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死在酷刑

第五百零八章 死在酷刑

他好恨,好恨啊!

恨自己知道的太遲,來得太晚,恨燕琪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恨上天無情收取人命……

恨意滲透到骨骼深處,讓他眼神陰翳,化作見不到底的深潭,痴痴地抱起懷中已無法再給他任何回應的屍體,喃喃說道,“娘子,酒明,你安心走吧!為夫會替你報仇的,為夫定會為你報仇的……”

皇城內,火光衝天。

梁原抱着酒明的屍體,一步步走過皇城廣場,走向站在高處的陶酥酥身邊,面無表情地跪拜在地,一聲不吭。

“梁原,你這是幹什麼?”

已控制住皇城內外,陶酥酥正打算再觀望一下四周環境,就去養心殿與秦不舟匯合,不想卻看到梁原抱着一個人影向她走來,什麼話也不說,就跪倒在地,額頭死死扣在地上。

“梁大人,有話請說,這是做什麼?”

陶酥酥皺眉,心下不快,看向他懷中之物問道,“你抱的是何人?酒明有消息了嗎?”

“臣,請求如意夫人為妻酒明申冤做主!”

梁原以頭抵地,淚水滴落到青磚瓦上,聲聲泣血,“臣在天牢中尋回妻子酒明時,她已奄奄一息,說沒有辜負夫人所託,如今為國捐軀,不曾後悔!此生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便是微臣,說嫁給微臣一年多載,未能為臣生出一兒半女,如今要天人永別,怕只能來生相會,再續前緣……微臣不明白,臣妻如此忠膽之人,為何會落到如此悲慘下場?臣請求如意夫人為其妻做主,為其妻正名申冤!”

“你說什麼?”

陶酥酥諤然,上前一步喊道,“你說什麼?梁原,告訴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酒明死了,死在天牢裏,死在酷刑折磨中?”

“是!”

梁原指着身邊的屍體說道,“這便是微臣之妻,酒明的屍體!”

看着旁邊血肉模糊的屍體,陶酥酥跪倒在地,伸手想觸摸卻又不敢觸摸,心中悲痛難忍,咬牙切齒地說道,“燕琪,你好狠啊!燕琪……”

當初她離開皇宮時,酒明溫婉的微笑還歷歷在目,恍若昨日她還圍在自己的身邊喊道夫人夫人,酒明又想到一道好菜做給夫人嘗嘗……

可如今再見面,已是人鬼殊途。

怪她,都怪她,當初她自私地選擇離開時,就應該想到這種後果,可她還是走了,一走走了近三個月。

酒明,酒明,酒明……

在心中呼喊了無數次,陶酥酥淚水傾涌,她含恨起身,抽出旁邊士兵身上的利劍,就往了養心殿的方向衝去。

急步之下,她很快就衝到了養心殿門口,還未踏入門內,就大聲恨道,“燕琪,拿命來!”

她這一聲厲喝,不僅驚嚇到被直接點名的燕琪,更驚呆了隱於黑暗中一道人影。

踏入殿內,陶酥酥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控制在一旁,頹然坐在地上的燕琪,他正目光驚懼地盯着她手中的利劍,“謝芷,你要做什麼,你不能殺了我!”

“我不能殺了你?哈哈,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陶酥酥看着面前早已一敗塗地的男人,眼神陰冷,冷笑聲聲,緊握在手中的利劍直指向他,怒道,“你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欺騙愛你至深的女人,利用她們的愛,達到自己的目的,然後再毫不留情地拋棄她們。你算個男人嗎?”

“我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嗎?”

死到臨頭,燕琪也不願意在謝芷面前丟了面子,嘴上的便宜還非要討上一回。

“你……”

怒氣值達到頂峰,陶酥酥還殘存的一點理智,令她望向秦不舟,出聲詢問道,“陛下,此人,能殺否?”

秦不舟目光隨意,寵溺地說道,“隨你高興!”

“好!”

劍再往前一寸,陶酥酥冷笑道,“燕琪,該做個了斷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謝芷,你敢!”

見她真的要殺了自己,燕琪才真正的慌張起來,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是燕家公子,你不能殺我!”

“燕家?”

陶酥酥冷哼一聲,“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件事!燕字姓,你不配!”

“謝芷,你……”怎麼膽敢如此對我說話?

後半句還未說出口,就被陶酥酥狠狠地打斷,“沒跟你說嗎?我,才是燕氏皇女,真正的燕朝公主。而你,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不,這不可能,你騙人!”

燕琪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辛辛苦苦謀劃了一輩子,難道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嗎?

“我騙人?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陶酥酥一把拉起袖子,將持劍的右臂露出半個,命人拿來一盆溫水,把手臂浸泡在水中,過了一會,右小臂在溫水中慢慢幻化出一個燕字標記。

她抬起手,將右臂上的花紋舉到燕琪面前,冷笑道,“看清楚了,這是燕朝皇氏專有的標記,代表了皇氏尊貴的地位。我只問一句,你有嗎?”

“不,不可能,我才是舊燕公子,我才是……”

真相如此殘忍地擺在燕琪的面前,是的,他沒有,右臂代表皇氏的燕字標記,他沒有,不管用任何辦法,都弄不出來。

他以為,只是母妃忘記為他刺繡,或是他的身體吸收了標記青墨,所以才會顯現不出來。

他恨了那麼久,謀劃了那麼久,如今真相襲擊,卻令人如此絕望。

看着燕琪欲瘋的表情,陶酥酥還不夠解恨,想起酒明死前的慘狀,她垂下的手又重起舉了起來,“受死吧!”

劍還未刺下去,就被突然撲過來的身影擋住。

“不,不要……”

謝綢攔在燕琪的身前,將劍尖擋住,哭喊道,“求求你,妹妹,我求求你不要殺他!”

“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向著他?”

陶酥酥恨得牙痒痒,“你真是糊塗,真是愚蠢到家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你的親哥哥,他才是謝家真正的子孫!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對你那麼冷漠殘忍,你為什麼還要護着他?”

“我不關心他到底是誰,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只知道他是我孩子的爹!”

謝綢伸直胳膊,準備護他到地,“妹妹,我求你,看在這麼多年的姐妹情份上,放過他好不好?此生此世,我只愛他一個人,現在我又懷了他的骨肉,我真的不想他死去,不想他死在你的手裏……”

“滾,我不需要你的求情!”

燕琪絲毫不領情,反而撐起身子,費力地上前一腳踹翻了哭哭哀求的謝綢,“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哭哭啼啼的模樣……”

因着謝綢的求情,陶酥酥本來有一點輕微的鬆動,可見燕琪竟不顧她懷有身孕,將她踹倒在地,立馬怒火燒紅了她的眼,一劍向前,刺穿了燕琪的胸膛。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圓目愣瞪,不敢置信地捂着傷口周圍,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親手殺了他!

後退一步,倒在地上,視線正與謝綢平行,這個愛了他這麼久的女人,這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這個女人親眼看見他緩緩死去,突然尖聲哭叫,陷入瘋病。

此後幾個月,謝綢再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活着,她的眼睛裏滿是血紅色,喃喃地喊着燕琪的名字,像一個真正的瘋子。

陶酥酥將她安置在皇宮內的別院裏,有空時,就會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也會吩咐宮女內侍好生服侍她。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們曾是那樣要好的姐妹。

那夜之後,叛亂平定,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秦不舟一直忙於國事,與陶酥酥鮮少交流,為了更快地讓國家恢復繁榮昌盛,他的努力與操勞,她都看在眼裏。

所以,她不願去打擾,只安靜地呆在寢宮內。

直到五個月後,接到消息,說謝綢難產,這才匆忙跑到別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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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嫁到:陛下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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