我要走了,以後有空我再過來,這裏以後就交給你了。”
“明天再走嘛,現在應該沒去深圳的車了。”
“有的,現在才下午三點鐘。對了,我這飯店的營業執照還有半年的時間才到期,你要是開飯店的話這半年就不要再交錢了。”說完從包里拿出營業執照給莫亞東。
“謝謝華叔。”莫亞東只能說這句了。
“好好乾,我走了。”華明強拍了拍莫亞東的肩膀,再看了一下這飯店,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去省城的車站。
看着華明強離去的身影,莫亞東充滿感激,衷心的希望華叔一路平安,健康長壽。
轉過身,擦去眼角的淚水。莫亞東仔細的打量了自己的新家:房子總共兩間,裏面的一間只有大概十五平米左右,而且是用磚隨便堆起來,上面蓋幾片瓦的那種。裏面有華叔留下的一台小電視機和一張床;外面的這一間是以前客人吃飯的地方,寬六米,長八米的樣子。裏面有六張桌子和十幾張凳子,靠近門的地方有一的個三層的木架子,最上面的一層放了一些剩下的蔬菜、下面兩層放了一些鍋碗瓢勺。門前搭了一個約四五平米的簡易廚房,正前方不遠就是馬路了。房子的左邊是一棟兩層的樓房,房主開了一家雜貨店;右邊是一個小型的公園,裏面有一些娛樂設施和一個籃球場。
左右再看了看,莫亞東把外面的東西拿了進來,鎖門回到了和楊國華租的房子。躺在床上,考慮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把身上的錢全布掏出來、數了數,總共二百七十三塊。看着手上僅有的鈔票,莫亞東迷惘了:雖然現在是有房子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二百七十三塊,究竟能做什麼?能買一條好點的煙,買一瓶好點的酒,或者可以吃一頓好點的晚餐......
二百七十三塊,究竟能做什麼?難道又要去上班、存錢。有錢之後呢,幹嘛?開店、開什麼店,要開店現在不可以嗎?沒錢,那我現在能保證上班的時間究竟要多久才能存夠開店的錢呢:三年、五年。如果在這過程中出現了一些自己預料之外的事,掙錢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速度,那咋辦?繼續上班,這樣會不會重複一輩子?
我不要上班一輩子,這樣的人生不是我要的,莫亞東握着拳頭在心裏對自己說。躺在床上,莫亞東獃獃的看着天花板,心裏突然有所感悟:如果我們呆在屋內,看到的就是一小片屋頂;如果走出戶外,我們看到的就是一片天。就像老師告訴我們‘井底之蛙’的故事一樣,呆在井底的青蛙永遠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美好、多麼的精彩。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呢,如果我自己都覺得我只能去上班,那最終我也只有上班的這一條路可以走。想法決定態度,態度決定人生。有一句名言不是說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嗎!
“你怎麼還在睡啊?”楊國華下班回到宿舍,就看到莫亞東獃獃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腦子裏再想什麼,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不睡覺幹嘛?”莫亞東在心裏想了想,還是不要把買房子的事告訴他。等想好了怎麼做之後再說,免得又被他罵一通。啊,你以前不是有空就去的嗎?”
“不是為了見她,現在她不在了,莫亞東不知道坐在電腦前面還能幹些什麼。
“其實很多事情都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啊,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也許真的說不明白,即使說明白了,而且說了很多遍,可是他就是過不了那個坎,有什麼辦法。畢竟,每一個人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複製給他。
“想毛,玩幾天該幹嘛就幹嘛。”想得已經很清楚了,從小時候上學、上街、和同伴玩的時候,那麼多人的眼神告訴他—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除了小時候偷偷的在角落裏默默哭泣外,懂事後的他就學會了堅強。有時候想想,也許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究竟長啥樣。可是,也許見面后自己能帶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偶爾也一個人在黑夜裏獨自幻想,自己和她在一起逛街的模樣。可是一想到別人的眼神,那超過百分之二百的回頭率,心裏就一陣后怕。自己或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可是她呢,能接受嗎?愛一個人就一定要讓她幸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理解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所以,他在心裏給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不恢復正常人的面孔,絕不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但,或許是月下老人也看不下去他的懦弱,在他還沒恢復正常人之前,就掐斷了他們之間連接的那一條紅線。不過,面容帶給他的,不全是災難,也讓他學會了堅強這個詞所代表的真正含義。所以,他始終堅信,當有一天,我們都老得走不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一定是她---那明明可以猜到自己的情況上對自己訴說思念的女孩。
“走啦。”楊國華換下工作服,看到莫亞東又發獃了,不由得大聲吼了一句。
“去哪裏?”回到現實,看到楊國華已經變了模樣,疑惑的問道。
“吃飯。你以為你是神啊?”附加喝酒,楊國華在心裏加了一句。書上說酒精能讓人很快的忘記傷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忽悠人的。
“你沒吃飯?”廠里不是開了食堂嗎,而且還是三菜一湯。自從有了食堂,莫亞東以前上班就很少出來吃飯,這就可以想像食堂飯菜的豐富程度了。
“沒,天天吃膩了,換換口味。快點,有點餓了。”說完又對着鏡子開始研究純灰色的頭髮和這五官究竟配不配,要不要換回前幾天的金潢色,或者染成全白色似乎也不錯。
“喔。”莫亞東應了一聲,快速的穿衣洗漱。男人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像男女之間那樣的表達方式,心裏明白就好。
“走,唱歌去。”酒不能喝多,最好是腦袋暈暈的,然後再去唱歌,把心裏的苦悶喊出來,這樣就可以很快的走出失戀的陰影。好像書上就是這樣寫的,楊國華摸了摸腦袋,腦子也有點暈,但應該就是這樣。
兩人走出了飯店,來到了白石村裡唯一一家可以唱歌的地方。這裏位置很偏,你可以盡情的發泄,不用擔心吵到別人休息,也沒有人會在你放開歌喉的時候跳出來提醒你小聲一點。唯一差點的,可能就是這裏沒有夢想k歌那樣良好的環境、周到的服務。
楊國華唱歌很不錯、人也長得帥,莫亞東曾多次建議他去參加選秀節目,可他卻偏不去,說沒有興趣。人就是這樣,如果不喜歡某樣東西,白送也不要;不喜歡某工作,就算再有天賦,也不會幹出多大的成就。莫亞東也曾說:如果動了手術,就一定去試試,不說前十,但分區前一百名一定可以。有這樣的自信,可想唱出來的也不會太難聽。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首、我一曲的唱到大半夜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