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黑暗主神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林冰洋轉身望向自己的影子說道。
“呵呵……這還多虧了死星暗核吞噬了你的全部神力，導致你的神界已經崩塌了。”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別忘了你可是吞了我的神界才成為的主神。”
“那時的我可是在幫你，要不然你早就徹底消散了！”林冰洋冷笑着回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我身旁的千年都是在演戲呢？”林冰洋影子覆蓋的區域開始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咕咚！咕咚！”那液體泉涌般不斷冒出，直到流出來大約2升左右的才停止，緩緩匯聚成了一個形態仍在不斷改變的詭異物體。
“我也是沒辦法呀！誰叫上天不公呢！”林冰洋嘆了口氣，裝作無奈的說道：“黑暗界的神力永遠要超過我的永夜界，這是既定的法則，我只能吞了你，才能再進一步！”
看着舔了舔嘴角林冰洋，黑色液體內部發出了一聲“哼”的聲音。
林冰洋知道他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可現實就是這樣，過去的事情永遠也無法改變。
“你應該早就醒了吧！不然也不會懂得人類如今的語言，是在什麼時候？”林冰洋開口問道。
“就在你第一次接觸到神力的時候！”黑色液體在說此話時不停的顫抖，情緒的波動明顯很大，到後面更是幾乎狂吼道：“那本是我的力量！！”
林冰洋早都猜到了這個老傢伙會醒來，不過沒想到居然這麼早，這次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恢復，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直接感應到他的存在，所以便不再隱藏的自行暴露了。
“那只是曾經，現在連你也只能活在我的掌控之內！”林冰洋平淡的說道。
正在不斷換化的黑色液體在聽到這話后也只能陷入了沉默。
古神之間存在嚴苛的等級劃分，由誕生的先後和掌控法則的強弱分化出了五個階層，分別是八大主神，16位聖神，64位天神，128位靈神以及無數的後生神……
林冰洋最初只是128位靈神之一，之後在黑暗主神身旁折服了千年，才終於找到機會將其取而代之，將他吞噬后成為了新的永夜主神。
因為每個神的神格中都蘊含著天地所賦予的獨特法則之力，哪怕他吞掉了黑暗主神的神界，也只是大幅度增強了自己的法則，並沒有觸及到根源的黑暗法則，這才讓他留下了黑暗主神——混虛的生命。
直到他因為那場動搖了神族根基的大戰被放逐，混虛都一直被封印在他的神界中，如今隨着“夜痕”也就是林冰洋的神界崩滅他才得以逃了出來，轉移到了林冰洋的影子中。
在星空中死星暗核會不斷攝取棺內的所有神力，相較於還存在肉體的“夜痕”，黑暗主神更是進退維谷，只能被迫陷入了沉睡。
“混虛！你應該感謝我，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是因為我你才能活下來！”林冰洋看着還在努力將黑暗法則化作肉身的黑暗主神說道。
“呵呵！你難道猜不出神族為什麼會滅亡？不只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更多是因為我們少了一位主神！”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那群自以為仙族的傢伙盜用了我們的本源陣法，創造了戮仙陣，為的就是分化其餘主神的力量……”
“夠了！”林冰洋打斷道，“就算能取得一次的勝利，也不可能一直贏下去，我們之所以活着，或許就是上蒼給了神族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知道黑暗主神將一切的罪過都歸到了他的身上，因為八大主神的法則是可以相互交融的，當所有主神會聚時，他們的力量形式將以指數倍增長，可在最後的大戰之前“夜痕”就已經被放逐了，這大幅度削弱了神族的力量，不然最後的戰爭究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你既然早就已經蘇醒了，也省去了我很多廢話。”林冰洋沉聲道，“你只需要記住，現在是這個世界所有其他生靈最虛弱的時間，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你只有和我聯手才有重登神位的可能！”
黑暗主神並沒有做出回答，算是默認了林冰洋的話，他所剩餘的只有黑暗法則了，就連神格也已經被徹底封印，不依靠林冰洋他就連一絲使用的力量都沒有，再者說他的體內還留有百萬年前夜痕巔峰時設下的詛咒烙印，這一切都在制約着他。
當那灘黑色液體緩慢化作了一個四足動物形態時，黑暗主神開口道：“你覺得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林冰洋也知道自己已經不值得被信任了，再者說所有的古神都不是能夠屈居人下的，混虛身為曾經的主神更是如此。
“我以永夜道起誓！”林冰洋的口中傳出了古神族的語言，同時開始以靈魂之力描繪出一張類似於符籙的透明紙片。
無數的古神族文字從虛空中湧來，以林冰洋口中傳出咒語的順序逐字排列，最終整張符籙都被填滿，只剩下了兩塊拇指大的區域。
這就是神族最具權威的——永恆烙印，只要將兩個人專屬的法則之力附着於其上，他們對於這契約上描述的事情做何看法將會準確無誤地傳達着另一個人的心中，當兩人都確認無誤時契約也就會正式生效！
“請！”林冰洋伸手示意混虛可以簽訂契約了。
黑暗主神也沒有客氣，他可不會說什麼我相信你之類的話，將黑暗法則凝聚成絲后，直接將自己的唯一條件提了出來，他要徹底脫離林冰洋的掌控，並且對方要幫他重建神格和神界！
林冰洋對此也表示早有預料，將他的永夜法則凝成絲線后，也在另一塊空白區域內簽上了自己的專屬神文，他的要求則是黑暗主神要在他恢復主神的實力之前盡全力幫助他，並且將自身所掌握的黑暗法則傾囊相訴！
在兩人都確認無誤后，原本就半透明的契約符籙燃起了蒼白色的火焰，最後殘留的灰燼也平攤進入了兩人的神格內，如果日後有人違反了這契約，其神格將會立即破碎，魂源也將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