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高則善

高護法剛在廳堂上落座沒幾分鐘，高則善就親自端來一杯參茶，然後又親自抬來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幫母親泡腳。母子二人聊了一會兒家長。高護法方嘆道：“媽媽真沒用，空有一身武藝，卻不善經營，到手的錢總是左手來右手去，效命哀牢派大半生，卻幾乎沒有絲毫積蓄，就連這棟在哀牢派外的別院也是你父在時建立的，雖然格局不錯，但畢竟時代久遠，以漸漸被時代所拋棄……這也就罷了，更讓為娘過意不去的是直到如今我這未給你找到個中意的媳婦兒……”高則善道：“娘養孩兒這麼大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要怪只怪孩兒沒本事，沒能讓娘你享福……不過，娘，請您老人家放心吧，在不久的將來，你的兒子一定會出人頭地，那時再風風光光的為您老找一個孝順的兒媳婦。”高護法笑得合不攏嘴道：“為娘也相信則善你將來絕對會有出息的！”翠日，高護法照常的去哀牢派報到處理要務，她這前腳剛走，便有管家高全來報告一件怪事，說是剛剛有個中年相士昏倒在大門外，請求高則善如何處理，高則善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又略懂醫理，診查之下，便確定這個中年相士是餓一暈了，竟然毫不猶豫的將他扶回家裏，后便好酒好肉的款待他，待酒足飯飽后，中年相士便被管家帶至書房向高則善感謝救命之恩。高則善微笑的接受了中年相士的叩謝，方道：“些許小事，生生就不用放在心上，在下我私務繁忙，不便相送，先生慢走。”中年相士口上感謝不跌，拿着他的招牌便往外走。卻被管家高全阻攔。中年相士略顯局促，問道：“賢管家為何阻我去路？”高全冷冷道：“你嘴上說得再好頂個屁用，你若真心思報我家公子的恩德，就應該替我家公子算上一卦，為何就這樣急匆匆走呢？”高則善喝道：“全叔，不得對先生無禮。”那中年相士反問道：“公子相信相命之術？”高則善道：“當然相信，就請先生幫我算算吧！”中年相士點頭捋須沖高則善仔細觀察一番，方道：“公子近三日內賭運最佳，可謂此生賭運最佳之時，只要在三日之內，公子無論賭什麼也無論賭多少，都能一本萬利，此運今生止有這一回，若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了，望公子慎重考慮。”說罷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這中年相士一路下去，直至哀牢山腳的哀鴻村，再一進村果斷的找到了地鬼真人的住處，在大廳上，早有市井流氓劉三強、青樓老闆一枝釵等大理名士與地鬼真人久侯。中年相士將長須扯下，便露出一張正氣的臉，約莫中荀年紀，正是大理正劍段菲青。地鬼真人笑問道：“段兄，事情辦得怎麼樣？魚兒可曾上鉤？”段菲青十分難得的邪笑道：“幸不辱命，高則善那傻小子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要看劉老闆的精彩表演了。”地鬼真人令門人獻給段菲青一盤黃金，笑道：“這三百輛黃金，是段兄應得報酬，請段兄笑納。”段菲青望着閃閃發光的黃金自己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閃光，道：“如此，段某就卻之不恭了。”便無限歡喜的收下三百輛黃金。地鬼真人問：“劉老闆，你可準備好了？”那劉三強道：“早就準備好了，就只差高則善那傻小子來向我們自投羅網了。”眾人聽罷一陣哈哈大笑。這日，大理那間最大的賭場金滿院剛剛開門，高則善便出現在門前，無論如何都要進去賭錢。守門的小混混因他是哀牢派之人，怕引起武林糾紛，因此死活不讓他進門。此舉讓高則善頗為不滿，雙方各持主見，爭鬧不休，終於引來了賭場老闆劉三強，無論劉三強怎麼勸說，那高則善始終十分固執，堅持己見，劉三強只得在會客室會見他。劉三強開門見山的道：“因為高公子你是哀牢派的重要人物，身份特殊，與普通人不同，所以我們也只有敬而遠之，但今日若不讓你玩上幾把，恐怕你是不會就此離去，既然如此，也只好委屈高公子在這張契約上籤個名姓，免得到時令堂得知又引起不必要的糾紛。高則善仔細看了那份契約，都是懼怕自己母親高護法前來興師問罪，契約上寫明高則善是自願賭錢而不是他人威逼利誘。高則善苦笑了笑，無奈之下，只得簽了姓名。然後劉三強就讓一個賭術高手鬆下惠子坐莊，開了間貴賓室，讓高則善盡情的去挑戰這位日本美女。半天下來，對於賭博並不熟練的高則善卻將這個松下惠子贏得一塌糊塗，可惜籌碼下得太少，讓高則善覺得甚為可惜，不過今天自己的表現足以證明那個中年相士所算非虛，自己這三天真的是運程最好，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三天的大運勢多贏錢，為自己和母親蓋一棟出色的別院。於是第二天高護法剛剛去值行教務，高則善便快馬趕至大理又指名挑戰松下惠子，這回加大了籌碼，照樣贏得松下惠子稀里糊塗，似乎劉老闆看見他都有些怕了。高則善輕車熟路往家裏趕，卻在半路碰到五個流氓正在強搶民女，高則善上前質問，原來是大理第一青樓的爪牙正在逼良為娼，因其主人一支釵看上了這個民女，便與大理第一惡霸左公侯狼狽為奸，放高利貸給民女秀兒之父，期限到了，秀兒之父還不了錢，左公侯便將秀兒賣給了一支釵，於是一支釵現在便理直氣壯的來拿人……高則善答應幫秀兒付錢，現在他手上只有面值五百輛白銀的銀票，秀兒之父則欠下一支釵三千輛，思前想後，高則善先付給爪牙們五百輛，讓他們暫且放過秀兒，自己則火速返回賭場，劉三強還是禮貌的接待了高則善。高則善笑道：“劉老闆，在下打算在此挑燈夜戰，但卻已經沒有了底錢，不知劉老闆可肯通融，借我一筆銀錢？”劉三強喜形於色，道：“誰不知道高公子你近日手氣最佳？就連我都害怕了，還好天不滅我賭芳，現在高公子你沒了底錢，就算手氣再好也威脅不到我們賭芳了，你想想，我會做這種賠本買賣嗎？”高則善恨罵道：“真是奸商一個，你道本公子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劉三強連連道歉：“對不起，實在是太對不起了，小人也是為了自保啊！”高則善氣道：“你等着，本公子一定借錢贏光你這間賭場的錢。”劉三強忙求饒道：“望公子手下留情啊！小人還上有老下有小，放小人一條生路吧！”高則善卻不為所動，哈哈大笑的去籌錢了。不久，高則善歡天喜地的回來，十分神氣的看着劉三強，卻是急不可耐的向大理第一首富左公侯借了白銀十萬輛的高利貸。劉三強冷汗橫流，強自鎮定道：“既然高公子非要對我趕盡殺絕，那劉某也唯有捨命陪君子親自下場與你高公子決一雌雄！”於是，劉三強深夜邀來大理名流觀場，竟連大理州長段少商也在其間。二人公開決戰了通宵，結果以高則善輸個精光結束。高則善灰溜溜的出得賭坊大門，驚魂未定，迎面便走來左公候，後面還跟着環肥燕瘦四大保鏢。左公侯老遠的便笑眯了眼，道：“高公子這一夜之間一定是把賭坊贏了過來吧！老夫在這裏恭喜了。”說罷以是走近高則善揖了揖。高則善紅了臉，頗為局促，乞求道：“不知怎的，我的手氣突然間變得奇差無比，將左老爺你借給我的十萬輛輸光了，還請左老爺千萬別告訴我家祖母，我一定會儘快廿籌錢還你的。”右公侯笑容立僵，突然變冷，冷冷道：“高公子真是說的天真！你差我這麼多錢，若一下子溜了，我又去找誰？對不起了高公子，老夫必須將這件事告訴你祖母高護法，來人啊！請高公子到府上作客幾日。”四大保鏢應得一聲，便圍上來七手八腳的擒住高則善，突然有人高叫住手。眾人定晴看去，卻是個中年相士。高則善一看那人就是當日給自己算命的中年相士，當下不住掙扎，但被四大保鏢死死抓住脫不了身，否則高則善絕對會衝上前與中年相士拚命，呼呼氣喘，罵道：“就是他，就是他給我算的命，還說我近日運程吉祥，逢賭必贏……他害了我……他是個騙子……忘恩負義，不是好人。”中年相士不理高則善的指控，面帶微笑道：“在下再替公子免費算個命，相信我吧，這次一定能准，死於非命正是高公子與你祖母最後的結局。希望公子與令祖母一路好走。哈哈……”高則善不住口的罵道：“忘恩負義的畜牲，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