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荷東無限釋放青春
小六樓。
高海晨和何丹青走進一樓,眼前就是聞名蓮池的旱冰場。
耳邊響起的是摩登語錄的歌,翻譯過來是《路易兄弟》。
穿着旱冰鞋來回滑動的人看了過來。
“功夫高手高海晨?”
“高海晨身邊的女孩子,好像是蓮池一中最好看的那個何丹青,她爸是江北大學教務長!”
幾個小青年接龍滑過來,髮型殺馬特的小子喊道:“高海晨,收我做徒弟,教我功夫!”
高海晨微蹙眉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帶着何丹青朝着樓梯走去。
“瞧你那狗樣子,還想當高海晨的徒弟?人家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你們別瞧不起人,也許兩年後,我就是蓮池老大,左手摟着美女,右手舉着大哥大。”目前,這小子心裏還沒有諾基亞的概念。
二樓。
紅孩兒遊戲廳還是那般熱鬧。
何丹青明顯不太適應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剛隨着高海晨走進去,就要退出來。
高海晨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喊了孫東亮一聲。
孫東亮正對幾個試圖賒賬遊戲幣的男女說著什麼,聽到喊聲,回頭一看,頓時樂了,高海晨居然把何丹青帶來了?
孫東亮打發了那幾個沒錢還想打遊戲的人,然後小步跑了過來。
“丹青也來了,要不要玩《拳皇九七》?”
何丹青慌忙搖了搖頭,微笑表示,她只是跟隨高海晨過來看一看。
“海晨,看你小子的表情,那五萬元賠光了,是吧?”孫東亮一臉的苦笑。
“如果賠光了,你會怎樣?”高海晨笑道。
“錢可以不要,但朋友還是要繼續處的,一點小錢,別放心上,打遊戲嗎?我拿遊戲幣給你們。”
孫東亮說的輕鬆,可他內心也希望,高海晨有能力把錢還回來,哪怕只能還一萬也好。
“出來說話。”
高海晨說著,就拉着何丹青的手走了出去。
如果走在街上,何丹青不會一直讓高海晨拉着她的手。
可這裏是小六樓,何丹青沒有安全感,讓高海晨拉着手,心裏會踏實點。
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我炒股賺了,5萬變成了30萬,今晚先送你個隨身聽,明天上午你去找我,我把5萬元還給你。”
這個消息對孫東亮來說,比高海晨說5萬賠光了更可怕。
大熊市,大部分炒股的人都在賠錢,高海晨到底怎麼賺的?
“真的假的?”
“你看這是什麼?”
高海晨從書包里拿出了隨身聽,笑道:“上次你要借走丹青送我的隨身聽,我沒借,今天送你個全新的,比你去年發瘋砸壞的那個更好。”
“看來你真賺了,回頭告訴我爸媽,嚇死他們!”
孫東亮接過了隨身聽,激動的在手裏拍打着,他家裏比較有錢,一直以來都是他送高海晨東西,就在今天,高海晨居然送了他這麼值錢的隨身聽?
“海晨,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了不得。”
或許孫東亮說者無心,可高海晨聽者有意,因為他是重生而來的,真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亮子,你去照顧遊戲廳吧,我帶着丹青去滑旱冰。”
高海晨帶着何丹青下樓去了,孫東亮回到了紅孩兒遊戲廳。
走在樓梯上,何丹青輕聲道:“海晨,我不會滑旱冰,怕摔了,天有點晚了,送我回家吧?”
“丹青,過去從沒有一起滑過旱冰,今天你就當滿足我的虛榮心吧?”高海晨笑道。
何丹青心裏在乎高海晨,自然就點了點頭。
旱冰場。
當高海晨和何丹青換旱冰鞋時,時而就有人看過來。
“高海晨,你很能打,可你滑旱冰行不行啊?可別把身邊的妞兒給摔了。”
“在小六樓,有人喊我旱冰王子,就和香江四大天王一個級別,要不我帶帶你們?”
“你們幾個滾遠點。”
高海晨有點煩,因為有兩個小子,一直故意在何丹青面前炫技。
高海晨都喊話了,可還是有個小子,傾斜旋轉滑動時,試圖去碰何丹青的臉蛋。
高海晨及時打開了他的手,起腿一腳,把那小子踹得倒飛出去三米多遠,後仰身砸在了地上。
周圍一陣驚呼。
可那小子已經摔懵了,半天沒反應。
“海晨,那人怎麼樣了,你會不會打傷了他?”
“如果沒打傷他,那就白打了,別擔心,真有點什麼事,我直接給雷少楓打電話。”
二樓以上,大部分都租了出去。
但一樓旱冰場,在雷少楓自己名下,只是這裏的主管不固定,隨時換人。
於是旱冰場有什麼事,都是直接聯繫雷少楓。
“丹青,站起來試試。”
高海晨把換上了旱冰鞋的何丹青拽了起來。
何丹青凈身高就有170,可謂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穿上雙排旱冰鞋后,看起來就更高了。
滑輪剛動,何丹青就失去了平衡,身體後仰時驚慌的尖叫起來。
高海晨急忙幫何丹青保持平衡,可這一瞬間,卻讓何丹青撞到了他的懷裏。
玲瓏的曲線,青春氣息的香味。
何丹青羞澀了,試圖推開高海晨,可是腳上是無法隨心掌控的旱冰鞋,讓她的身體一顫一顫,始終無法逃過高海晨的懷抱。
“海晨,他們在看着我們。”
何丹青顫音說著,眼神里多了幾分慍色,提醒高海晨別欺負她。
“跟着我來。”
高海晨拉着何丹青的手,在旱冰場慢慢滑動。
荷東《無限》響起。
旋律激情而澎湃,歌詞翻譯后應該是——
沒有,沒有……,沒有極限,讓我們嗨翻天,沒有山谷深不可達,沒有山峰高不可攀……
何丹青蕙質蘭心,可是,那個她喜歡的男孩子,依然可以召喚她內心的熱情。
高海晨倒滑,拉着何丹青的手,面對面在旱冰場上滑動。
何丹青羞澀的味道越發濃郁,終於不敢再與高海晨對視,頭微微偏向一邊,鳳眼裏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每當何丹青身體失去平衡時,總會被高海晨及時拽住,然後她會羞答答看高海晨一眼。
這樣的畫面,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何丹青輕聲道:“海晨,不玩了吧?我有點害怕,爸媽一定會罵我。”
“別怕,我送你回家。”
簡單一句話,卻包含了前世今生複雜的情感。
離開小六樓。
高海晨提着二八大杠,護送騎着山地車的何丹青回家。
蓮池的燈火昏暗,何丹青內心忐忑,卻還是提到了江北大學。
“也不知道我的室友都是哪裏人。”
“大概來自天南海北。”
高海晨知道自己的室友是誰,也知道何丹青的室友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