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故鄉情
一點濃情,兩處相思,不問前路,風雨無阻。
相愛相隨,痴心等待,故鄉依舊,情深義重。
他鄉雖好,步履維艱,回歸故里,重拾情懷。
遠眺樓台,黃粱一夢,夢醒時分,秋涼似水。
就這樣,陳寶華在父母的房間裏睡了一夜,這一夜睡的非常安穩,踏實,放下所有負擔,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此時已經是初秋了,沒有太多的農活。
陳寶華睡的很沉,隨着王陽喊他吃飯的聲音,寶華翻了一個身,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夢鄉,這段時間他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累,更多的是接二連三的事讓他的精神很疲憊,也沒有留戀太久,寶華還是起來吃飯了。一家人其樂融融,這一夜,寶華睡的很舒坦,真的很幸福,更多的是滿足,原來家的溫暖是這樣的讓人安心。寶華吃完飯準備出去溜達一圈看看這個闊別多年的故鄉,看一看這片他深深愛着的熱土,心裏充滿的親切,久離故鄉的漂泊,那種浮萍一樣的漫無邊際的流浪,沒有一絲的安穩,這一比的別離,胖寶華切實的體會到了浪跡天涯的苦,更加深愛故鄉的土地,大山,曾經厭惡覺得大山裏面沒有前途與發展,現在才發現這裏才是真正自己生根,發芽,成長的地方,是那種融進血脈裏面的親切與無法割捨的情懷。寶華決定不再離開這裏,不管什麼富貴榮華,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命,認命也好,沒出息也罷,自己安心就好,父母日漸衰老,歲月能夠帶給我們所有想要的一切,但是同時也會掠奪我們所最不舍的一切。
秀娟這一夜睡的也十分香甜,這幾個月的日日夜夜積攢的疲憊全部舒展開來。李秀娟也不再懶床,從城裏回來後有了很大的改變,好像一夜成長起來一樣,再也不是那個含羞的小姑娘了,更加的主事與有主見,跟着寶華哥去城裏闖蕩幾個月,開闊了視野,心也開始有點野,說句好聽的是出去打拚,說句難聽的就是陳寶華把李秀娟領跑了,一個黃花大閨女讓一個離婚的男人領跑了,這話好說也不好聽,讓秀娟父母都覺得蒙羞,但是沒辦法,誰讓這是自己女兒呢?陳歡和李東河什麼都沒有說,閨女回來就好,一家三口就是一個完整的家,少了誰都不完整,特別是李秀娟去城裏這幾個月,陳歡和李東河每天都偷偷去村口看看自己家閨女是不是會突然回來了,老兩口已經中年,兩鬢也多了一些斑白,他們不能沒有秀娟,無論是秀娟嫁人也好,出去打拚也好,自己心裏需要有一個牽挂,也是老兩口的寄託,也是他們最後的指望,人總會走老的那一天,這就是養兒養女為了防老,卻是一輩子在為兒女操勞。
李秀娟起床幫家裏收拾完屋裏的活就出去了,她要去好好的看看這座大山,這個養育她接近三十年的地方,山裡人血液里都流躺着泥土的氣息,這是對故土的一種濃情,那種與生俱來割捨不下的情懷,這是眷戀,只有要這個鄉土氣息,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記得自己的家,記得自己的根在哪裏,看着連綿不斷的山崗,秀娟爬上了最高的一座山眺望遠方,彷彿就在昨天一樣,自己和寶華哥也曾一起爬上過這座高山,那時的生活真美好,沒有任何壓力,真正的無憂無慮,可是為什麼上天要這樣不公平,突然她的寶華哥帶去城裏?她李秀娟心有不甘,原本青梅竹馬的兩個人最後的路卻變了,年近三十的他離了婚,同樣的年齡,非他不嫁的願望,那種根深蒂固的念想與日俱增,劉秀娟相信自己最終會和寶華哥在一起的,無論多久她都會等,就這樣一直等下去,也許最後就這樣終老,她李秀娟太愛陳寶華了,真的很愛很愛陳寶華,李秀娟就這樣在最高的山上思念着她的情郎,眼前一亮彷彿她的寶華哥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沒錯,那一定是寶華哥,就是他,看着越來越近的身影,李秀娟不禁熱淚盈眶,沒錯就是他,為了救她不惜被人打一頓也要護她周全的人,就是他,為了她不被村長欺負,毅然把村長揍了一頓,就是他給自己買的好吃的,時刻都保護她的陳寶華。
說來也巧,陳寶華起來之後,吃完飯也沒什麼事,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山裡看看,沒錯,這就是情懷,大山裏面的人對身邊的山都有特殊的感情,那種無法割捨的濃情,大山就是一種神聖的象徵,在山裏人的心中的地位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陳寶華爬上了最高的山,也想要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闊別了這麼久的家鄉,自己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這裏最美的景色,所以陳寶華就打算爬上最高的山看一看這裏的每一個村莊,看一看這個靜謐的山村,也看一看這個世外桃源的美,如果不是需要生活,或許這個山村都會被人遺忘,偏遠,落後,也只是在這代人走出去的幾個人才打開了通向外面世界的路,使他們開闊了眼界,知道了大山外面的繁華與世界。
陳寶華爬上最高的一座山也在回憶着曾經的點點滴滴,這裏寫滿了童年的回憶,有些自己美好的時光。一段永遠也回不去的時光,這裏的歡聲笑語,這裏發生的故事,陪伴自己整個童年的地方,無論自己多麼顛沛流離都不曾拋棄自己的地方,這是一種夢寐以求的生活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印刻在自己心中,思念如潮,一幕幕湧起的記憶碎片,充斥自己的內心,蕩漾在自己的心田,滋潤自己乾涸已久的心扉,這麼多年的奔波,沒有頭緒的漂泊,浮萍一樣的漫無目的的闖,完全沒有夢想的樣子在流浪。狼狽如喪家之犬的屈辱讓陳寶華恍然如夢,大徹大悟之後才發現自己最割捨不下的大山是這樣親切,養育了陳寶華整個童年的地方。雖然他很想拋棄這座大山,這個村莊,可是這裏卻從未嫌棄過他,無論多麼失魂落魄,多麼狼狽不堪,這裏都毫不猶豫的接納他,隱隱約約陳寶華也看到了李秀娟在山頂,就這樣兩個人帶着共同的感慨走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