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無實
第五章有名無實
等到再也看不到哪對母子,她才默默收回視線,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滿車子的戰利品,卻再也喜歡不起來。
拎着購物袋開門的女傭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將最新拿到的芭比娃娃遞過去。
“小姐,您看這是您最喜歡的娃娃。”
女傭小心的將玩具遞給她,正要幫她拆開包裝,就見小女孩懨懨的說:“我不想玩。”
她煩躁地將禮物推開,“不用拿了,我們走吧。”
女傭有些愣住,很快將剩下的禮物放到了後備箱之中,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很快的消失在街道上。
······
深夜。
利氏辦公室。
許蓓蓓小心的偵查了一眼,便推開了利司承辦公室大門。
見男人仍是在埋首苦幹,她唇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
白織燈下男人凌厲俊朗的五官似乎柔和了一些,俊朗卻絲毫不減,就是眼前這個俊美無鑄的男人,他掌握着京都商業的命脈,是所有人的仰望的對象,也是她訂婚多年的未婚夫。
他們尚未正式成婚,可她也算是利司承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他們有共同撫養長大的女兒,她相信不久之後那場婚禮勢必全城轟動。
利司承這樣的天子驕子,向來都是女人們爭搶的對象,她今天來就是因為在報紙上看到了利司承的花邊新聞,想到報紙上言之鑿鑿的樣子,她就氣的不行。
訂婚多年,她與利司承還是恪守着底線,從未有過越界。
利司承對她,從未有過親密的舉動,甚至常常無視她的存在。
她盡量的放輕腳步,快步走到利司承的面前,大膽的用雙手蒙住了利司承的眼睛,用着情人間親昵的語氣玩笑道:“猜猜我是誰?”
被蒙住雙眼的男人,薄唇緊抿,英挺的眉微微蹙起,神情已經有些不悅,身後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久久沒有得到了男人的回應,許蓓蓓有些發怵,緩緩地放下手,訥訥的站在身後對着他低聲說:“司承,我看你還沒回去,過來看看你。”
許蓓蓓對利司承還是有些害怕的,他年輕英俊,有着所有人艷羨的一切,但他不是一個容易掌控的男人。
他周身自帶的氣場,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許蓓蓓再大膽也不敢有過多逾越的動作,這麼多年來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止步不前。
“司承,今晚我可以坐你的車子回去嗎?”男人雖然一直都很冷漠,卻沒有趕她走,許蓓蓓乾脆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他們明明有了夫妻的名分,但是這樣小小的一個要求,許蓓蓓都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對利司承提出。
除了心心,利司承從未對他人有過半分的柔情,只有在心心的面前,利司承看起來才像是一個凡人,有着普通人的情感。
“不行。”利司承冷冷的回絕,不留一點情面。
聞言,許蓓蓓小臉一垮,妝容精緻的臉是掩飾不住的難堪。
安靜了片刻,許蓓蓓不甘心的看向繼續工作的男人,眼中是藏不住的愛意。
突地,男人挑眉看向許蓓蓓,見利司承的注意力終於落在自己身上,許蓓蓓有些喜出望外。
不料利司承竟然冰冷看着她問道:“還有事?”
冷不丁的一盆冷水將她的熱情全都澆滅,面色較之前更為僵硬,想笑卻始終笑不出來。
她真是蠢,那麼多年來利司承從來都是無視她的,工作之於他永遠都是第一位,她到底在妄想什麼?
可她始終是不甘心,訂婚那麼多年,不過是想利司承能夠陪她一起回去一趟都不答應。
“司承,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許蓓蓓的手抓着利司承辦公桌面,“心心都已經那麼大了,我們過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每一次我來找你,你都着急着要將我趕走,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你就不會跟我訂婚,是嗎?”
說完,不久前做好的水晶指甲也因她太過用力崩斷了,利司承當年可以跟池小暖歡度一夜,可以跟那些女明星傳緋聞,卻對她這個未婚妻敬而遠之,難道利司承就喜歡那種下賤的女人嗎?
思及此,許蓓蓓不管不顧的撲倒利司承的懷中,一把捧住男人的臉,朝着他削薄的唇吻了下去。
等待她的不是男人的吻,他冷淡的將許蓓蓓推開,“我沒心情。”
她已經主動於此,結果換來的只是一句沒心情,她恨,恨到了極致!
自打她成了利司承的未婚妻,背地裏一直有人說利司承根本看不上她,不然孩子那麼大還不給個名分。
每次聽見這些,她總是一笑而過,跟利司承的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了,他們說再多,也改變不了。
可現在她不得不正視這些話,剛才利司承的反應,就是對她沒興趣。
甚至可能還有些嫌惡,不然連陪她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如果沒有現在的身份,沒有爸爸用股份脅迫利司承,京都人人艷羨的利少奶奶的位置,還能夠是她嗎?
儘管利司承對她的出現總是不理不睬,甚至帶着不耐,她還是願意用最低的姿態去迎合男人,只因他是利司承,京都的天子驕子,若不是因為那點股份,她或許永遠都無法走進利司承的生活之中。
今年在家長們都催促之下,利司承終於許諾年底完婚,她以為終於要迎來春天了,可以打臉曾經笑話她的人。
但她沒想到的是臨近婚禮,她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對自己毫無感情,一切都只是為了功利,許蓓蓓怎麼可能會甘心?
“是不是因為我爸爸逼迫你了,所以你才這樣討厭我?”自小就是男孩子中心的許蓓蓓,面對利司承的冷漠,不停的在給自己找理由。
“一定是這樣的,我也不想的,我爸爸只是想要我幸福,司承,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好嗎?”
“你想太多了。”利司承聽的有些不耐煩。
他清冷的嗓音,還有看許蓓蓓的眼神,一點也沒有未婚夫看未婚妻的愛意。
許蓓蓓當年從孤兒院被帶回去,許嵩山就要求利司承履行諾言,許家當年對利家有恩,許嵩山又是在利家長大,在利家很有威望,他因愧疚對許蓓蓓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