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慧明有問題
回到相府已經接近四點了。
有些家禽都已經開始晨鳴了。
李長清累壞了，幸虧提前叫了奉天府的府衙前來報信，不然自己的家人非得急死不可。
還是洗了個澡，就爬上床，昏昏睡了過去。
沒睡幾個時辰，就聽到門外傳來小翠的呼聲：“少爺～少爺，快醒醒。”
“少爺，你的小情人來找你了。”
李長清睜開朦朧的睡眼，應了一聲。
還沒等他起床，只聽到一聲清靈的少女音在屋外傳來：“我才不是他小情人呢，流氓趕緊起床了，辦正事了。”
李長清：“……”
見長清沒有回應，以為是又睡著了，少女急了，一下子踹開長清的屋門。
看到穿着睡衣起來，準備洗臉的長清。
何飄飄小臉瞬間通紅起來，捂着雙眼尖叫道：“啊～臭流氓啊，你起來幹嘛不說一聲。”
“喊什麼喊啊，我的大小姐，現在吃虧的是我啊，我還想說你非禮我呢。”
“呸，誰要非禮你，流氓。”說著就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這時小翠也笑盈盈地端着洗臉水進來了，：“少爺，眼光不錯啊，夫人剛才在前廳見到何姑娘，歡喜地不行呢……”
“啊，小翠你趕緊跟娘解釋解釋，這瘋婆娘根本就跟我沒半毛錢關係，只是少爺最近在幫助她父親查案而已。”
李長清邊洗臉邊解釋着。
但是看到小翠那小眼神，彷彿再說，別解釋，我都懂的……
沒有在解釋什麼，帶着何飄飄來到前廳，隨便吃了點早點，而此刻母親王慕柔此刻也在正欣喜地不斷跟何飄飄聊着天。
……
長清趕緊吃完就帶着何飄飄離開相府，直奔玄明寺而去。
約過兩個時辰左右，二人終於來到了玄明寺，由於出了命案，此地已經被官府封閉，眾多信徒也被官兵抓走了。
正如兵部侍郎常遠所說，若是破不了案件，會殺死全部的信徒。
而何大人和王隊長和一幫奉天府衙也在寺外等着二人。
何應承一臉焦急，看到長清到來面色微微一緩，上前來說道：“李公子，你終於來了，昨日去鬼市可有收穫？”
雖然已經從何飄飄那兒知道了大概，但是還是想聽聽李長清的意見。
“哦，根據消息，去購買含笑絕毒藥身份的人不明，由於鬼市都會佩戴面具，就是賣葯的毒鬼子也辨認不出
大概消息是購買毒藥之人為男性，年紀身高體型都與常威相似。”
李長清邊走進寺廟，邊跟何應承解釋道。
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何應承眉頭緊鎖說道：“那按照李公子推斷，真有可能是常威自己去購買毒藥，然後畏罪自殺了？”
“何大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昨日我讓你去刑部查的檔案如何了？”
李長清昨夜要求何大人前去刑部查詢所有相關常威和慧明方丈的案件。
“李公子，按照你的吩咐，我連夜前往刑部調查所有檔案，還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大概是六年前，有人舉報慧明方丈是以前出了名的江洋大盜——南霸天，話說這個南霸天我也有所耳聞
為人心狠手辣，曾經犯下多起滅門慘案被官府通緝許久的兇犯，修為也是有鍊氣六層
只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而慧明只是一介凡僧，所以當年因為證據不足所以就釋放了他
而當年這起案件正是由清天司查辦的，而負責這起案件的，巧了，正是當年在清天司任職司長的，兵部侍郎常大人。”
何應承把查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李長清停下腳步，眉頭一皺，難道此事有什麼關聯不成。
慧明會是心狠手辣的南霸天嗎？
這修為對不上啊。
隨後眉頭舒展開來，對何應承說道：“還是何大人有辦法啊，這清天司的舊檔案都能找出來，當年報案的人是誰，
還有命人去跟仵作詢問，看看慧明方丈是不是有舊傷。”
“嘿嘿，李公子，下官也是付了一些代價才能看得到這份絕密檔案啊，至於報案的人名叫黃明金，這人在案子發生后不久就自殺死了。”
隨後想到長清說要王屍陰再驗慧明的屍身，又說道：“難道李公子是懷疑這慧明就是南霸天？”
李長清正想着黃明金的事情，聽到何應承的話，回過神來說道：“這殺人，必定會有動機，除非兇手是瘋子
無論真兇是常威還是另有其人，這表面和一個受人愛戴的高僧都沒有瓜葛
而且按照常威的性格，也不會來到這玄明寺廟，這才是這起案子的關鍵之處。”
何應承也是微微沉思一番，就轉頭吩咐一個手下，讓其去找王仵作。
這一行人就走上了台階，來到玄明寺的廣場之上，而此時早已收到風的玄明寺的僧人們也在此等候着。
李長清一看此地大概有三十餘個僧人左右。
只見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僧人走了出來，此人行了一個佛禮，就說道：“貧僧法號靈清，是慧明方丈的大弟子，聽聞奉天府的大人們要過來查辦案子，特帶領寺內弟子等候多時了。”
何大人點了點頭，回應道：“你這寺內的僧人都在此地了？沒有少吧？”
“回大人，我們玄明寺所有弟子都在此地了，為三十一人，一人不少。”靈清又施了一禮回應道。
李長清不知想着什麼，突然問道：“當日是誰發現你們師父死亡的？”
這時人群中僧人站出來三人其中最左邊那個開口道：“我是靈元，旁邊是我的師弟靈靜和靈動，是我們三人和幾名當時來還願的信徒發現的。
當時我們去敲師父的房門，發生門屋虛掩着，裏面沒人應答，我們便推門進去，發現師父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而那名兇手也昏倒在一旁。”
另外兩名弟子也紛紛低頭不語，顯然也是認同靈元所說之話。
李長清微微點頭，吩咐靈清去取僧人的資料簿，還有玄明寺的財務記錄簿，而後要求靈元幾人帶他們到兇案現場。
幾人穿過玄明寺一些廟宇，來到後院一間十分寬闊的院子裏。
只見院落裝修十分雅緻，而方丈的禪房外表也十分奢華，石板都是大理石鋪蓋，左右樑柱還雕刻着龍鳳。
這讓李長清眉頭一皺，這是僧人居住的么？
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這居所猶如一座廟殿一般，空間頗大，兩側還放置着幾座大佛，不少裝飾都是用金銀點綴的。
看來這玄明寺的財力十分雄厚啊。
長清立馬開始搜尋線索。
房門沒有破壞的痕迹，顯然不是有人強行闖入，房間之中一切擺放都十分正常，沒有搏鬥的痕迹。
看了看香爐，嗅了嗅也就是普通的檀香，沒有可疑之處。
也不排除兇手已經清掃過了現場。
李長清吩咐府衙搜尋這個房間，看看有沒有暗道，或者什麼信件之類的，隨後就問靈元：“這常威是何時來到玄明寺，又是為何而來？”
“這常公子偶爾也會來我們寺廟拜佛，每次都是師父接待，我們也不清楚情況，每次來寺廟都會住上一日。”靈元回答。
“哦？這麼說常威也有廂房了？帶我去看看吧。”
“是。”靈元回答便帶着長清走了出去。
而何大人等人則是留在了慧明房中繼續搜尋，只有何飄飄跟着長清。
三人七拐八繞就來到了西廂房，其中的天字號廂房之中。
李長清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切都是整整齊齊，也沒有行李，看來這常威也還沒開始住了進來的樣子。
觀察了一會，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幾人回到了，慧明的住所，此時靈清也來了，帶來了幾本厚厚的財務記錄簿和一本僧人的記錄。
李長清則是快速的翻閱起來。
越看眉頭越緊皺，這財務有問題。
這玄明寺每個月都進了許多大米，整個寺廟也就幾十人，吃的完嗎，而且香火錢這賬面上記載的很多，除了一部分上交給天武國庫，大部分都用來充當寺廟的開支了。
這玄明寺的財力十分驚人啊。而且這未必就是整個寺廟的全部。
隨即長清問靈清：“負責管理財物的是誰？”
“這……”幾位僧人弟弟，顯得有些猶豫。
只見靈清深吸一口氣說道：“管理財務的是我的屙二師弟，靈天，只是他幾日前和師父外出採藥，出了意外，墜崖身亡了。”
“什麼？”長清眼皮一眯。
“是這樣的，我師父身上有內傷，常年都需要煉製活絡丹服用，而那一日師父吩咐靈天隨他一起去山上採藥
當時常公子正巧也在便說要一起去玩玩，結果回來之時師父說靈天不慎墜崖身亡，當時也有常公子作證，我們不疑有他，所以……”
靈清趕緊解釋道。
嗯？又是常威，此事定有貓膩。
“他的屍首呢？”長清又問。
“我們這幾日都在搜尋，只是……暫時還沒找到。”靈清猶豫一番開口道。
李長清立刻吩咐何大人，叫其多派些人來，找靈天的屍首。
何大人立刻叫來一個府衙吩咐着什麼。
隨即無塵翻看起，僧人記錄簿，發現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這靈天是五年前進入玄明寺負責財務的，那五年前負責財務記錄的又是誰呢？
而這批僧人陸續進入玄明寺都是在這六年的事情，六年……這一切都指向六年前的那樁案件。
正在無塵沉思之時，突然有個府衙大聲喊道：“大人，快看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