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繭自縛”
龍影盤旋的巨大真氣柱，就要同時被六個方向打中，可是結果卻沒有眾人想像的畫面，只見歐禮儒六道身影瞬間被吞噬。
“砰！”
就在眾人被這一幕吸引時，歐禮儒忽然從石開宕身後出現，高舉金色雙鐧，抽在對方腰部兩側，發出一聲骨裂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傻，真以為我會去硬抗嗎？鏡花水月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歐禮儒朝着兩個徒弟方向說道。
“臭老頭！”石開宕咬着牙罵道。
石開宕口吐鮮血，忍着劇痛，轉身揮出一拳，可對方似乎已經預測到其的動作，手中提前舉起武器，攻擊毫無懸念被格擋。
“唔！”
拳頭擊打在鐧上，頓時血染紅了金鐧，石開宕吃痛叫了一聲退後五步，目光十分狠辣看着歐禮儒。
“砰！”
歐禮儒不在意對方目光，雙鐧頂端朝地面，放下武器用力插在地上，看着滿臉恨意的石開宕舉起手，朝着其做了個挑釁姿勢。
憋屈讓理智逐漸消失，憤怒驅使石開宕不顧一切朝着敵人踢出一腳。
歐禮儒雙手蓄勢以待，對方腳剛踢出就被其接住，然後手腕用力一扭，石開宕失去平衡，整個人在空中旋轉。
石開宕咬着牙，不顧腰部傷勢，硬是在空中扭轉身形，藉著迴旋力再次踢出一腳，瞄準歐禮儒脖子。
歐禮儒笑了笑，對方動作太過單調，如同其設想那般出招，他右手抬起伸出食指，真氣匯入小臂，流轉至手指中，霎時五指金燦燦。
“噗呲！”
金色食指毫不費力的藉著對方踢擊的作用力，毫無費勁穿透了石開宕腳底。
“啊！”
石開宕慘叫一聲，摔在地面，右手鮮血淋漓，同時右腿腳底也被捅穿，鮮血流淌在地面，這時才發現，自己剛剛空中扭曲身形的踢擊，將腰部傷勢加重。即使嗑藥也無法動彈，真氣源源不斷還是被對手玩弄在股掌之間。兩人差距太大，自己已經察覺完全沒有勝率，求生欲戰勝了求勝欲，讓其大腦恢復一絲清明，連忙調整好姿勢希望求饒得到對方寬恕。
“前輩！我……”石開宕猶猶豫豫開口道。
“呵！”
冷笑聲打斷石開宕思緒，他抬起頭，映入眼帘是一副高高在上，帶着輕蔑眼神的表情。從他眼睛裏根本就沒重視過自己，這是曾經自己面對昆蟲時那不以為意的模樣。
歐禮儒臉上無悲無喜，也不等對方開口，快步上前，凌空踢出一腳，讓對方踢飛至其使出的招式上。
“風卷龍浪”
這是石開宕突破合境后，領悟出來的絕技，首先螺旋氣流擁有一定吸力，而其表面盤旋龍影會增加這股力量，在龍捲中心瘋狂旋轉的板斧，會發出駭人的刀氣，而表面真氣更是形成一層膜，讓獵物只進不去。所以如果被這招捲入，瞬間就會被攪碎，即使是其使用者也不例外。
“唰唰唰～”
凝重的土黃色氣旋，因為石開宕的進入，顏色變得鮮艷，最後成為鮮紅色的螺旋氣柱。
除了歐禮儒，其他人都想吐，斧頭幫撐場面的人，拉起昏迷的同夥全部一擁而散，只留下昇金派三人停留其中。
“嗙噹！”
“叭咋～”
耗盡真氣斧頭與成了一團絞肉的石開宕摔落在地面上，發出兩道聲音。
歐禮儒拔起雙鐧，走到兩個徒弟身前，將武器放回木盒內，然後指着院子裏散發著腥臭味的肉泥與沾滿碎肉的板斧說道：“把那些清理乾淨！”
兩人看着說完就拍拍灰塵，整理衣服喝着酒的師傅，推開房門然後快速關上，一切都是那般行雲流水順暢。院子剩下兩個不知所措的徒弟站在門外，這時風吹過，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夏虹宇剛想開口說自己身體不適，原本站在身邊的師兄身影已經變成半透明。
“卧槽！鏡花水月？”
夏虹宇欲哭無淚，看着院子散發異味的碎肉推，突然靈機一動，跑到偏房找到鋤頭，捏着鼻子在石開宕的遺體旁挖了個坑，連帶板斧一起掩埋。
*****
歐禮儒回到裏屋，雙腿盤坐在床上，細汗不停從身上滲出，呼吸聲都變得沉重，連忙運行內功。良久想開口粗喘着氣，看着地上無奈的自嘲道：“好險，再打下去，真氣就不夠壓制舊傷！”
“唔！”身體剛一用力，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叫出聲道。
歐禮儒表情十分無奈，不禁想道：“過去自己何等燈光，可自從五年前一戰，丹田受損，真氣每日運用不能超過總量四成。而且用氣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雖然自己晉級宗師之境，面對很多人都十分輕鬆，不過面對同樣境界的高手，始終沒有辦法輕鬆獲勝，超過半個時辰，內傷發作，自己形同廢人！”
歐禮儒調整好呼吸，重新穩定身體傷勢，無奈再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目放空精神，藉著修鍊轉移注意力。
*****
第二天下午
夏虹宇怨念看着孟凡晨，對練中出手更是帶着不滿。孟凡晨面對下手兇猛的師弟，那是一個吃力。
“師弟，別生氣了！我教你輕功身法怎麼樣？”孟凡晨接過夏虹宇拳頭，握着用力一拉，將其帶到身邊，貼着耳朵對其說道。
“真的？”夏虹宇興奮道。
孟凡晨，看着大門緊閉，已經一天沒出來的師傅房間小聲道：“嗯！不過你不要說給師傅聽哦！”
“好！”夏虹宇點頭說道。
孟凡晨，腳步一閃，使出昇月派獨門輕功身並說道：“師弟，我給你演示一遍！”
“嗯！”
“水中月步”
孟凡晨演示玩對夏虹宇講解道：“這就是身法，傳說是二代祖師改良，而從中變化出一招神乎其技的衍生技：鏡花水月！它的原理是我們金屬性內力配合步伐將真氣外放至身體表面，讓陽光折射到相對應位置，而這時候我們因為真氣裹身扭曲光源折射，能暫時迷惑敵人視力。獲得一息時間的隱身期！”
“那不是無敵了？配合武器，一捅一個準！”夏虹宇興奮道。
孟凡晨搖搖頭說道：：“不！這個招數不是無敵，他也有很多破綻。第一是用真氣扭曲光源，所以消耗對於一流高手以下不算小。第二是因為需要折射光源，在陰天與黑夜效果並不好。第三是它利用得是眼球視覺衝擊效果，所以對盲人是無效，而且長時間在一個敵人面前使用也會讓其慢慢適應。”
“那缺點還是挺多的，而且我這個境界不是用不了？”夏虹宇聞言一愣，許久憋出一句話道。
孟凡晨點頭道：“確實你暫時用不了，不過這招數其實算是奇招，主要是讓敵人措手不及，但是最有效利用，就看你自己怎麼用！”
“師兄，你的意思是武功不分高低，只要怎麼運用嗎？”夏虹宇摸着頭不解道。
孟凡晨雙手環抱胸前，看着眼前師弟，十分嚴肅說道：“不全對，修為高壓制修為低不假，但是同一境界，比的更多是經驗與智慧，就像二師兄與大師兄，他兩個修為境界相差無幾。可是對練中不管是拳腳還是兵器，二師兄從來沒有贏過大師兄。”
“哇塞！大師兄那麼厲害啊！”夏虹宇想到師兄描述大師兄的場景，語氣略帶嚮往說道。
孟凡晨點頭道：“嗯！大師兄脾氣溫柔，長得又帥，武功也好，對我們師弟還很有耐心。而且大師兄是本門中，唯一完全掌握五種基礎武功的天才，所以我們這輩下一屆的掌門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