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張家的人回來了
“你是張家的人。”
利修緣尖銳驚恐的聲音還在宴會廳回蕩。
周圍的賓客卻一臉的疑惑。
“張家的人?哪個張家?”
“榕城有張家這個家族?”
“十年前?張家……難道是……”
這時候人群中終於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震驚的聲音瞬間傳遍大廳。
“難道他是張瘦虎的兒子?”
張瘦虎。
當這三個字出現的時候,整個大廳瞬間陷入到了絕對的安靜。
眾人臉色大變,腦海中的記憶重新湧現,有人甚至嚇得踉蹌兩步癱坐在地上。
十年了。
久到大家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年那個神一樣的男人。
結果誰曾想到,毫無預兆的,張家的人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了榕城。
不去理會眾人的表情變化,張君武只是冷漠的盯着對面的利修緣。
“我叫張君武,張瘦虎是我爹。”
隨着張君武的親口承認,現場再次爆發出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竟然真的是張瘦虎的兒子。
“當年你們逼我爹跳海,張家二十六條人命被殺,要不是運氣不錯,恐怕我當年也被你們給殺了。”
說起這段殘忍的往事,張君武卻一臉的平靜。
十年前,他只有一個身份。
榕城第一家族張家大公子。
這些年,他忍辱負重,遊離於生死間,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無論是軍旅還是傭兵,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就連那讓人談之色變的黑暗世界,他依舊是當之無愧的神。
世間再無張大少,卻多了一尊令八方世界為之顫抖的大夏戰神。
“我能有今天這一切,全都拜利家所賜。”
張君武盯着對面一群人,聲音逐漸冰冷。
“當年之仇,今日百倍奉還。”
張君武的聲音還在大廳回蕩。
周圍賓客一個個臉色驚恐,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
不過,很快一道聲音馬上打破了這種安靜。
“張家的人?”
利孝天站了出來,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當年僥倖逃掉的那個孽種。”
“不好好找個狗窩躲着你竟然還敢回來。”
“嘿,還真以為這是當年你們張家一手遮天的時候?”
“辱王者,死!”
白起面色一寒就要動手,不過卻被張君武抬手給制止了。
“沒錯。張家早就沒了。現在榕城是我們利家的天下。”
“一個人就敢上門復仇。就是當年張瘦虎也沒有這種膽量。”
利孝天的話馬上提醒了周圍的族人。
剛剛大家只是被張家與虎王的名頭給嚇住了。
利孝天盯着張君武冷笑一聲。
“當年我利家能逼的你爹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跳海,今天就能讓你同樣生不如死。”
說完利孝天轉身看向某處。
“高老,恐怕要麻煩您出手了。”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從利家族人那邊緩緩走出一位身穿唐裝的老者。
老者衣服的胸口位置綉着一枚十分顯眼的標誌,看上去就像一把利劍。
“利家武館的高館長!”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
很明顯,眾人都知道利家武館的名頭。
這家武館成立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利家培養死士。
培訓方式極其殘酷,據說有人甚至在培訓過程中被活活打死。
而這位老者則是利家武館的館長,真正的高手。
白起往前一站準備動手,結果卻被張君武抬手攔下。
“我活動活動身體。”
聽到這話,白起極為恭敬的後退一步,伸手接過張君武脫下的風衣。
對面的老者與張君武對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下一秒這老人動了。
如猛虎下山,奔雷驚濤,一拳直奔張君武胸口。
張君武輕鬆側身躲過,對方立馬拉伸回撤,化拳為刀,直取張君武咽喉。
通背拳,十二散手劈山炮。
掌風如電,快若游龍。
張君武沒有絲毫慌張,整個人果斷往前遞進一步幾乎是鑽進了對方懷裏,兩人近在咫尺。
眼看對方手掌就要擊中張君武咽喉的時候,張君武卻突然身體繃緊,猛地用力往前一靠。
八極拳,貼山靠。
轟!
只聽到一聲如雷悶響,對手瞬間飛了出去。
先是撞到旁邊的利孝天,兩人飛到三米外的酒柜上,酒櫃瞬間崩裂,木屑翻飛,玻璃散落一地。
摧枯拉朽!
噗!
利孝天吐出一口鮮血,而那老頭早就沒了動靜。
一片安靜。
眾人完全沒料到兩人之間的較量竟然如此迅速。
幾個招式間,勝負已分。
太強了。
沒理會周圍的目光,張君武一個閃身瞬間出現在利家老爺子面前。
還未等利家族人反應過來,張君武已經一把抓住這老頭的衣領,單手將其提了起來。
“老東西,你活的夠久了。”
“你們利家欠的債,就從你開始還吧。”
說完張君武眼光一閃,一股強大的威壓擴散開來。
噗!
眾人的注視下,這老頭突然吐出一口老血,整個人眼神渙散,身體無力的往地下倒去。
一個眼神,利家老太爺死了。
現場再次嘩然,不過這次,利家無一人敢開口。
張君武的視線在周圍人群掃過,一時間所有人嚇得連連後退。
“告訴利鎮海,我給他準備了一塊上好墓地。當年的恩怨,你們利家我一個人都不會饒恕。”
說完這話,張君武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攜風而來,瀟洒而去,竟無一人敢攔。
走出酒店,門外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利家的手下。
數十道身穿黑衣的漢子齊刷刷單膝跪地。
“少主。周圍百米已經肅清。”
“走。”
張君武頭也沒回,直接朝着遠處的汽車走去。
嘩。
等張君武離開,宴會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快,快救老爺子。”
“竟然是張瘦虎的兒子。”
“他竟然沒死!”
現場一片混亂,利家風光的壽宴變成了喪宴,張家的人回來複仇了。
這個消息恐怕會像龍捲風一樣很快傳遍整個榕城。
另外一邊,張君武坐在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
隨手解決利家老太爺對他來講實在是再隨手不過的一件事情。
前面開車的白起扭頭看過來,“爺,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浪費時間?”
“依我說,您根本不必動手,讓我帶弟兄們將他們殺個乾淨多痛快。”
“這些年,不論是非洲的雇傭兵還是歐洲的金甲軍亦或是西伯利亞的毛子,咱們都打過交道,什麼時候輸過陣?”
張君武盯着窗外,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緩緩開口。
“這次不一樣,是私人恩怨。他們欠我一個交代。”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箱子,張君武的表情恢復平靜。
“去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