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義勇為
到了上班時間郭老的位子是空的,立軍胸中像卡了什麼一樣,悶悶的,獃獃的看着電腦,無神的打着報告。
相較於立軍因為郭老的解僱心情低落,大麥可和艾咪兩人好像完全沒感覺一樣,仍像平常一樣嬉鬧着,說到:「前面新開了一家速食店,買三人份的套餐有30%的折扣,怎麼樣,中午吃那個吧。」大麥可已經重複這話題好幾次了,但立軍都沒什麼反應。
「那可以先點餐嗎,不然中午人這麼多又這麼熱,誰要去排隊呢?」艾咪臉朝着立軍,明知故問的說,這二位已經嬉鬧好一段時間了,只是立軍今天五官好像都失聰了一樣,沒什麼反應。
大麥可故意用手肘撞了立軍一下,立軍才回神說道:「幹嘛?」
大麥可說:「等等我們買三人份的套餐一起吃。」
立軍悶悶的說:「我沒什麼胃口,你們自己去吃吧。」
艾咪用一貫命令的口吻說:「但只有三人份的套餐在做促銷,你可以配合一下嗎?」
立軍說:「不用了,今天我真沒什麼胃口,謝謝。」
見立軍不願意替自己跑腿,大麥可有點惱羞成怒的大聲說:「沒胃口你也可以幫我們去買阿。」
立軍看着大麥可和愛咪,一言不發,心想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知道郭老的事情嗎?這些人跟着郭老都工作好幾年了,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嗎?
看着大麥可跟艾咪仍在一搭一唱的調侃自己和郭老,立軍感到胸口悶塞的感覺愈來愈強,愈來愈憤怒,立軍突然站起來,雙手重捶大麥可的桌面,大聲的罵了一句:「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
大麥可整個人被嚇的摔到地上,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
艾咪也瞪大雙眼,一臉驚慌,不知該說什麼。
立軍發泄完后也覺得頗為尷尬,自顧自的走向洗手間,用冷水潑打着臉,立軍為剛剛失控的舉動疑惑,自己一向很能控制情緒,剛剛是怎麼了,下午請個假好了,今天的精神狀況真的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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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軍下午請假后獨自走到公園湖邊發獃,看着湖面上幾隻天鵝和鴨子悠然着游來游去,立軍心想:「這种放空什麼都不想的感覺真好。」
湖的對岸有個左手手臂被白布包裹住的女孩,正試圖把從大金魚販賣機買來的飼料盒用左手夾住固定,以右手拿出飼料,但女孩的右手手指好像也受傷了,用紗布包裹住,以致於這簡單的動作,女孩弄了好一陣子都沒成功取出飼料。
下午時段,公園內也有不少人在散佈、遛狗,其中有個中年婦女牽着一隻大狗,突然發狂似的,對着女孩興奮狂叫,並試圖掙脫狗煉,周圍的幾隻野狗也跟着附和,叫了起來。
狗主人看是快拉不住這隻狗了,那隻大狗向後繞着主人的腳轉了一圈又向前一衝,女主人一個沒拉住鬆開了繩子,大狗就朝女孩狂吠跑去,野狗們像受到召喚似的朝女孩奔來,女孩看到這麼多兇惡的狗朝她撲來,極度的害怕,手上的飼料盒掉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發抖。
女主人看到大狗掙脫自己朝女孩撲去,一瞬間六神無主,只是站在原地叫着狗的名字,並沒有向前阻止狗的舉動。
在湖對岸的立軍看到那群狗惡狠狠的朝那女孩撲過去,第一時間便起身朝女孩的方向跑去,隨手拾起地上的石塊一路跑,一路朝狗群砸去,希望能把狗給嚇跑,但他的投擲功夫實在不怎麼好,沒有一顆石頭擊中目標,但也成功的吸引了一些狗的注意,讓這群狗的速度緩了一緩,立軍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女孩跑去,女孩身邊聚集的野狗愈來愈多,已經有了五、六隻了。
此時一隻野狗張着大口朝女孩綁着白布的左手咬去,女孩吃痛大叫一聲,有幾隻還咬住女孩的褲子猛力拉扯。
立軍一腳把咬女孩左手的狗踢去,那狗吃痛叫了一聲倒在旁邊,然後立軍一邊大動作的揮舞手上筆電包一邊大聲的叫喊者:「走開,離她遠一點。」,並朝那幾隻張嘴拉扯着女孩褲子的野狗打去,水池的岸邊展開了一場人狗大戰。
費了好一番功夫,立軍終於把野狗驅離一些,自己的腳也被咬了幾口,留下幾個冒血的齒痕,立軍仍繼續搖晃手上的筆電包,並女孩周圍的野狗吼叫,人狗又僵持了幾分鐘,狗群才悻悻然的離開。
立軍看着縮在地上哭着發抖的女孩,嚇的實在不輕,拍拍她的背安慰到:「沒事了,那些惡狗都被叔叔趕跑了。」
女孩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立軍所說的話,仍保持一樣的姿勢,背部朝上全身縮着,顫抖的哭泣,立軍看到女孩左手上的白包留下一個惡狠狠的齒痕,擔心女孩左手原本就有傷,再被這樣一咬不知有沒怎樣,但女孩嚇成這樣,不管怎麼安慰都沒有反應,一時間立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立軍繼續問道:「你父母呢?叔叔帶你去找他們好嗎?」
女孩仍是縮在地上沒有反應,立軍心想此時離開也不合適,既然幫忙了就幫到底,乾脆在這陪女孩等到他家人來找她,或是等她心情平復一點再帶她去警察局聯絡她家人。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一位老先生慌慌張張的朝他們的方向跑來,到女孩的身邊蹲下將女孩抱在懷裏,焦急的向立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嚇成這樣?」
立軍說:「剛有一些野狗要搶她手中的飼料朝她撲來。」
老先生拍着女孩的背說道:「晨曦,沒事了,乖不要害怕,爺爺在這。」
女孩還是縮在地上哭泣,過了一會才慢慢止住發抖,抬起頭擦擦眼淚,張開手緊緊抱住那位老先生,立軍心想既然她家人來了,那他也該離開了,起身準備要走,向老先生說道:「老先生,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老先生回說:「謝謝你阿,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