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救命啊我被人綁了!
荒川司簽完合同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蹊蹺。
他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買下那棟別墅的會是卿安然。
雖說紀子已經和他解釋過,這棟別墅是她家主人贈予卿安然的,對此卿安然並不知情。
但是這樣的說辭,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牽強。
“不行,我還是得找他問問!”
荒川司停在一個小衚衕口,掏出手機,開始在通訊錄里翻找着卿安然的電話。
那個傢伙的手機號哪去了,難道沒存嗎?
荒川司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卿安然的號碼。
不僅如此,就連往來的通話記錄里也沒有他的信息了。
荒川司不禁納悶了起來,自己平時從來沒有刪過通話記錄,怎麼會偏偏少了和卿安然的記錄呢?
他正皺着眉頭想着卿安然的事情時,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嗯?”
荒川司帶着疑惑,向著左手邊看去,身旁什麼人都沒有,再看看身後,也是空無一人。
整條馬路,出奇的安靜,沒有人,也沒有車。
荒川司撇了撇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理會,又低頭刷起了手機。
很快,他又覺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只不過,這一次是他右手邊的肩膀。
“誰啊!”
荒川司看向右邊時,還生氣地吼了一聲。
不過,在看到一個麻袋套向自己的時候,這吼聲很快便成了歇斯底里的驚恐。
“你們是誰啊,救命啊!”
用麻袋抓他的人,既沒有給他上迷藥,也沒有堵住他的嘴,只是用麻袋套住了他的身子,又在外邊捆了一圈像是麻繩一樣的東西。
“救命啊,綁架了!”
“你們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給衙門報案了!”
荒川司已經摸到了手機,可惜手被綁在了繩子以下,根本抬不起來。
他一邊大聲叫喊着,一邊透過麻袋的縫隙費力地觀察着。
麻袋的縫隙不小,他能看到,綁架自己的是兩個佝僂着身體披着黑袍的人。
看不出男女,但是應該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什麼特么的世道,這麼大歲數了還學人家綁架!”
荒川司看他們這副模樣,又沒有武器,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想到什麼便往外罵著什麼。
“你們兩個老幫菜,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牙給你們打沒了!”
“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等着入土為安吧!”
“你們不會還特么是聾子吧!”
荒川司罵了半天,兩個人也沒有理他,只是貓着腰像是在地上摸索着什麼。
趁着這個機會,荒川司一邊繼續口吐芬芳,一邊確定着自己的逃跑路線。
他雖說被套在了麻袋裏,但是腳並沒有被綁上,所以,只要找准一個方向,快速跑出去,就有很大概率能獲救!
很快,荒川司已經摸清了哪裏是馬路,哪裏是行人道。
剩下的,就是全力奔跑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準備先出上一口惡氣。
“兩個老幫菜,去死吧!”
荒川司在他們後背上一人賞了一腳,等他們人仰馬翻以後,這才幸災樂禍地跑開了。
荒川司跑得很快,連吃奶得勁兒都使出來了。
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他能肯定自己腳下依舊是行人道,這樣,就足夠了。
“救命啊,救命啊!”
荒川司一邊跑一邊喊,很快,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
他大口揣着粗氣,佝着腰,踉蹌着走在街邊,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荒川司不敢停下腳步,依舊還在向前走着。
身後,自始至終他也沒有聽到有腳步聲。
“難道他們沒有跟來?”
荒川司費力地屏住呼吸,仔細聽着身後的聲響。
確實,身後安靜的連個蚊子聲都沒有。
應該是甩掉了吧?
荒川司停下腳步,開始用力撕扯麻袋,不過麻袋比他想像的還要結實,撕了半天,一點也沒有撕開的跡象。
身子上的繩子也捆地很緊,兩隻手想要聚到身前都移不過去。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荒川司大口喘息着,麻袋內部已經到處都是熱氣,他額頭上的汗也已經冒個不停。
“誰來救救我啊……”
荒川司喊到這裏,已經是有氣無力。
“淦,誰特么踹我!”
荒川司正難受着,就覺得自己的腿肚子被人踹了一腳。
一個沒站穩,荒川司整個像塊木板一樣倒了下去,和大地來了個激情熱吻。
這一嘴,親的他滿臉都是血。
荒川司的鼻子和牙都很痛,膝蓋也很痛,那裏也很痛,整個身子因為疼痛蜷縮地就像是一隻蚯蚓。
“誰特么的,有種把我放了!”
荒川司無法忍受自己被人這樣戲謔,怒吼着想要站起身,可卻發現後背被人踩住了。
“你們丫的欺人太甚!”
荒川司一邊喊着,一邊惡狠狠地向著外邊看去。
這一眼看過去,嚇得荒川司再也不敢說話了。
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段拖在地上的黑色長袍!
難道說,那兩個老傢伙已經追上來了?
荒川司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跑得夠快了,也沒有聽到什麼腳步聲,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了這裏?
荒川司還注意到,黑袍老人腳邊還多了一根又長又粗的木棍。
“你們到底要幹嘛?”
荒川司已經察覺到,這兩個老傢伙並不簡單,要是不小心激怒他們,說不定就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了。
“是要錢嗎,我有,五百萬,能買一條命嗎?”
“少的話可以再商量啊!”
荒川司說了半天單口相聲,兩個黑袍老人愣是沒有一個人搭話。
荒川司懷疑,這兩個老幫菜八成是哪個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他的身上實在是疼,便滾了一百八十度,翻了個面。
翻面以後,荒川司沒敢再亂動,也閉上了嘴。
沒過多久,兩個老傢伙終於有所行動了。
荒川司察覺到,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插進了繩子裏,然後,又捅進他的褲子裏,順着他的褲子,一路捅到了腳踝,最後,還頂掉了他右腳的鞋子。
“你們這是幹嘛?!”
荒川司說話之際,身體已經隨着木棍被人抬了起來,繩子勒在後腰上,讓他覺得自己隨時有被腰斬的可能。
“疼疼疼!不行了,要死了!”
荒川司雖然被套在麻袋裏,卻也能想像地出來自己被穿到了一根巨大的竹籤子上的狼狽樣子。
兩個黑袍老人,一前一後,就這樣抬着他向著巷子裏走去了。
荒川司的身體,一上一下,差點沒被晃吐了。
但是他忍住了。
相比於現在身體的不適,他更想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木棍、麻袋,如果說這不是在搞綁架?
想到這裏,荒川司緊鎖眉頭,身下一緊——
難道說,是要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