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天道運行
段譽他們放下錢財寶物,青葉蛇楊彪讓開了一條道,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青葉蛇楊彪那陰森森的聲音又響起來。
姑娘,那的赤練蛇……留下吧。
鍾靈兒一怔,緩緩看向青葉蛇楊彪,赤練蛇自己有很多,給他一條倒也沒什麼,只是這蛇都是自己精心培育的。只聽自己的命令,給他也沒什麼用。
你要赤練蛇幹嘛?鍾靈兒疑惑的問道。
這你不用管,留下赤練蛇,我放你們過去。青葉蛇楊彪幽幽的說。
段譽看著鐘靈兒還想問,於是對她說道:給他一條赤練蛇吧,趕路要緊。
鍾靈兒點點頭,心想管他想幹嘛呢。於是把赤練蛇放在了地上。
段譽揚鞭打了一下馬,說了一聲:我們走吧
隨後他們消失在森林裏,青葉蛇楊彪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緩緩回過頭來。
地上的赤練蛇正在地上幽幽的爬着,嘴裏不停的吐着紅色的信子。
青葉蛇楊彪向它走去,挽起袖子,露出一隻白骨森森的手,用刀在本就沒什麼肉的手上割了一小塊肉下來。他把肉丟在了地上,赤練蛇緩緩向那肉爬去。
吃吧,赤練蛇。他對着地上的赤練蛇輕輕的說到,陰森恐怖的眼裏不知不覺的浮起了一絲柔情。
赤練蛇一口咬住了地上的肉,緩緩蠕動着肌肉,慢慢把那肉吞了下去,赤練蛇吃完抬頭看着他,眼神獃獃的。
青葉蛇楊彪看它吃完,把它拿了起來,捧在了手上,緩緩說道:吃了我的肉,就要為了幹活啊。
段譽他們自然沒看到這些,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走遠了。
段哥哥,你說獨孤策高人在少林寺幹嘛呢?鍾靈兒坐在馬背上無聊,奇怪的問道。
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經書秘籍什麼的數不勝數,師傅可能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用上的秘籍吧。段譽也不知道獨孤策高人去少林寺幹嘛,只好胡亂猜測道。
你們不是說獨孤策高人的武功已經是深不可測,天下第一了嗎?那他還去找那些秘籍幹嘛?木婉清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問了問心中的疑惑。
少林寺的藏着歷代高僧的無窮智慧,天道運行,生死輪迴,只是一般人悟不到而已。師傅那般厲害,自然想去試試窺天道,改命格的本領。段譽自己也只是聽說少林寺佛法無邊,各種經書更是記下了世間萬物的奧秘。
一路奔波,最後總算到了少林寺。到時天還未亮,黑蒙蒙的,能隱約看到有個人在掃台階。寺門兩邊都打開了,這個時候估計也就凌晨四五點的樣子,想不到這麼早就有人起床了。
段譽走上前去,看到那和尚三四十歲的樣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倒是眉眼間有一絲精氣。
段譽對那和尚行了一禮,隨後問道:師傅,這幾日可曾有一個名叫獨孤策的高人來這寺里啊?
那和尚並未停止掃地,依舊專心的掃着地上的樹葉,就在段譽以為他沒聽到,打算在問一遍的時候,那和尚才緩緩開口說道:每日來往香客眾多,貧僧怎能一一記得,你且先坐上一坐。等天亮了,你去問問寺里的其他人。也可自己進去逛逛,你想找到人若想見你,自能見到。
連日的奔波早已讓他們疲憊不堪,聽那和尚這麼說,也沒了別的辦法,只是在門檻上坐了下來。
木婉清和鍾靈兒兩個女人,自然是更加的累,剛坐下來沒多久,就互相依偎着睡著了。
段譽他因為馬上又能見到獨孤策高人,內心裏無比的興奮,倒是沒有一絲想要睡覺的意思。他就靜靜看着那和尚掃地,那和尚的手看着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一般,一下一下掃着。
沒看多久,段譽只覺得困意襲來,眼皮不停的往下蓋,模模糊糊的感覺中,那和尚依舊在不緩不急的掃着樹葉,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覺得着和尚和天地融為一體了。
彷彿,那和尚就是是一陣風,是看不見的空氣,至少他們是一樣的虛無飄渺。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不真實,那和尚的掃把輕輕一掃,段譽的腦海里不由的出現一副河流蜿蜒綿亘的景象,好像那和尚掃把在地上留在的痕迹就和那越過森林,走過荒漠,慢慢流入大海的河流一模一樣。
那和尚手中的掃把又是輕輕一掃,四周開始颳起風來,和尚的灰色僧衣在風中飄蕩,寺里的樹葉嘩嘩作響,只是不曾見到一片樹葉落下,而和尚掃好的一堆樹葉也依舊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種情景太詭異了,看着那堆樹葉,好像四周都沒有起風一般。可是,明明就起了很大的風,難道……那風故意繞開了那堆樹葉?
段譽的思維越來越模糊,好像睡著了一般,可是又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沒睡着,而且還能聽見風聲,看見眼前的一切。
這時候,那和尚走到那顆被風吹的嘩嘩作響的樹下,緩緩伸出手,手掌碰到樹的一瞬間。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出現在段譽的心裏,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那樹葉不響了,和尚的僧衣就不動了,靜靜的貼着他的身體。
難道……這和尚能控制天道運行?
段譽只是這麼一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看來他是真的太累了。
黑暗裏,一聲雞叫響起,太陽緩緩升起,他們三個人也慢慢醒來過來。
段譽醒來並未看到昨天的那個和尚,心裏也只當昨天是做了個奇怪的夢,畢竟昨天自己迷迷糊糊的也難分真假,一覺醒來那些東西也只剩點殘缺不全的記憶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打起了精神,說道:我們進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師傅。
木婉清和鍾靈兒點了點頭,一起走進了寺院。
即使現在還是挺早的,空氣里還帶着一絲清晨的涼氣。但是已經有不少和尚起來了,有的挑水,有點柴,好不熱鬧。
只是希望獨孤策高人在少林寺才好啊,不然自己這麼遠的路就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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