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
第八章野種
“我為什麼要住口?難道我說的哪裏有問題?”在這個家裏,他像是一個外人,被池小暖奶奶還有那個小野種敵視。
“我叫你住口就給我住口。”奶奶怒吼着,之後連着咳嗽了好多聲。
見狀,池謙卻是冷笑起來,指着奶奶挖苦道:“看吧,老天爺都不想看你維護這個賤人,從小你就喜歡維護池小暖,完全忘記我才是你的親孫子,到現在還在怪我,有房子也只想要給池小暖,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紀了,沒有結婚沒有住房,我是你唯一的親屬,我住在你家裏合情合理,誰親誰疏你是老糊塗了,分不清?”
奶奶怒火攻心,臉氣的通紅,顫聲罵道:“渾小子,渾小子啊!”
“我再怎麼混帳也沒有弄出個野種來,有些人天生就是犯賤。”池謙絲毫不顧奶奶的身體狀況,說話惡毒。
“池謙,奶奶的身體不好,你一定要這樣氣她嗎?”池小暖一直在忍,她怕撕破臉後會徹底見不到奶奶。
“少給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的關心奶奶,能夠做得出那麼噁心的事情?還是說這個野種不是你生的,我看這鼻子這眼睛跟你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可別想不認。”池謙冷冷的嘲諷。
池小暖知道池謙不僅僅是因為房子的事情遷怒於她,還有他幾次想要猥褻池小暖,都沒有成功,憋了一肚子火氣。
“伯伯,團團剛才切了西瓜,很甜的,你剛剛說了很多話,可以止渴的。”團團看到池小暖爭不過池謙,連忙去拿了一塊西瓜送到池謙的面前,仰着可愛的小臉望着池謙。
“給我滾,誰要吃你切的西瓜,少噁心我了。”池謙一看到團團可愛的小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池小暖在他的面前裝的矜持,可在外頭已經跟男人生過小孩了。
再看團團乖巧懂事的,更是心裏窩火,狠狠的踹了團團一腳,團團的小身子哪裏承受得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剛才拿着的西瓜也直接摔爛了,團團望着地上流出的紅色汁水,目光有些晦暗。
池小暖見狀,連忙上前將兒子也抱起來,像是護小雞仔的母雞狠狠的瞪着罪魁禍首池謙。
奶奶看到團團的心意被毀掉,還挨了打,抄起拐棍就要朝着池謙揮過去,卻聽到團團稚嫩的聲音阻止他說:“太奶奶,團團其實沒事兒,我們都是一家人,伯伯其實沒說什麼。”
那根要揮舞出去的拐棍遲遲沒有落下,奶奶氣的手抖,剛才池謙不知輕重的一腳,她看着都疼,可團團那麼小一個孩子,竟然說不疼。
池謙見奶奶的拐棍遲遲沒有落下,眼疾手快的搶走了拐棍,不過人也老實了下來,沒有再說惡毒的話。
可奶奶心中的怒意仍是無法平息,也不知道池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有了池謙這樣的子孫,她就算是想要斷絕關係,血親也沒有那麼容易斷!
池謙將他現在生活的不幸全都怪罪在她與池小暖身上,害得小暖在鄰裏面前面子盡失,她心疼又無可奈何!
剛剛那一腳讓池小暖抱緊了團團,雖然沒有大的外傷,但是親眼看到池謙上海孩子,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抱着團團去了廚房,將飯菜做好,她喊奶奶吃飯的時候看到外邊的池謙正躺在沙發上悠哉的看電視,只能硬着頭皮也叫了一聲。
記得剛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去喊池謙吃飯,但是每一次都失敗了,池謙總能夠想到各種理由,有時候就直接賴在她的頭上,怪她根本沒有叫。
之前池小暖不知道是為什麼池謙這樣的討厭她,後來她才發現池謙覺得她來了以後,搶佔了原本屬於他的奶奶,原本他可以獨享的一切,全都要與她平分。
池謙本來就又些小肚雞腸,長此以往對池小暖的怨恨就更多,再加上兩個人性格上的差異,一個乖巧懂事,一個叛逆不羈,奶奶常常表現的更加喜歡池小暖。
讓池謙對池小暖的厭惡更深,總是希望有一天池小暖能夠失蹤,總是強迫池小暖乘坐他的自行車,將池小暖扔到很遠的地方。
可每次奶奶都堅持把池小暖給找回來,池謙也只能夠放棄這個做法,後來她未婚生子,池謙更是少不了對池小暖的奚落。
鬧了之前那麼一出,池謙也收斂了許多,端着飯碗老老實實的吃飯,池團團開始手舞足蹈的給奶奶表演節目,說自己在幼稚園結交的朋友。
把奶奶哄的很高興,忘記了先前的不快,一頓飯下來,池小暖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飯後,池團團陪着奶奶看電視,她獨自去廚房裏收拾廚房,池謙就在外邊,池小暖的動作也比在家裏快了很多。
她想要多陪奶奶,可一想起池謙對池團團的行為,就心有餘悸,想快點帶着孩子離開,至於奶奶只能下次再來探望。
“池謙,你帶女人回來了?”門口有個女人的聲音咋咋呼呼的。
池小暖聽到就知道是伯父伯母回來了,她正想要出去,可看着眼前的爛攤子她只得繼續留在廚房。
“不是。”池謙一口否認,又說道:“要是真碰上這樣不知羞恥的賤人,我可不敢帶回家裏來。”
“喲,原來是池小暖和這個小野種,又來這裏做什麼,不是很有本事搬走了嗎?”池母的話也很是刻薄。
有了聲援,池謙立即就開始發起牢騷來,“有些人臉皮厚,裝模作樣的要搬走,其實還不是惦記着這房子。”
“我就知道這個小賤人不簡單,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心術不正。”
“這個賤人和這個小野種我看我們是甩不掉了,每個月都要來這裏一趟。”
“什麼,你還讓這個賤人過來,她到底是安的什麼心,你奶奶到時候一糊塗把房子過戶給她,你就虧大了。”
聽到房子要易主,池謙氣的跳腳,罵道:“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帶着個野種還想着把我們家給佔了,做夢!”
“那可說不定啊?”池母故意說的很大聲,譏嘲的看着一臉疲態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