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會把她寵壞
西雲城的喇嘛廟宏偉壯觀,特別是趁着暮色四合的天色,別有一番韻味,看起來震撼靈魂,在廟前的功德箱前,儘管沈清雅並不迷信這種的神明,還是投了張百元大鈔,只為了討個好彩頭,一打開錢包,宮夜寒蹙眉奪過錢包,在夾層中抽出一張金卡。上面赫然烙印着一個字,櫻。
宮夜寒一臉得意的說:“隨身攜帶,這麼捨不得他?”
沈清雅搶回來放回去,咬牙切齒說:“少來,反正都是你。”宮夜寒一挑眉也是,反正都是他。
“我還以為你出門就會把它扔了。”宮夜寒漫不經心的說。宮夜寒依稀記得那個一頭紅色短髮的颯爽女子,會仰着下巴跟他談條件,一身傲骨,而現在被他調教的唯命是從說一不二,想想就特別有成就感。特別爽。
“那時我天天看着它,就在想一件事,我怎麼樣才能殺了這個自負狂。”沈清雅翻着白眼說。
宮夜寒不高興的皺眉:“你想多了。”
沈清雅一下子頹唐下來,垂頭喪氣的說:“沒殺掉也就算了,還好死不死的嫁給了你,沒準就是這玩意害的。”
“嫁給我你不願意?”宮夜寒冷哼這問。
沈清雅立馬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去,一臉媚笑的回答:“願意,願意。”
“去,閃開。”宮夜寒萬分嫌棄的把沈清雅推開,心中到還是挺美的,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都喜歡女人小鳥依人的依附,他們需要成就感。也需要被愛被需要的成就感。
玩了一天也算是心滿意足,可是這麼一來,沈清雅滿心期待的桃花谷今天就去不成了,宮夜寒嫌棄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就好像穿着無數蠕動的細菌一樣,不用想都知道這貨回去要洗澡洗上幾個小時。
沈清雅突然特別開心,原來她喜歡的並不是這個地方,或者說是那個地方,而是現在這樣跟宮夜寒還有謙謙思思躲到被人都不認識的地方,在一起遊玩的感覺。這時候她就可以完全忘掉和宮夜寒重重經歷的相識,相知,直接跳躍到現在幸福的相守。
對她來說,人生若只如他城遇見,語笑嫣然赴桃花谷前。便是足矣。夕陽西落,小城市開始平靜,這裏沒有霓虹,只有微微閃爍的家燈,這裏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靜而滿足,不像是住慣了的大城市,到處霓虹交錯,城市中心永遠燦若白晝,商業街受人追捧的大牌像是端着冷艷高貴范兒的婊子喊着我不賣。讓人作嘔。
宮思終於吃到了她吵了一天要吃的肉。宮夜寒果然是寵她女兒寵的沒邊,想都沒想就點了一個烤全羊,要是餐廳中有烤全牛宮夜寒也不會考慮一下他們四個人的戰鬥力來一份。
沈清雅滿腹疑慮的說:“夜寒,我們就四個人,不,他倆頂多算一個,不對,他們最多算半個。”沈清雅指了指一臉天真爛漫望着她的宮謙和宮思。蹙眉說:“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半人怎麼吃得下一隻羊?”
宮夜寒想了想點點頭回答:“恩,你說得對。”
沈清雅立馬點頭,鬆了一口氣。宮夜寒對服務生說:“一隻烤全羊。”
“啊?”沈清雅驚訝的瞪大眼睛,宮夜寒瞟了他一眼說:“我又沒說一定要吃完。”
沈清雅瞪了他一眼,徹底不想說話了。結果烤全羊上來以後,幾個人徹底愣了。
宮謙和宮思興奮的蹦了起來,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的食物,太壯觀了,在他們的思維里,食物有多大就有多好吃,他們都恨不得直接爬到桌子上,直接爬到羊身上肯肉吃。
沈清雅則是覺得,我去,這貨真的點了全羊,而且肯定的剩下,這的多浪費。而宮夜寒則是詫異,這個羊怎麼這麼大個?比想像的還要大,西雲城的人民真的是太實在了,這麼少的錢竟然能吃這多的肉,要是把這的物資運回b市做交易,輕而易舉的一年幾億利潤啊。
各懷心事的人看着烤全羊發愣,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宮思,她指着羊腿興奮的大喊:“爸爸,我要吃那塊肉。”
宮夜寒這才緩過神來示意侍應切肉給她。沈清雅手扶額頭趴在桌子上一臉的沉重,我去啊,好大的羊,得吃到什麼時候?
折騰了一晚上,沈清雅和宮夜寒基本上都沒怎麼吃,都是這兩個孩子,一丁點兒都沒放過這隻羊的意思,每個部位的肉都要嘗一下,即使味道都一樣。然後宮夜寒就任由這兩個崽子不停的無理取鬧,反覆折騰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倒是沈清雅幾次忍不住快發飆了,結果都被宮夜寒一個眼神給鎮壓下來。
回了賓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沒錯,就一頓飯,這兩個崽子楞是吃了三個小時,然後宮夜寒就毫無怨言的被他們兩個折騰了三個小時,沈清雅都懷疑宮夜寒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簡直脫胎換骨啊,他怎麼可能這麼好脾氣?他明明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怎麼可能這麼任勞任怨還是發自肺腑的。
看着宮夜寒把孩子放在床上講故事哄睡,沈清雅走到他身邊略帶嗔怪的說:”你怎麼能這麼嬌慣思思,會把她寵壞的。”
宮夜寒輕聲嘆息,聲音清涼如水:“你說得對她的生命中我缺席了五年,這點寵愛又算什麼?只要她開心,要什麼我都給。”
只可惜說得出對宮謙和宮思的虧欠,卻說不出一丁點兒對沈清雅的虧欠,有時候宮夜寒也會害怕,害怕沈清雅回憶起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會離他而去,可就算是這樣還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去傷害她,如果不能愛那如果是恨也是好的。因為算不清的虧欠,才能一直糾纏下去,挺好的。
沈清雅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看着宮夜寒的背影,很想哭,即使這句話只是他隨口一說,但還是感動的她一塌糊塗。宮夜寒起身,看着沈清雅眼底含淚蹙眉問:“又怎麼了?”
沈清雅竄到宮夜寒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眼淚掉下來,聲音帶着顫抖:“你一定有陰謀,讓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你就可以似無地忌憚的傷害我,真惡毒。”
宮夜寒一愣,輕聲笑了笑,緊抱着沈清雅笑言:“無可救藥的愛上你這句話,我該把逗號放在那個位置理解?”
沈清雅想了想,一把推開宮夜寒,擦了擦眼淚不屑的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臭蟲,特別是你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