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投女胎
我投胎的第二世說出來都不好意思,竟然投胎的是個女孩子。那是民國時期,各路軍閥世界動蕩,非常不安穩的一個時代,而我便投胎到了那裏,是一個花店老闆的女兒。
不過據說是從小失明,但是,卻可以看見不幹凈的東西。
以至於從小到大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而我經常就要跟着我父親去歌劇院賣花,每天晚上都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讓我對於見鬼的事情也是見怪不怪。
歌劇院的門口經常聚集着一些,飄蕩的魂魄。
但是,我卻一直沒有說,因為說了別人也不相信,反而還覺得我是個瘋子。
我眼睛看不見,只能用耳朵去聽。
就算是在歌劇院的門口,但是裏面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裏面有一個角兒,他她唱的歌特別好聽,或者是說她的聲音特別好聽,把那首歌音唱得更加好聽了。
我很喜歡那個角兒唱歌。
但是可能是因為太出名了,半個月才能有一次,每次開劇的時間,我都會提前的歌劇院的門口候着。
不僅可以賣花,還可以聽她唱歌。
每每聽到他她唱歌,我都覺得心裏特別的舒服。
她唱的歌是我沒有聽過的調調,也是我沒有聽過的詞,帶着一些古時候的韻味,可是又融合著現代的元素。
煞是好聽。
我站在門口認真的聽着她唱歌,因為看不見,我當時就站在路邊,不巧就被過來的黃包車給刮傷了。
我被黃包車颳倒在地上,車夫對我破口大罵,我聽見一個女人踩着高跟鞋,讓那個黃包車車夫不要罵我。
她走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她的手有些涼涼的,可是卻讓人異常的舒服。
“謝謝。”
我微微低着頭,雖然我眼睛裏面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總覺得我剛才的感覺特別的熟悉,特別是她的聲音。
就好像是剛才那位角兒的歌的聲音。
“雅萱小姐,您快點吧,爺還等着呢。”
黃包車車夫開始催促面前的人。
雅萱這個名字我聽過很多次了,不就是唱歌的那個角兒嗎,她要出去了,我心裏面有些空落落的。
“這些錢給你吧,你手裏的花掉在地上都被踩壞了。”
她將一疊票子放在我的手裏面,隨即又將手抽離,聽着黃包車的聲音漸行漸遠,我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鈔票。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錢?”
父親看我狼狽的樣子,將我拉過去,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打量。
見我沒事,才開始詢問我手裏的錢的事情。
我將剛才的事情都告訴了父親,父親卻說讓我以後離那個角兒遠一點,說那個角兒身上不幹凈。
雖然別人不相信我的話,但是父親非常相信我能看到那些不幹凈的東西。
“可是我並沒有看她身邊有什麼東西。”
我很執着,因為她靠近我的時候,沒有那一種壓迫和恐懼的感覺。
“讓你別靠近的人,就別靠近他。”
一提到吳雅萱,父親的臉色就不太好,我也不想繼續跟父親爭論下去,因為我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去歌劇院賣花。
可是我在那裏守了一個月,也沒有看見吳雅萱來唱歌。
我心裏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
想要找人去打聽,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人去求證,我不認識他們。
只能在某天賣花的時候,拉住我的顧客,多聊了幾句。
“哦,你說你雅萱小姐呀,他不是被李少爺買了去做四姨太了嗎?”
我的心裏面頓時覺得堵得慌。
四姨太?為什麼那樣倨傲的一個女人,竟然肯去給別人做四姨太,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我回去之後有好幾天都沒有去歌劇院賣花。
父親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其實他倒是不希望我出去拋頭露面的,他就覺得女孩子家家的在家裏獃著就好了。
又過了大半個月,聽說李少爺要給他的四姨太慶生,需要訂我們家的花。
父親很納悶兒,其他家的花店不僅比我們的大,花的品種也比我們的多,為什麼無李家偏偏選上了我們家?
只有我隱隱覺得,這個決定是吳雅萱做的。
在我強烈的建議之下,父親沒有辦法,只好在送花的時候帶着我一起去了李家。
進門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李家有些陰森僧的,甚至有那種壓迫和恐懼的感覺。
或許這李家就有他們所說的不幹凈的東西吧。
我和父親是被他們帶着從後門進去的,進去以後要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我隱隱聽到旁邊的屋子裏面有女人的歡笑聲。
但是那個聲音,忽遠忽近,空悠悠的。
這種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房子裏面有鬼!我
緊緊的跟着父親的步伐,生怕被什麼東西給盯住了。
“花放在這裏,你們就可以走了。”
李家的管家指揮我們將花放到指定的位置以後,給了我們一些大洋,就準備讓我們離開。
父親點頭哈腰的點着手裏的大洋,不差錢之後,帶着我從原路返回。
“經過那個屋子的時候,裏面竟然傳了女人的哭泣聲”
我拉住父親的袖子。
“爹爹,裏面有東西。”
父親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幽幽的看了一眼那個房間,又拉又拽的將我拖出了李家。
“李家的事情你少摻合,你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父親伸出手食指警告我。
我有些認真的點了點頭,父親不願意我被人當成眾矢之的,對外只說我是腦子不好使。
這才沒有被大家當成所謂的怪物。
但是人人看着我都避而遠之。
可是自從那天以後,我心裏卻極不安穩,時時刻刻都想着那個角兒在李家過得怎麼樣,還有那個屋子裏面又哭又笑的女人又是誰?
整夜因為那件事情我都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