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爾之願望,得之所償
穿書後我從奶媽轉職當劍修正文卷第519章爾之願望,得之所償……
先前他覺得有異,而那個“異”更多是在於那什麼城主與管家彷彿十分關切他是否已成婚,或是已有妻子。
他還在心中懷疑過,這二人……
會不會就像是自家小孽徒曾與他說過的孟德的故事那般?
據說那位孟德先生有喜人妻的癖好。
那二人或許也是如此?
若不然,為何這般關注他的婚配?
且在見到他家徒兒之時,雖是極力的控制自己,可還是不由地泄露了幾分“狗見到肉包子”那種令人不爽的垂涎姿態。
眼下看來,應當是跟這續命鈴有關。
槐樹有魂,紅綢掛鈴。
浮生世,陰陽隔。
四卦囚靈,以命續命。
青年眉宇幾不可查地折了下,這指的是以四卦佈陣,取夏陽酷曬之鈴,系以心頭血浸透之紅綢,再由祈願之人將之掛在祈願樹上,三伏而祈,自願獻祭自己的生魂,那麼陣中之人即可得以再生。
不過——
此法畢竟是有違天和,想要得以再生,只靠一人的生魂定然是不可的,需得獻祭一城的生魂方可有機會得以再生。
此法多由諸如槐妖之流的精怪所長,而精怪在接收到祈願之人的願望之時,大多會先給其一點甜頭,例如滿足其之所求,再慢慢收割其生魂。
而將人的生魂吞噬后,精怪的力量便會增長一分,生魂吞的越多,力量就越強,因而這類精怪就愈加的會偽裝自己,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神靈”。
一個能實現人類願望的“神靈”。
久而久之,此法便被傳為——
取夏陽酷曬之鈴,系以心頭血浸透之紅綢,備以白米泉水之祭品,三伏九叩,則爾之願望,得之所償。
當然,這也只能騙騙凡人罷了,若是在修真界,除非……是特別貪婪又腦子還太好使的修士才會上當之外。
畢竟物種是多樣性的,雖說他們大部分修士都長着一副人腦,可也耐不住有些人就是長了一副豬腦。
不過么,稍微腦子構造正常些的修士都干不出這種事的。
而要說精怪本就要活得要比人長久的多,為何還要用此法以命續命?
其實這不僅僅是以命續命,也可令其掙脫本體,得以化形。
這化形便是掙脫了原有的禁錮,令其得以再也不會被困在那一方三寸之地。
再者,說起精怪出現在人類世界時,總是會釀出諸多凄苦的故事來。
各種層出不窮的負心漢,又或者各種身份之別分離諸如此類的事。
對於這種事情,他有個成熟的建議——
只要不談垮物種的愛侶,屁事沒有。
嗯,不過……
青年的視線再次落到那棵槐樹上,掃過上面用紅綢掛着的鈴鐺,眉角輕挑,又看向那群背對着他們的“人”。
也不知道這槐樹精續命,究竟是為了續誰的命,亦或是……
想要掙脫這裏對它的束縛?
說起來,槐樹精是無性別的,那麼先前的杜管家又或是那位城主的本體有沒有就是眼前這一棵有將近五百年的槐樹?
但——
這類精怪想要修鍊出領域極為困難,要麼是這個精怪自帶的天賦技能,要麼就是它吞噬了已經修鍊出領域的修士。
與第一個條件相比起來,後者的可能性反倒更小一些。
修鍊出領域的修士和五百年槐樹精,這兩者的實力大相逕庭,後者要比前者弱上許多,因此槐樹精想吞噬掉修士的領域,將其為己所有這一條件想要成立,可以說——
相當困難。
不過也不排除哪個修士的腦子突然離家出走了,自願被槐樹精吞噬合為一體。
這廂青年屈指摩挲着下巴作思考。
而久久沒有等到回復的陸盡歡不由地抬眼格外地看向青年,一手虛虛搭着劍柄,一手扯上青年的衣袖。
這動作十分細微。
現在情況不明,她自然也不會做出大幅度地動作來。
衣袖驟然被扯,青年自然收回思緒,垂眼看向斂起眉目的少女
對上她的視線,青年揚了揚唇,看上去超自信,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陸盡歡見狀,緊繃著的神經也不由放鬆了些,看她師尊這表情,想來對如今的情況已有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推測了。
她微微一笑,旋而展眉,正準備讓自家師尊給說說他所知道的信息,而青年薄唇微動,率先開口說道:
“親親吾徒啊,為師年紀大了,身體尤為虛弱,你一定要保護好為師啊。”
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少女的身後藏去。
“……”
陸盡歡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後逐漸消失直至面無表情。
青年無辜地看着她。
陸盡歡面無表情地反看了回去。
被少女凶神惡煞的眼神盯着,青年神情越發地無辜了。
陸盡歡:要不是現在不方便,你還能這個吊樣?jpg.
平復了一下心情,陸盡歡才緩緩收回想要將青年砍成烤腸的目光,隨即在心中思考着,如果她剛剛沒有聽錯的話,她師尊是不想再裝了?若不然,怎麼會直接甩出他們是師徒的關係?
還是說他另有計劃?
陸盡歡表情無波,袖下的手微攥着,顯示內心的幾分不平靜,旋即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金色的靈力如水流拂過雙瞳,而後看向那群跪伏祭祀的人。
當靈力覆在雙瞳看過去的那一瞬,陸盡歡倏然驚愕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群人……
她身後的青年反應極快地伸出有力的臂膀摟緊少女的腰,另一隻手則是虛摟在少女纖細的脖頸上。
他貼近少女,清潤的眼眸淡然冷靜,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莫怕,都是假的。”
陸盡歡神色稍緩,應了聲“嗯”,又直勾勾地看向那棵槐樹的位置。
她倒不是怕,只不過在靈力的加持下看清那群“人”的真面目,有些猝不及防罷了。
身後的青年橫在少女頸部的臂稍動,修長的手指勾起了一串她耳垂掛着的赤真珠,緩緩地撥動,珠子晃動着,濃郁的艷紅襯着細膩白皙的肌膚,清艷至極。
他的目光也看向同一個方向處。
那群人仍舊跪付在地方,上下唇瓣一張一合的,好像真的是在祈願一般。
祈求“神靈”能夠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