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脈變異
‘難道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我明明已經將她的心跳回復起來了，雖然微弱…’
他不解的看着急救房間，雙手拖着下巴，忙活了好久，他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但又不知道哪裏有賣吃的，索性打開背包，拿出上車前買的沒有啃完的饅頭，啃了起來，他吃了幾口，頓時沒了胃口，而且胃裏傳來疼痛感，他認為是涼的饅頭引起的，就這樣將不到兩口的饅頭往嘴裏一塞，艱難的咀嚼起來…
浪費可恥！他從小就在農村裡長大，深知每一顆糧食都來之不易，所以他早就養成勤儉節約，杜絕浪費的好品格，雖然說肚子的疼痛突如其來，但他相信自己的身體，絕對能快速好起來的…
經過漫長的等待，急救室的醫生也出來了，林夕見此起身詢問，“怎麼樣？”
“哎…我們已經儘力了…”
林夕一聽，閃過一絲難過，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過…
“小夥子，謝謝你及時的人工呼吸…但…”
‘嗯？！這到底啥意思？’
“病人的命啊，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我們也要趕快找到她的家人，她的血型啊，有點特殊，而且內出血過多，也需要及時輸血才行，血庫里沒有她的血型啊…”
“她啥血血型？”林夕聞言擔憂起來，他很好奇，作為現代這麼發達的醫療技術，這麼大的人口基數，難道沒有相應的血型嗎？
“熊貓血型…那種千萬分之一的血型…”醫生的話說完，林夕無語…
第一次救人，特么就來個千萬分之一的血型，這是有多大的霉運？才會發生這樣極小概率的事情？
就好比小說中那些狗血理由玩穿越嗎？各種死亡理由：猝死，雷劈死，車撞死，電死……有考慮過人家讀者的感受嗎？
咋不說是中彩票樂死的？這一次林夕深深有種想罵街的衝動，你妹的，老子剛畢業，剛想要跟着好兄弟一起站在峽谷之巔裝逼，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這個程咬金還是熊貓血型，這運氣…
‘要不去買張彩票？趕緊花完這些倒霉的氣…’林夕都不由得想到這裏，他深知，在這個世界上，總會存在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小說里的世界，終歸是想像出來的，摻雜着很多拼湊起來的傳言，不能信以為真，要秉着堅信科學，相信知識的點出發，看待所發生的事物，不能已無知來判斷…
林夕自認為閱小說無數，各種玄幻，懸疑，二次元，仙俠……等等小說名著，但他並沒有失去思考，隨着越來越多的小說出現，他無不陣陣搖頭，劃分越來越亂，情節越來越套路，吸引點在哪裏？同樣的劇情不知道被用了多少遍，可他們還樂此不疲，可笑！
生活才是最好的編劇，發生的事情，就是合理的，既然是合理的，那麼，就會讓改遇見的人相遇，改經歷的人經歷……
左右不過是‘緣’字。
“醫生，你看看O型血能不能輸給她？”林夕拋開了對其他的幻想和吐槽，看着醫生問道。
“哎，雖然說O型血可以輸給其他血型，但她的血型太過特殊，而且內傷很重，如果輸O型血的話，會讓她體內的免疫修復系統增大壓力，有可能直接一命嗚呼，所以我們盡量輸同型號的血…”醫生解釋道，他的眼眸略過一種無奈，想想也是，這種千萬分之一的血型，難找，而且此時的病人情況還沒脫離危機，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女孩的命運，所以最後的一絲希望就是，能快點找到她的父母…
“醫生，人命關天，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O型血血庫里有，用那些肯定是不行的，但要是有現場輸血的話，她的壓力不會太大，你願意給她輸血？”那名醫生聽到林夕的話，頓時多看了眼，心裏也是打量起來…
“嗯。”
“好吧，事不宜遲，先跟我去驗驗血型，如果符合，那就太好了。”
在醫生的帶領下，林夕來到了驗些抽血的辦公室，看着護士姐姐的一陣忙碌后，他的食指被針扎一下，血滴在試玻片上，看着這一幕，他疑惑了一下…
‘怎麼顏色這麼偏暗？’
不一會兒，護士姐姐的眉頭越來也皺，而且她狐疑的看着林夕，不由開口問道：“小夥子，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沒有啊？我昨天都才考完試…”林夕滿頭疑惑，好奇這個護士為什麼會這麼問他。
“這樣的話，那就很奇怪了…你的血液質量不好，如果不是勞累過度的話，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怎麼了？”林夕聞言一愣，自己的身體可是杠杠的，等等…林夕想到了什麼…
“我…昨晚喝酒了！”護士姐姐一聽，深深地看了眼林夕，眼眸中帶着一絲‘我懂了的表情’，可見護士姐姐是過來人…
“那很抱歉，你不能為病人輸血…而且…”
林夕有一種想吐槽的衝動，說個話怎麼能這麼吊人胃口？不能一口氣說完？索性不說話，等待着護士接下來的話…
“你的血型好像不是O型哦，反正我看不明白，可能是你昨晚喝酒導致血液里摻雜酒精，所以看不出來…”
“啊？？…哦！”林夕尷尬了一下，他自己的血型都看不出來，只可能是護士姐姐資歷太低，見識太少，估計還是個實習生…
“那病人怎麼辦？”他頓時急眼了，剛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雖然說他與這個人素不相識，但…怎麼說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而且…她還奪走了我的初吻！說什麼也得救到底！
“小夥子，你不妨多想想辦法，畢竟你的血液不滿足病人的條件，而且…”護士姐姐看出了林夕的激動，勸道。
“小劉啊，快，再驗一下這份樣本的血液，病人的情況好像快堅持不住了！”此時，一道白掛衣服的醫生急匆匆將一支裝有少許血液交給護士姐姐，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好。”名為‘小劉’護士姐姐連忙驗血，旁邊的林夕此時不知道幹啥了，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着，他可不是那些只能等待的人，隨即問着過來的醫生，“她的情況怎麼了？”
“哎，你先冷靜一下，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在她身上沒有找到嚴重的外傷，至於內傷，我們給她進行了X光拍照，結果嚇了我一跳…你猜怎麼招？…”
林夕聞言想特么打人，說話咋愛吊人胃口呢？！醫生都是這樣的嗎？我嘈…吐槽一句，靜靜的看着這個醫生…
“她的心臟有一塊陰影，而且腦中…也有一塊更大的陰影…”
“什麼！不會是腦溢血或者腦震蕩吧？或者心肌梗死？”林夕聞言震驚，第一次覺得生命如此脆弱，輕輕一撞…哎嘿，就特么腦震蕩…
他的知識面已經很廣，儘管還沒進行專業知識的深刻學習，但常識已經具備，這種情況下，那奪走他初吻的女子，估計難逃一死了…
他走回了長椅，嘆了口氣，拿出了畢業照片，看着相片里他暗戀的那個女孩一眼，眼角微動，內心一陣跳動，久久之後，他收起照片，彷彿做了什麼決定…從背包的內夾層里，掏出了一張淡黃色三角形狀的疊紙，上面寫滿了他不能完全理解的線條，還有形象化的字體，猶豫之後走向那間半開的病房，此時他所救的少女，已經被獨立在一間病房裏，他走過去，看着她那清秀的面容，不由暗道可惜…
“我知道天命難為，但我與你有緣，如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的命就看你自己了，我的這張護身符，送給你了，若還生，好好活着，若命盡，望你三魂七魄想開的，別去找那位司機了，他會有法律制裁，安息…”林夕隨後念了一段細語，他也是跟着奶奶學的，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奶奶交代過，無論做了什麼，都要念那句話…
念完之後，將那淡黃色所謂的‘護身符’塞進了那少女的口袋，他便走了出去，拿着行李，在登記處留下了聯繫方式，畢竟醫生和警察叔叔以後都會找他，所以他無奈的留下了手機號碼，拖着行李箱走出，隨即肚子的打鼓聲響起，他一看時間，15點15分，這個時間段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離晚飯又有好久，索性走出醫院門口，右轉500米之後，有一家米線店，他頓時樂了！
“嘿嘿，老闆，來碗大碗米線！”
“喲，小夥子，在那邊坐着等會兒…”
他索性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環顧了四周的，他這才注意到旁邊居然有一家賣水果的！而且六月上旬的時候，他懷念的小時候吃過的各種野果子，這個季節，離子成熟，野生楊梅估計掉得差不多了，還有桑泡……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每一種都令他懷念不已。
在這高中三年，他可是沒有機會回家吃果子，畢竟學校離家也遠，時間總是不夠來回，節日放假時間少，而只有長假才能回去，可上野果可等不了人，它到一定季節就會成熟，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林夕往往趕不上…三年每吃到那些令他懷念的果子，此時他回到小縣城，而且看到這個水果攤還挺會選位置…
醫院附近，來看病總會有人買水果的，而且這個地理位置處於交匯處，毗鄰小吃店，來玩的人都會停下，可見這兩個老闆頭腦好！
他起身，走向水果攤，那個老闆頓時熱情的招呼，“哎呦，小夥子，要點啥水果，今天所有水果打八折哦…”
“呵呵，我看看…”林夕見到這濃濃的本地口音，而且還帶有那股令人舒適的語氣，他覺着不買點都不好意思…
看着那些他懷念的果子，對視拿起一顆楊梅，那黑紅的色澤，細小的顆粒，一看就是剛才在不久的野生楊梅，他嘗了一顆…
入口清涼，牙齒觸碰之後，裏面的果汁溢出，在牙齒和舌尖的味蕾之間回蕩，開始時有一絲絲酸，但越嚼越甜，忍不住將整顆吞進肚子裏…
“老闆，就只剩這些了嗎？”
“哈哈，小夥子，這是今年最後的野生楊梅了，我昨天從鄉下採回來的，哎，要是一個星期前去才就好了，估計會收穫更多啊…能賣的買完了，就剩這些了，我還打算自己留着吃呢。”老闆也坦誠說道，他看林夕說話的口音，就知道是本地人，而且一身打扮，就猜出了林夕的身份，索性賣給了他…
“謝謝老闆，這幾樣我全要了。”他指向了其他的野果子，老闆的誠實打動了他，索性多買點。
“行。”老闆笑呵呵的幫林夕裝袋，特別是那幾樣不好保存的果子，他用卡紙折成漏斗狀，包裝好…
這裏的風土人情，讓林夕不再那麼的保持距離與警惕，這麼淳樸的老闆，都親自去采楊梅，而且價格公道，沒有像城市裏那麼多的‘奸商’套路，各種人工作物，價格還貴，還在上面洒水…等等這些行為，詮釋了什麼叫‘無奸不商’。林夕這些年在城裏很少買水果，原因就是他不想吃…
難得回到故鄉，他才放心，這裏的風土人情，純樸，善良，他感到得到，也很喜歡這樣的故鄉…
在吃完那碗故鄉獨特配料的米線之後，他擦拭嘴邊殘留的油，內心無比舒暢，吃飽喝足之後，目標向前，鬥志昂揚，意氣風發…
‘峽谷之巔，我來裝逼了！’
林夕內心呼喊着，走向那未成年人不能進入的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