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可原諒的失手1
那女人伸手摸了摸晨曦的頭,兩人互看一眼后,晨曦向那女生點點頭後轉頭向立軍說道:「之前有一個發生在郊區的慘案,你還記得嗎?」
立軍說:「那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晨曦說:「有個小女孩一直沒被找到。」
聽到這立軍已經可以猜到晨曦接下來要說的話,瞪大眼睛小聲的說:「不會吧……」
晨曦冷靜的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我就是那個女孩。」
立軍雙手摀者嘴喃喃的說:「我的天阿,你們是認真的嗎?」
立軍看到晨曦和那位女生的表情正經凝重,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立軍起身到冰箱裏拿了一瓶酒,大口的灌了幾口,接着又坐回沙發上,接著說道:「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街頭巷弄里都在亂傳你消失的原因嗎?那件案子最後也不了了之,警方到現在都束手無策,沒有任何進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靈知道不把事情從頭說起,立軍是不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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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慘案不只讓警方陷入膠着,夜靈也追查了好幾個星期才有一點頭緒,入侵了那周圍所有的監視系統,將畫面定格、倒帶、重播尋找線索。但當地偏僻,設置監視器的數量本就不多,造成許多視線上的死角,還有許多監視器只具有裝飾作用,根本沒在運作,所以夜靈搜集到的資料也很有限,但憑着直覺仍過濾出一些可疑的人。
其中一位身高約190公分、身材中等、滿頭散亂白髮和長鬍子的老先生,一看就很可疑,這人就成了夜靈鎖定的目標。
透過監視畫面串連,夜靈追查到那老先生離開案發地點,走進不遠處的一間教堂,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夜靈在禮拜日的時候隨着信徒們走進教堂,教堂的牧師是一位年紀約四十上下,體格健碩的黑人,他在台上帶着眾人宣讀聖經、唱聖歌,門口的壓克力板寫着他的名字─荒山牧師。
當天夜晚,夜靈潛入教堂,正要走到休息室詢問牧師時,聽到在樓梯下的儲藏室發出小女孩的聲音,她心想:「擺放雜物的儲藏室內怎麼會有女孩的聲音?」
儲藏室門的四周沒有光線透出,但的確在裏面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可以肯定裏面有人。
正當夜靈想解開儲藏室的鎖時,休息室發出開門的聲音,有人正要出來,夜靈立刻躲到教堂的鋼琴下,出來的人正是監視畫面的那位滿頭白髮的白人老先生。
但夜靈在教堂外觀察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這老人,白日也只有年輕牧師進入休息室,可以肯定這人和自己一樣會易容術,心中也愈加認定此人就是兇手,而夜靈對犯罪者下手決不留情。
正當老先生走過鋼琴朝儲藏室方前進時,隱約看到一道人影從鋼琴下方竄出到他身後,之後就是一把冰冷的利刃抵在他的喉頭。
身後那人說道:「郊區的那個案子和你有沒有關係?」
老先生沒有回答,反到是用右腳向後勾住對方的右腳跟,左腳向後用力一蹬讓身子靠着身後的人倒下,藉此讓身後的人失去重力,雙手也快速抓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刀,以免對方順勢刺入自己的喉嚨。
身後的人被老先生一勾一撞在快要跌倒被對方壓在地上之際,左手和左膝同時猛力推向那老人的背部,被抓住的右手也用力的向外甩出,將那老先生往右拋出,右手握着的刀也很巧妙的劃破了對方的手指,使對方吃痛鬆手,一碰到地面變快速向左翻身,站起,雙眼盯着眼前這位動作俐落的老先生。
老先生也站起來看着眼前這位剛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是一個約170公分高,身材中等的光頭男人,這男人就是易容后的夜靈。
夜靈說道:「我看到你在案發時間出現過,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早上那位年輕的荒山牧師對吧?」
矯健的身手、易容和櫥櫃裏的女孩,此時夜靈已經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兇手。
荒山牧師沒有否認,雙眼透着憤怒,冷冷的回答:「那一家人都該死。」
夜靈不再說話,右手握着刀柄突然轉向對方,從中射出一物,雙方距離很近,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什麼東西,荒山牧師根本沒有意識到要閃躲就感到身體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接着身子一麻蹲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刺中荒山牧師的東西是一根處刑用的毒藥,會讓人產生呼吸中止癥狀,也就是窒息狀態,持續時間約莫二十五分鐘后,犯人才會因器官缺氧而死亡。
荒山牧師開始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掙扎,像溺水的人一樣,不斷着用手指抓地面,像儲藏室的方向爬去,一直爬行了好幾公尺來到儲藏室,大力的撞了幾下門口后,口吐白沫的癱軟在門前,死了。
夜靈向前踢開了兇手的屍體,將儲藏室的門打開,房間內藏的正是那下落不明的女孩。
女孩非常害怕的看着夜靈,接着看到躺在夜靈腳邊牧師的身體,女孩慢慢的走到牧師的身旁跪了下來,臉龐靜靜的流下眼淚,牽起牧師的手,誠摯的為牧師祈禱。
女孩的反應讓夜靈感到很奇怪也無法理解。
女孩伸手溫柔的揭去了牧師易容,露出年輕牧師的臉,在牧師的額頭上深深的親了一吻。
夜靈心想女孩一定被這牧師給灌輸了奇怪的思想,為了安撫他,便將自己的易容揭下,露出年輕甜美的臉龐,拿出身上的填充物,瞬間從一個光頭男變成美麗的東方女人。
夜靈靠近女孩告訴她:「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眼淚仍不斷的從女孩的臉頰上流下,女孩搖搖頭,默默的說:「我哪都不想去,是他把我從地獄救了出來,這裏就是我的天堂,我的家。」
女孩將牧師平穩的放在大腿上,靜靜的看着他,眼神中有感激,有懊悔,感激牧師救出了自己,也懊悔因為自己而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