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結束是另一段的開始

月華嘆了一口氣說：「誰知道那個人的父親是公司最大的客戶，下午就直接殺去找我們老闆告狀了，還警告老闆明天要是看到我還在這邊上班，之前談好的生意就要取消。」

月華接著說：「老闆一直對我很好，看到他為難的樣子我就更氣不過了，明明就是他的問題，怎麼變成了我的不是，我就當面跟那個客人的父親吵起來了，跟他說不用威脅老闆，我自己離職。」

立軍說：「說的好！」

月華有點後悔的說：「這口氣是出了，不過工作也沒了。」說著頭低低的往下，抿起嘴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立軍說：「那個……其實……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接着立軍就把今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說了一次。

立軍笑着說：「所以我們兩個都失業了，哈哈哈，我一開始還擔心你會罵我呢。」

月華說：「氣是出了，但現在怎麼辦？」

立軍說：「什麼怎麼辦，別浪費這一桌的美味阿，先吃再說。」

兩人把話講開后，氣氛頓時輕鬆多了，想到兩人都在同一天做了類似的事情，面對同樣的結局，不經都感到巧合的好笑。

立軍說道：「看來晨曦還有預言的能力呢！」

月華奇怪，怎麼突然提到晨曦，便問：「晨曦？什麼意思？」

立軍就把下午在湖邊偶遇晨曦的事情說了一遍。

月華驚訝的哇了一聲，說：「所以我們可以出國了嗎，終於可以出去玩了，你答應過晨曦了不能食言阿，我的份也拜託嚕。」

立軍說：「喂，我也是失業人士好嗎，不可能我出四個人的錢吧。」

月華說：「那有什麼關係，三位美女陪你耶，雁琳才二十齣頭，又這麼漂亮，我看你是巴不得想和她單獨出遊吧，最好把我跟晨曦都拋下，是不是？」

立軍緊張的說：「別亂說，我對她可不敢有一絲的不敬，你也是，這玩笑不要亂開。」（舉起手來在自己的脖子作勢切了一刀）

月華說：「我覺得雁琳才不是會計較這種小事的人呢，你自己小心眼。」

立軍說：「總之我對她是很尊重。」

月華鬥嘴說：「對我就不是那麼尊重了。」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吃完這頓豐盛的失業餐。

收拾完餐桌，稍作休息后，立軍認真的問：「所以我們真的要和雁琳他們一起出去嗎？」

月華隨口說：「你不都答應人家了。」

立軍說：「你說的還真輕鬆耶，我當時也就隨口回回而已。」

月華說：「不就是旅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立軍說：「不過就感覺好突然，最近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計畫裏面，想都沒想過。」

月華說：「雁琳不是說過：要是什麼事情都計畫好了才去做，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立軍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郭老，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大半輩子都花在工作上，最後得到這樣的結果，心想：「也是，人生從不會按照自己的計畫。」

立軍說：「那我們找時間和他們討論一下目的地吧，我目前是腦袋空空一點想法也沒有，人家搞不好也只是開玩笑。」

月華調皮的說：「你啊，就負責出錢就對了。」

飯後兩人把玩着上次雁琳拿給他的呼叫器，可是這機子上只有2個按鈕，一個『輸入』，一個『刪除』，那要從哪輸入打字呢？

立軍測試的按下輸入，機子沒什麼反應，重複試了幾次都沒反應。

立軍問道：「我找不到在哪裏輸入訊息阿，這機子上就只有這兩個按鈕。」

突然機子發出了聲音：「按住后說話就行了。」

兩人同時大吃一驚，聽這聲音不是晨曦嗎！

立軍作說道：「是晨曦嗎？」

機子那方回：「對阿。」

月華把機子搶過去奸詐的說道：「立軍已經答應要帶我們出去玩唷。」

機子那頭傳來晨曦開心的聲音：「真的嗎！（開心的連說3次，像深怕是自己聽錯一樣），太好了，我從來沒出去玩過，真的是太好了。」語帶哽噎聽起來晨曦已經開心的哭了。

立軍想到晨曦的遭遇，不經一陣熱血上涌，說道：「不論晨曦想去哪裏，我都會帶你去的。」

三個人就這樣透過呼叫器聊了起來，說道月華今天遇到的情況和反應，晨曦也覺得月華做的對。

原來這是一個外觀像呼叫器的對講機，輸入就是如說話鍵，按下后說話，另一方就能聽到。

立軍好奇的問道：「那刪除是做什麼用的呢？」

晨曦說：「那是銷毀功能，按下去是會爆炸。」

立軍嚇到說：「這麼危險怎麼不早說，要是我好奇亂按怎麼辦。」

晨曦疑惑的說：「雁琳上次沒跟你說嗎？」

閑聊了一會，相約了後天在上次見面的湖邊的咖啡店討論旅遊的事情。

-----------------------

二天後，立軍和月華一早無事就早早到湖邊散步，看着湖裏悠遊的天鵝，有種平靜的感覺，把最近的煩惱都拋到腦後，兩人一邊等待和雁琳等人約定的時間到來，一邊開心的討論各國的旅遊景點和特色。

月華說：「你覺得晨曦會想去哪裏？」

立軍說：「小孩子嗎，應該都想是想去遊樂園吧。」

月華說：「我不確定，晨曦雖然年紀小，但是她的經歷事情比我們加起來都多。」

立軍感嘆的說：「你說得不錯，我們對生命的珍惜是遠比不上她，但我覺得晨曦仍是個天真的小孩，相處愈久我覺得和她愈親近，只是之前她遇到的都是些糟糕的事，讓她不得不把自己純真的一面隱藏起來。」

兩人就這樣繞着湖邊閑聊着，隨着約定的時間快到，便前往咖啡店等待雁琳和晨曦。

剛到咖啡店沒多久，就看到一位穿着寬鬆衣服的老人和一位可愛的女生走進，立軍馬上站起來朝着對方招了招手，那老人看到後點點頭，由女孩牽着身形蹣跚的慢慢走來，到立軍等人對面。

月華雖然第一次和雁琳見面時就有講到她和立軍相遇的過程，但當她親眼看到雁琳扮的老成老人出現時，仍舊感到不可思議，簡直像變魔術一樣，不但面容像個老人，老人家走路時駝背的樣子、講話緩慢含糊不清、臉上的皺紋和手背上的老人斑等細節都沒有忽略，讓月華對雁琳的崇拜又增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