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我信你個鬼!
在秦素雨身上?
王大友這話冒出來的那叫一個突然,突然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題出現在秦素雨身上,他是在暗示我,秦素雨有問題?
別扯淡了,把秦素雨和王大友擱在一起,我幾乎想都不用想,肯定信秦素雨啊。
對於我而言,王大友他自己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呢,現在就告訴我,秦素雨有問題?
我信他個鬼!
想到這,我的臉也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望向王大友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敵意!
雖然我不知道他將矛頭引到秦素雨身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秦素雨是我女朋友,就不能由着他來誣陷!
“你這麼看我幹嗎,不信?”
估計是感受到了我目光中的那抹不善,王大友微微一愣,緊接着就笑了起來。
“也對,你從來就沒懷疑過那丫頭,現在猛地告訴你她有問題,你難以接受也可以理解。”
說到這,王大友頓了頓,繼續道:
“那你不妨仔細想想,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捲入這件事情的?”
嗯?
王大友這話讓我着實沒想到。
我是從何時被捲入整個事件的?
現在細細琢磨起來,似乎就是從我畢業后,來王大友餐廳里做大廚開始的。
“你看着我幹嗎?不要把我算上……”
王大友這王八蛋就跟會讀心術一樣,嘴巴一咧,若有所指道:
“例如,你來我這裏上班,第一天的那個晚上……”
第一天的那個晚上?
被王大友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
那是我第一天上夜班,當天的生意很冷淡,只有兩個客人,我記得……
等等!
突然,一個念頭猛然在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那兩個客人,似乎就是胡耀和秦素雨啊!
不過,後來事情已經澄清了,當時的那個秦素雨,是那個人皮鬼假扮的。
跟真正的秦素雨壓根就沒有關係,難不成,王大友想要靠着這點線索,就單純的想要誣陷秦素雨不成?
“第一天晚上一共只有兩位客人,一個是胡耀,另一個就是秦素雨。”
“如果你想告訴我,從那時候開始,秦素雨就想害我的話就不用說了。”
“估計你自己心裏也清楚,那個秦素雨根本就是鬼,跟現在的素雨完全就沒有關係。”
不等王大友開口,我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省的待會他說些我願意聽的話出來。
“我有過說過跟現在的秦素雨有關係么?”
面對着我這種冷漠的態度,王大友一臉的不以為然,相反則是興緻沖沖道:
“我想要說的是,那隻鬼為什麼要扮成秦素雨的模樣來接近你?”
“要知道,那個時候,秦素雨還沒有出現,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現在最相信的是付振宇對吧?那麼,那隻鬼為什麼不扮成付振宇?”
被王大友這一通連珠炮似的話給噎得不輕,一時間,我竟然無言來反駁他。
因為人家說的在理,這的確是個疑點:
那隻人皮鬼,為什麼要在真正的秦素雨還沒出現之前,就提前出來假扮她?
“切,是不是越來越想不通了?”
盯着我冷冷一笑,王大友的腦袋四下望了望,身子一歪,便從地上拎起了一瓶牛二。
就在我面前,擰開蓋子,對着嘴先幹了大半瓶后,這才吧嗒吧嗒嘴,繼續道:
“那是你始終把你那小媳婦當成好人,如果換個角度想,那丫頭是想害你的人,是不是一切就全都說得通了。”
“閉嘴!”
幾乎是王大友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我已經抄起手機,猛地砸向了他。
劇烈的動作牽連到了傷口,把我給疼得一陣呲牙咧嘴。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得堵住丫的那張臭嘴!
秦素雨想害我,跟我講笑話呢?
呼~
王大友的反應極快,就好像是他知道我翻臉一樣。
就在我抬起胳膊的一瞬間,他已經做出了閃躲動作。
手機擦着王大友的臉蛋子飛了過去,直直的撞在了不遠處的牆面上,頓時碎成了好幾半。
“不願意相信也無所謂,等你回去見到了付振宇,直接問他,相信一切就都明白了。”
撂下這句話,王大友便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道:
“我在醫院隔壁的賓館開了間房,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著,王大友還不忘低頭看了看牆角,那部已經被我砸成了碎片的手機。
“哦,忘了你打不了電話了,那就讓護士聯繫我吧,我在護士站留了電話。”
咣當~
這一次,王大友沒在啰嗦,關上門直接走了。
只留下我,一臉憤怒的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王大友這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單純的告訴我,秦素雨想害我?
那他為什麼不早就告訴我,而是偏偏要等到我來清島以後才追過來告訴我這些?
還是說……王大友在暗示我些什麼,只是我沒有察覺到而已?
想到這,我強壓着怒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的分析之前王大友說過的每一句話。
可無論我怎麼琢磨,王大友的意思都是在讓我相信,秦素雨想害我這件事啊?
等等!
想到這,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性的信息:
王大友趕到清島來告訴我,秦素雨想要害我,而不是之前就直截了當的跟我說。
那是不是有這麼一種可能:
秦素雨有危險?
為什麼這麼想?理由很簡單:
在我的印象里,秦素雨是個乖乖女,對我言出即從的那種。
說她會害我,打死我都不信。
王大友不會不知道我的想法,可他偏偏就是咬定了秦素雨要害我,而且還是在這麼個時間檔上。
再加上這一次王大友是付振宇派來的,那會不會是王大友不是不想告訴我真相,而是不能直接告訴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在忌憚什麼?
不知不覺中,我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
無數種假設更是在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來,又被我一一否定。
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王大友這麼做的原因。
咔擦!
突兀的,就在我絞盡腦汁盤算着這件事的時候。
病房的門,猛地被人擰開了,接着,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地走進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