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孔雀村
我們倆個游出溶洞,本來以為劉響也會順着水流到這溶洞的出口,但是出口卻沒有見到他。這溶洞的出口外就是孔雀村的中的稻田莊稼,這時已經太陽偏西已經午後了,還有幾個村民在田地里勞作,他們的穿着像是電影裏的野人一樣,頭上別這幾支艷麗的羽毛,身上穿的是禽類羽毛編製的裙子和背心,臉上是彩色的油彩塗抹,隱藏了真實的面孔,看到我們的到來,眼神里充滿戒備。
陸之道小聲告誡我:“不要輕舉妄動,尋找合適的機會找到劉響。”
村民們過來詢問我們,說的是純正的傣族話,我們倆個連說帶比劃的解釋我們的來意。
我嘟囔:“我去,這也太費勁了吧。”
然後就把我們的雙眼蒙上,雙手綁在背後帶進村裡。陸之道沒走幾步就會喊我的名字,確定我們倆個沒有被分開。我每走一百步就會用手指甲在胳膊上劃一道,感覺拐彎就化一長道,大概走了幾千步,我們停了下來。鬆開我們的雙手,眼上矇著的布被扯下來,眼睛習慣了黑眼,猛地一束光灑進來竟然有些刺痛。我沒顧得上觀察周圍的環境,趕緊數了數手臂上的幾號,剛開始做的標記已經微微發紅,快要看不清楚了。抬頭看着這屋子,都是用木頭搭建的,正對着我們的是一個木質的案桌和一對高腳木凳,後面掛着一幅畫,模糊不清,大概是一個孔雀開屏,其他的鳥兒都仰望着,屋裏也沒有其他什麼傢具,大多都是羽毛的裝飾品,沒有窗戶,屋裏顯得黑沉沉的。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以為老婦人,拄着一個拐杖,油彩都遮擋不住婦人臉上的褶皺,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着我們。兩旁有幾個村民,都用防備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們。我們倆個就像被順訊的犯人一樣。
我們倆個對着他們比劃,說明我們大概的來意:我們是來尋找解藥拿掉身上這個東西的,對孔雀村沒有什麼危險。然後陸之道讓我把肩膀露出來,我拉開拉鏈,把半袖拽下來露出肩膀,那個鼓鼓的小包顯而易見。那個老婦人眯着眼睛嘰里咕嚕說了一堆。我問陸之道:“你說他們這是說啥呢?”
陸之道說:“他們應該說你沒救了。”
我擰了他一把,“我要是死了也要帶上你。”
“可別,我才不給你殉情。”
“誰要你殉情,想得美。”我偷偷的笑了一下。
“別鬧了,聽聽他們說的什麼。”
我:“這我怎麼聽得懂。”
那老婦人就像是部族的首領一樣,這些年輕的人們都對她俯首帖耳。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一個姑娘過來用蹩腳的雲南話對我們說大概意思是:他們知道你們的來意,但是他們不會幫我拿掉,他們只拿他們自己中的蠱,而我身上的這種不是出自他們部落的手。
陸之道問:“那你們有辦法拿掉嗎?”
那姑娘說:“下蠱遠比解開容易的多,天下之大,沒有我們部落解不開的蠱。只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去別處找吧。”
我把衣服,那夫人好像是被我手上的鐲子吸引,用手指着,說了句什麼,那姑娘翻譯說:“賴阿婆問你這個鐲子是從哪裏來的。”
我剛想說,陸之道咳嗽了一聲,暗示我不要說太多,以免暴露。我就說:“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一生下來就帶着。”
那女孩翻譯完之後,那老婦人似乎有點生氣,說了一句話,把拐杖重重磕在地上,就走出這個屋子了。那女孩說:“賴阿婆說你們還是沒有誠意,騙人的人沒有好下場的。”說完就追着那阿婆走了。
然後一個帶着我們去了一個茅草的屋子,大概是讓我們居住,這屋子什麼也沒有,破破爛爛的。我說:“當務之急我們得趕緊找到劉響。”
稍作休息,吃了點東西,太陽已經到山腳了,整個村子都被黑色籠罩了,顯得更加神秘詭異。
我們在這村裡轉來轉去,沒有找到劉響,也沒有遇見一個村民。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這村民好像很信奉禽類。身上的衣着打扮還有飾品都是羽毛裝飾。”
陸之道:“古時候人們對天空和自然都是保持一種敬仰的態度,因為接觸不到,所以天空顯得格外神秘,不少名族部落都對鳳凰孔雀崇拜不已,也希望自己能有翅膀飛翔在天空,無拘無束。”
我說:“那他們很矛盾啊,既然渴望翅膀渴望自由還要把自己與外界屏蔽,我們現在的科技法律這麼發達完善,不就是他們渴望的嗎。”
說著說著,天黑下來了,在黑暗中,一點光亮都顯得尤為刺眼。
村子裏沒有電燈,家家戶戶都是煤油燈,在屋外是看不見的,但是村子的西面卻亮堂堂的,我們過去一瞧,村名們都舉着火把圍在一起,一個架子上高高的掛着一個人,似乎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我在一瞧,這不是劉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