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涌”
夏虹宇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晚上，爹娘與外公正圍在自己身前。不過仔細看父母表情十分嚴肅瞧着自己，果然瞞不住了武功的事情。
“爹～娘～外公，對不起。”夏虹宇低着頭道。
夏永曇聞言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你醒來就好。”
“你能仔細說說嗎？”一旁的張榮問道。
夏虹宇看一伙人關切目光，不禁想到房內都是這世界，最愛寂靜自己的人，也沒什麼隱瞞，將穆霓霞傳授呼吸法的事情，跟他們原原本本說明。
“想不到，你還是走上這條路。”張梅婧聞言嘆息道。
夏永曇嚴肅不容置疑說道：“你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聞言夏虹宇跟着父親走出屋外，站在寂靜的小院，蟲鳴伴隨繁星點點的黑夜。兩人一言不發，最後還是夏永曇開口道：“如果今天我再讓你放棄武功，你願意嗎？”
“為什麼？爹，如果不是我學會了這點武功，我們已經命喪黃泉了。我已經證明這個世道武功的重要性，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夏虹宇皺着眉說道。
“你還記得你爺爺與奶奶怎麼去世的嗎？”夏永曇輕聲道。
夏虹宇十分氣憤回答道：“我怎麼會忘記，如果當初我有這身本身，她們就不會被狗仗人勢的府衙毒打，最後因病去世。”
“不！”夏永曇否定道。
“？”
夏永曇轉過身看着夏虹宇，眼睛有些泛紅，最後略帶無奈語氣說道：“其實你的爺爺還有一個哥哥，當年他們外出尋覓名師，一起習武，一起闖蕩江湖，可是某個事件你的伯祖父失蹤，而你爺爺武功被廢，流落到茗城被我娘所救，期間兩人暗生情愫，最後奉子成婚，其中他害怕仇家發現，我們都跟你祖母姓，小時候不知情的我，也曾想做個仗劍走天涯的俠客，直到我十歲那年。”
“？”
“我十歲那年，你伯祖父突然出現，找到了你爺爺，兩人密談一夜后，便離開了。但是我永遠無法忘記你伯祖父的模樣，他的容貌被毀顯得十分猙獰，所以常年蒙臉，左臂更是齊肩被砍斷，身上傷口數不勝數，而且依然被追殺，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夏永曇繼續道。
“那跟爺爺的死有什關係，而且與你們相遇到爺爺去世，中間都相隔好多年？”夏虹宇問道。
夏永曇悲色說道：“當年你爺爺身子因為丹田被廢，武功盡失身體確實比常人虛弱，可也不是被打幾下就病逝，當年你爺爺奶奶的身體還算可以，我帶他們回來養傷，精神狀態都不錯，身體在慢慢復原。可是就在這時候，他接到你祖伯父的飛鴿傳書，三日後我帶你們兩孩子與你母親，去市集回來進入屋內，發現屋內是否凌亂，而你爺爺奶奶的屍體，雖然他們看上去乾乾淨淨，可是的咽喉都有一根銀針插着。”
“那你知道兇手嗎？”夏虹宇聞言追問道。
“不知道？”夏永曇搖頭道。
夏虹宇問道：“那爹，你現在告訴我是為什麼？”
“我怕你走上這條路，也變成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死在自己家人面前。”夏永曇深呼吸后說道。
“我不會死，我要報仇！”夏虹宇堅定道。
夏永曇不放棄追問道：“可你知道這有多麼危險嗎？”
夏虹宇十分堅定看着父親的眼睛說道：“我知道危險，可我不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在夢想前妥協的人，我希望弄清真相。”
夏永曇看着眼前的孩子，回想起幼時那嬰兒肥的臉蛋，隨着時間推移不停變化，最後變成面前一臉肅然的表情。
“你好自為之吧！”夏永曇轉身丟下一句氣話走進屋內。
夏虹宇看着回去屋內的父親，陷入沉默，抬頭看向天空，雙拳緊握，終究還是放不下回憶中，爺爺奶奶的笑臉，雙眼有一絲金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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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以外的一處密林，位於蠻荒之境交界，相隔張家村大概一百五十公里，本應漆黑的樹林中有一堆篝火升起，赫然是一夥亡命之徒在旁大吃大喝，而中心原本被夏虹宇所傷的山賊伏地跪在地面上，而他的面前，有一位虎皮裹身，右眼殘疾的絡腮大漢坐在臨時堆砌的高台，正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酒，完全不理會跪在身前的男人。
山賊似乎按奈不住，挺起身對高坐在前的大漢說道：“馮老大，還請你看在我們大哥過去為你做牛做馬的份上，替他報仇吧！”
聞言被叫做馮老大的漢子，放下手中的酒碗，順手在一盤花生中捻起一顆在手中把玩，閉上眼睛耳朵一動，將目光看向底下山賊，獨眼如炬，眼中閃過一絲火氣，在黑夜中十分矚目。
山賊看着對方眼神，從中感受到巨大的殺氣，瞬間後背濕成一片，連忙伏在地上不敢再去看對方，心中感到巨大的壓力，跳動頻率都急促起來，他讀不出馮老大內心所想，不禁想起過去大哥曾經跟大夥說過這個馮老大的過去。一開始馮老大隻是普通人，因為參軍在戰場拾到一本武功秘籍，從而練就一身邪性的火系武功，脾氣也變得十分暴躁。戰場軍功顯赫，卻因為停戰時期，按奈不住心中那股殺人的衝動，將其上級殘忍殺害，從軍中逃出。傳聞中其被百人軍隊包圍，一個人靡戰一天一夜毫髮無損的衝出重圍，後來便在江湖闖蕩，殺害很多聞賞而來的高手，最後被一位高手打敗，而眼睛也是那時候被刺瞎，但卻奇迹生還，從此一改過往暴虐的脾氣，隱藏自己行蹤，建立自己的組織，不時截殺鏢師或路人。
馮老大冷冷道：“苟二，雖然從我這裏逃走，但是畢竟算給我做過很多事情，這仇我記下了。”
山賊聞言一喜，抬起頭張開口正要說話。
“咻~噗！”
馮老大看着抬起頭的山賊，手中花生米彈出，暗蘊真氣在內，強化后的花生瞬間擊穿山賊頭部，然後其花生米蘊含的真氣爆炸。山賊整個人頭化為烏有，血漿向四面八方噴出，最遠炸出一丈，馮老大在山賊噴出的鮮血觸碰其前，將一旁酒杯抓在手裏，把空中飛向自己的鮮血裝在碗裏，然後伸出食指一攪，將血液與酒融合，一飲而盡。
馮老大將空酒碗丟在地上，對着漆黑的森林大喊道：“連個孩子都打不贏的廢物，血還挺甜的，你們擅自挪用我的名號，現在被人殺了也是活該，但是不該被官府的人利用，都出來吧！小的們亮兵器，開餐了，啊哈！”
草叢中埋伏的衙役聞言已知對方發現埋伏的眾人，紛紛腰間懸挂的朴刀，朝着篝火中的獨眼絡腮大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