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墨觴醒來
皇帝大婚,普天同慶。
早上起來,楚楚給墨觴收拾好后,因着時間匆忙,便未給墨觴戴上面具。
皇宮裏鑼鼓喧天,絲竹聲聲,這聲音傳進墨觴耳里,墨觴心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難道,難道楚楚真是與別人大婚了?”這個想法如熱油一般煎熬着墨觴的心,他要醒來,他要把楚楚搶回來,他的楚楚只能是他的!
費了洪荒之力,墨觴終於睜開了眼。他看着床頂,重重舒了口氣,又扭頭看了看四周,這一眼,便驚得想要坐起——這裏不是乾清宮。不是他與楚楚的房間,這裏是哪裏?難道楚楚把他丟下了?
墨觴掙扎着坐了起來,因着剛剛醒來,這身子虛得如棉花一般。他試着下床,將將把腳放在地,人立起來。卻一個趔趄,又坐回了床上。
墨觴不服,穩了穩,又試着站起,卻往前一傾,倒在了地上。
門外,候着的小太監聽見裏面有動靜,彼此看了看,兩人一起推門進去,見墨觴倒在地上,雙雙愣住,又趕緊上前將墨觴扶了起來。放在床上。
“娘娘呢?”墨觴開口問道。
其中一人道:“娘娘在坤寧宮裏……”
墨觴不等小太監把話說完,便跑了出去。此時,墨觴已經有些適應。平日裏楚楚經常令人給他按摩肌肉,自己有時間也會給他按摩,故墨觴的肌肉並未萎縮,此時適應了,他便施展輕功,向坤寧宮方向躍去。
坤寧宮裏,楚楚一身大紅色正裝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對新人拜天地,心裏極是高興。將要夫妻對拜,突然,忽聽到一人大喝一聲:“不許拜!”
楚楚一愣,這聲音,分明就是墨觴的!她眼巴巴地盯着門口,希冀着下一秒墨觴從外面進來。
眾人也是一愣,不知道何人竟敢在此大聲喧嘩!一大臣忙喊了聲:“護駕!”便有大批禁軍圍攏過來。
少時,墨觴一身玄色睡袍從空中落下,立在門口,與禁軍對峙着。他頭髮披在後面,並未束起,且臉上未戴面具,一張傾倒眾生的臉示於人前,一眾人等竟不識得,有些人暗暗思忖,這莫不是哪個神仙下凡了?
墨觴上前一步,禁軍亦上前一步。
楚楚看着墨觴,眼裏一顆豆大的眼珠落下,她想撲到他懷裏,好好在他懷裏哭一場,可腳似定在地上一般,一步也移不得,隻眼巴巴地望着他。
墨觴一眼看到那一身大紅宮裝的楚楚,心下暗暗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她此時還是自己的妻。墨觴輕起朱唇,“楚楚。過來!”
墨觴的一句話似有魔力般,引得楚楚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墨冉看着自己的母后慢慢走了過去,想要攔住,楚楚一個閃躲,直接用輕功躍了過去,經過眾人的頭頂,最後輕輕落在墨觴面前,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說些什麼,最後,她輕聲道:“觴,你醒了。”
“嗯,醒了。”墨觴微微一笑,摟着楚楚,道,而後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楚楚亦緊緊回抱着墨觴。
身後的一眾人等不明所以,墨冉見母后光天化日之下投入一個男子的懷抱有些氣惱,剛要說話。他身後的思語拉住他,輕聲道:“你可看好了,那是我們的父皇!”
墨冉一愣,又仔細看了看,邊看邊聽思語繼續道:“你那時年紀小,父皇又不輕易摘了面具,即便父皇沉睡着,我們每次去看時母后也都按照父皇好時的樣子給他戴着面具,所以你不知道父皇的真面目也不足為奇。可是我記得清楚,我們的父皇就是這般模樣的。再說,你看母后那激動的樣子,他不是父皇又會是誰?”
細看之下,墨冉也認出那人便是自己的父皇,一激動,便想走過去,拜上一拜,卻又被思語拉住,“且讓母后和父皇好好團聚團聚。”
墨冉一聽。便停下步子,又轉頭看看思語,只見她早已淚流滿面了。
墨觴與楚楚抱了好一會兒,楚楚方想到此時最緊要的事便是讓墨冉與徐念兒拜完堂,她拉着墨觴欲往裏走,墨觴卻是不動。
楚楚不解,看着他。
“這可是你在成親?”墨觴開口。
楚楚笑笑,“你想哪裏去了,是我們冉兒在拜堂。如今你醒了,也來受他們一拜。”
墨觴一窘,而後抬腳欲跟上楚楚,又想起此時只着了睡袍。實在不雅,便拉住楚楚道:“我還是不去了。”
楚楚一愣,而後他看看墨觴的打扮,心下明了,便對墨冉和徐念道:“冉兒,念兒,你們且等上一等,我與你們的父皇梳洗一番。”說罷,楚楚便與墨觴一起,施了輕功離去。
毓秀宮裏,楚楚親自侍候墨觴洗漱,穿衣服,束頭髮。
墨觴看着忙來忙去的楚楚,道:“楚楚,我睡了多久?”
“十年。”
“竟有十年之久了。”墨觴感嘆道。
“還好,不是一輩子。”楚楚慶幸着。
墨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看看楚楚,恍如隔世一般。
楚楚給墨觴束好發。讓他起來,又前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了,便拉着他,欲回去坤寧宮,把墨冉未完成的大婚繼續下去。
看着楚楚依舊嬌美的容顏。依舊輕盈的體態,墨觴喉結動了動,拉過楚楚,便吻了上去。楚楚亦回吻着墨觴。
好一會兒,楚楚怕墨冉那邊等急了,便推開墨觴。道:“冉兒那還等着呢。”
墨觴平復一下慾望,道:“好。晚上我再好好補償補償你。”
墨觴說得露骨,楚楚一下便紅了臉。
墨觴一笑,這楚楚還是那般愛臉紅。
戴上面具,二人手牽手牽回到坤寧宮,這一次墨冉帶文武百官跪在坤寧宮門口迎着:“皇兒恭喜父皇!”
“臣等恭喜太上皇!”
墨觴道:“皇兒快起!眾卿平身!”
而後,墨觴牽着楚楚坐到主位上,向那司禮官示意一下。
大婚繼續進行。
月光皎皎,桂華流瓦。墨觴陪着楚楚坐在屋頂上,兩人一邊賞月,一邊喝酒聊天。酒是桂華釀,並不醉人;人是意中人,心甚歡喜。
楚楚偎在墨觴懷裏,道:“觴,這十年間,我日日想着,若是你醒了,我可要向你好好討些好處。”
“哦,為何?”墨觴摟着楚楚,聞着她的發香,道。
“因為我守住了你的江山。你看,”楚楚一指京城方向,“這墨國被我治理得雖不說夜不閉戶,路中拾遺。可也是國富民強,我敢說,在這片大陸上,再沒有哪個國家可以和墨國相抗衡了,冉兒要是想統一這片大陸,也是指日可待!”
墨觴聽后讚許一笑,又邪邪一笑,“你想要什麼樣的好處?莫不如,我把自己給你?”
楚楚歪頭,“你本來就是我的!”
墨觴一窒,這話也對。“那你想要什麼?”
“觴,我心裏有一個夢。你幫我實現了可好?”楚楚本就不善飲酒,因着墨冉大婚,她喝了幾杯,和墨觴一起又喝了幾杯,已有些醉意。此時,她醉眼朦朧地看着墨觴,看得他心裏一陣陣的起伏不平。
“說吧。”墨觴道。
“我想去闖闖江湖,做做江湖女俠。”說罷,楚楚趴在墨觴腿上,睡著了。
墨觴撫着楚楚的頭髮,道:“好,那我便婦喝夫隨。”說罷,墨觴抱着楚楚下去,回了房間。
墨觴將將把楚楚放在床上,楚楚便發起酒瘋來,抱着墨觴便親,邊親邊說著:“觴,我想你,你快回來。”
墨觴便隨她,一起芙蓉賬暖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