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哈哈哈，老哥真會開玩笑…花唄都還沒還完呢，最近都吃土了…”
林夕也尷尬的會笑着，不得不考慮要不要拯救一下。像這樣迷迷糊糊沉迷遊戲的人，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少嗎？答案不言而喻…
而已不同的角度來說，都有其道理！能夠合理的安排時間，這才是目前最合適做法。而且‘九爺’似乎是在麻痹自己，逃離現實般，不願面對現實中的生活，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虛度光陰…’等等標籤的人，但是有誰又願意天天玩遊戲呢？如果不是現實太殘酷，太傷心，正常人誰會像‘九爺’這般！有三個鬼在背後阻攔，他表現出來的情緒為什麼還沒有提到家時難過？
而這些林夕不得而知，至於排憂解難，呵，自己的事情都亂成一鍋粥，每天都在判斷到底哪個世界才是現實世界，夢境與現實，如此重複，正常人誰經歷？
林夕在心中自嘆：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一介凡人而已，頂多就是最近怪了點，管其他人那麼多事幹嘛！
“哎…”九爺嘆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入到屏幕上，習慣性的點開了‘開始’按鈕，帶上了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又投入虛擬世界了…
“林子，走吧，我約了欣一起吃飯，光大廣場開了一家重慶火鍋自助店，價格實惠，去晚了就沒好位置了。”陳浩推了推林夕，那吃貨獨有閃閃發光的眼神，就像是天底下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事了！
“嗯？欣…她今天也來學校了？”林夕心情有些複雜，這個名字，感覺比山還要重…
“當然了，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好吧，真搞不懂你，磨磨唧唧…”
“我…怎麼了…又？”突然其來埋怨，讓林夕風中凌亂。
“走了，別放人家鴿子…”
林夕無奈，儘管不想現在就去面對那個人，但他能拒絕嗎？不能！於情於理，終有一天他還是要面對她。雖說他和她不能做更深一層的朋友，但相處三年，她的樣子早已深深映在他的腦海，時常想起…
“好，你去打車，我去趟洗手間…”林夕還是決定去，不過在此之前，先解決旁邊的三個鬼吧，支開陳浩后，林夕來到衛生間，找偏角落的位置，為了不顯得自己神經病！默默假裝打電話。
在正常人耳中，他的對話是這樣的：“嗯…哦…好，就這樣…”
而真實的對話如下：
韓飛：“林夕，這就不管他了？”
林夕：“嗯。”
韓虎：“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林夕：“哦。”
第三個鬼：“你怎麼可以這樣…至少也得做點行動吧！實在不行你報個警！我感覺他身上的死氣快達到零界點了，再不讓他正常休息，下一個猝死的人絕對是他！報警吧！”
林夕：“好，就這樣…”
三鬼汗顏，林夕真的撥打了報警電話，至於理由？還不簡單？警察查網吧還少嘛？那些未成年的小朋友請出去，不要熬夜哦…
咳咳，說正題，林夕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九爺’的狀態，然後以‘懷疑吸毒’的理由報警了，至於出警速度，就不在林夕的考慮範圍了。
“好了，你們兩個咋說，盡量簡單點，我很忙的。”林夕對韓家兩個表兄弟問道，他真不知道時間允不允許，畢竟回家后得修鍊，還外加跟着三伯學習，想去當暑假工的時間都沒有啊！
“這個…”韓飛撓了撓頭，過了一會兒后說道：“林夕，要不這樣，你代我們去一趟東北，看一看俺們家，錢我們將卡和密碼給你，到時候交給他們就行…來回所有消費算我們的。”
“真的？”
“嗯，我們因為種種原因，離不開這家網吧，要是能離開，我們早就自己回去了，還省錢…”
得，林夕深深看了眼韓飛，有時候鬼說的話，並不一定是真的…既然合作，那就先答應吧，大不了就是‘東北七日游’之類的。祖國河山大好，他也準備好好去看看不同地方的不同生活，開闊眼界不挺好的嘛。
“行，你們能活動的範圍的多大？”
“不清楚，這條街以外出不去，一出去渾身難受。”
“你們不是可以進入電腦嗎？不試試像貞子那種？從其他電腦里爬出來？”林夕好奇的問道。
“我們沒試過，在裏面其實危險重重，能安全進出就不錯了，每次很累的。”
林夕有些失望，感情他們不會那種能力啊！想想也是，人家貞子都被弄成了多少段子，各種靈異事件中的低像素、白衣長發遮臉、左右搖晃閃避鏡頭…那傢伙，好像跟真的一樣，結果特么都是演的，真不知道國外的人是不是買不起高質量手機？！
林夕在內心吐槽了那些呢咧的攝影師，製造假視頻擾亂別人的主觀認知，就為了他那點卑微的點擊量，真不知道他們想的啥？
“好了，你們的事我盡量找時間去東北一趟。那麼你呢？小鬼？”林夕答應了韓飛，話語一轉看着另一個鬼。
“啊？林哥你想說什麼？”
“你說呢？生死有道，你又是什麼情況？簡單點啊！趕時間…”
“哦，我沒啥事，就是兩位大哥去哪，我就去哪，什麼時候去投胎都行…我也沒啥事要你幫忙。”
“嗯，看在你也沒做壞事的份上，暫且信你。”林夕見這個小鬼沒啥事，就不用管了，至於怎麼死的…管他呢，人家都沒事，閑得沒事找事確實不是他的風格。
手機記錄好地址和銀行卡信息后，林夕在兩鬼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星際網吧，坐上他那專屬後座駕，陳浩今天可是騎着他的小電動車出來玩，之前沒見到陳浩騎，林夕還以為他打車過來的呢。
“林子，咋那麼久？大號？”
“嗯，有些不舒服，不過已經好了，走吧！”
兩人閑聊着，那條熟悉的公路，景色沒多大變化，這讓兩人不由想起上學時，那段在外租房時的生活，車還是那輛，人還是那個人…無論未來怎麼樣，他們都不會忘記這段時光…
十來分鐘，他們就抵達了光大廣場那家火鍋店，停車都好了好久，前兩年還沒這麼熱鬧，不得不說國家發展很快啊，離繁榮富強越來越近了…
“哎嘛，今天人咋那麼多？你看看那肯德基，麥當勞，奶茶店，都集滿了！我去，到處都是狗糧，林子，你怎麼趕快找一個啊！然後請我吃飯！”陳浩抱怨着，每一對小情侶與他們擦肩而過，他的內心好像被暴擊了一樣，嘴上這麼說，但林夕已經看破了他真實目的。合著今天的飯是陳浩請，買單的絕對是林夕，真是兄弟啊！浩子…你狠！
“我嘛？等什麼時候國家包分配了，再發喜糖給你。”
“切，等着光棍吧你！”
兩人互相開玩笑，不一會兒就到了火鍋店，那排了一條長龍的隊伍，林夕詫異，這店挺受歡迎的啊！這得排到什麼時候？
“林子，這邊，19號桌，欣在那裏。”
“哦。”林夕跟着陳浩，表情上依然平靜，其實內心此刻還是慌亂，跟要去相親似的。原來無論再怎麼鎮定的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如此…
嗒嗒嗒…
腳步聲此時此刻是那麼響，彷彿周圍的其他聲音都消失，只剩下他的腳步聲。
緊張…還是緊張。‘她不屬於你，一切就當過去吧，做個普通朋友就好。’他對自己反覆的說著，慢慢的緊張也都減弱了，剩下的是平淡。
“你們來了，都等半天了，快去取你們喜歡吃的菜，火鍋底料我剛剛放了。”一個身穿超短褲，衫格短袖T恤，扎馬尾戴眼鏡的18歲少女。此刻正用埋怨的眼神看你着林夕他們…
事先越好的11.30，結果他們12多一點才到，難免有些小情緒，不過她很快就露出笑容，原因無他，正是站在林夕身後另一名少女，不過相對於她來說，矮了半個頭…
“欣姐，你要的禮物到了喲，生日快樂…”她甜甜的聲音也讓林夕兩人回過頭，浩子更是將無處安放的手撓了撓他的寸頭…
“喲呵，靈妹妹也到了哈，來來來，東西放下，快坐…”浩子的一系列動作像極了充滿求生欲的人，原因正是這個叫靈妹妹的女孩。
“浩哥，你今天很亮眼哦…”
陳浩尷尬得不知道怎麼接話，誰叫他現在的髮型在餐廳的燈光下顯得特別反光…
“靈兒，別埋汰他了，最近他很可憐的。”旁邊的欣趕緊化解尷尬，同時也是牽着靈兒的手。
“是么？不會是遊走在法律邊緣，被拉去做思想教育了？林子，你得管好他…”靈兒開玩笑似的打量陳浩，不得不說，她還是第一次見陳浩這種頭型，妥妥的精神小伙造型…
“哈哈…靈妹妹放心，他最近安分得很。”林夕見兩女合著‘欺負’陳浩，他自然很樂意看，畢竟陳浩比他還高那個一點，平時又注意打扮，上學時可是校草級別，收到的情書還不少呢！但他就是不接受。不得不說陳浩女生緣比他好太多了…
“林子，你怎麼也跟她們一夥了？哼，見色忘義。”
“我說的是事實。”
“那也不行，你得站在我這邊。”
…
兩女在旁邊偷笑，她們並不阻止，反而吶喊助威‘加油’。小小的玩笑過後，便拉開了飯局，兩女似乎有些拘謹，文質彬彬的吃飯，這很明顯不是陳浩的風格，他是真的餓了…一直催着旁邊的林夕夾菜，加菜，也幸好幾人玩久了，平時很少聚在一起這麼吃飯，情況自然有些。林夕倒是很有逼數，該吃吃該喝喝，反正肚子是自己的。偶爾幫她們夾菜，還是肉類，海鮮…
吃得差不多，也該到了結賬的時候，陳浩猛的站起來，豪邁的拍着胸脯。“你們都別動，今天讓我來！誰都別搶！”
“浩哥，你這樣…阿姨知道嗎？”靈兒笑着說到，如果說女生里最了解陳浩的人，就是眼前的靈兒，而男生里，非林夕莫屬。
“沒事，我都找到兼職了。”陳浩面色尷尬，強做鎮定，但他的手卻不老實的拉了拉林夕的胳膊。
“哦，對對對，他老有錢了！距離買車買房只差一步！”林夕深知陳浩的意思，裝13就得有他這樣好的隊友，畢竟兄弟之間，言行舉止都如出一轍，只是林夕裝得比較有實力而已，而陳浩就不同了，像裝就裝，不在乎實力…
“喲，浩子，啥時候這麼富有了，隱藏富二代？還是買彩票中獎了？”欣顯然猜出一點，但還是差太遠了…浩子是還差‘找到富婆’這一步。
林夕也不猶豫，拉着陳浩就去結賬，反正他已經不是做過一次了，陳浩那是妥妥的‘我請客你買單’呢咧行為，不過他總是能還完，只是不知道是幾個月後而已…
今天是欣的生日，難得遇到這麼好的時間，以前都是補辦，今年因為畢業了，時間剛剛好。
作為城市裏特有的過生日，諸如吃飯，看電影，逛街，唱K…他們今天一樣都沒有落下，直到黑夜降臨，霓虹燈閃爍的夜市，各種好吃的小攤也彙集了眾多吃貨們。另外城市裏的地標性建築也亮起了它的繽紛色彩，在燈光的反射下，天空的雲霧也呈現紅色…
期間林夕和陳浩、張韻靈、付梓欣都是平靜的交流，和付梓欣交流時就跟剛認識的人一樣，林夕的心已經被他深藏，儘管眼前之人就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
有種喜歡，當年在眼前時，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在遠方思念，儘管她已經拒絕你…
現在他不敢再開口…
而她也不知道怎麼先開口…
時間總是飛快，當林夕看了眼時間，已經23點了，飲了杯中剩三分之一的v8，順帶瞅了一眼已經喝醉的陳浩，不禁搖了搖頭，這酒量…和自己畢業那晚差不多，而自己呢？現在喝的量已經是那時的兩倍，但卻沒有感覺…連上洗手間的次數都少了。
林夕也沒多想，只是將這情況歸結於自己最近的變化吧，每天晨練、晚上夢境裏‘學習’，如果沒點提升，他早就不學了…
“林子，你喝的是水嗎？看看欣姐都喝不過你，以後找誰喝酒都不找你了，太打擊人了。”陳浩含糊不清的說道。
“哈哈，靈兒妹妹不也是沒醉嗎？”林夕聽了這話心裏舒坦。
“哼，我才喝了一瓶…”靈兒指了指自己面前桌上的一瓶空酒瓶，示意自己才喝得很少。不過她很快又開了桌上最後一瓶。並倒了杯三分之二，剩餘半瓶多遞向林夕。
“剩下交給你了，不過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不許不回答。”
林夕看着她認真的模樣，心裏不禁疑惑，雖說這妹子以前映象里是個聰明可愛的人，自己也沒見過她這麼認真的表情，對她將提問的問題也不由好奇起來。
“嗯，你問吧。”
“嗯，你報了哪所大學？”
林夕聽了一笑，“雲大。”
“不錯哦，來，我幹了，你隨意…”靈兒笑着喝完杯中的酒，因為沒怎麼喝過，還嗆到了，急忙找紙巾擦拭手…
“好。”林夕也對瓶吹，很快就喝完了，看見靈兒的囧態，他‘噗嗤’笑了。
之後他去結了賬，沒辦法，陳浩和欣兩個已經醉了，出了KTV，林夕扶着陳浩，這傢伙也不知道怎地，嚷嚷着‘不用扶我，看見前面那棵，我能摸到它’，但結果一揮手偏差過去，旁邊的靈兒噗嗤笑了…
林夕趕緊扶好陳浩，說什麼都不能鬆開他了，萬一等下抱着垃圾桶…那真糗爆了。
“走了，時間也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林夕扶着喝半醉陳浩，並幫兩女打了滴滴，目送他們離開，靈兒喝得比較少，所以她還是比較清醒的，但欣就不是了，今天難得高興，而且還是生日，此時已經醉了，走路都得要人扶，但嘴裏卻嚷嚷着‘我還能喝！給我再來一打！’
“林子，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欣姐就交給我吧…”
“嗯，拜拜，給你們的東西不要丟了。”林夕強調了一下，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很少有人知道真相，很多人只會如復讀機一樣，什麼都要以‘科學依據’來評判存在性，如果科學解釋不了，他們就會統一認定不存在或者虛假。
但林夕深知，科學未必就是全對…
所以，他還是偷偷的將一些學到的知識，運用遠轉還不怎麼成熟的《築夢決》，為兩女加了點buff，不說她們會不會遇到那些東西，但給她們一點保護，也是作為好朋友的一點心意。
當將喝醉的陳浩送回家，林夕也順便住在了他家，三室一廳，客房裏簡單佈置就弄好了。蓋上被子，他還沒有睡意，按正常情況來說，他此時已經很困了…
“哎，走一步算一步，不是同路人，怎麼可能走到同一處。”
林夕在心裏嘆了一下，之後就按照之前的方法，呼吸吐納，思想放空，心裏默念法訣“思定神凝，…”隨後便進入了荒蕪，灰濛濛一片的夢…
“不對！以前都是直接進入村莊，今天怎麼來到這？！”
“桀桀…好美味的靈魂，好久沒有遇到了…”
可怕的聲音傳來，林夕一陣頭大！這特么什麼情況？雖然我不是很怕，但能不能露臉說話？
“什麼鬼？”
“桀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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