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巧合?
都說酒醉心明白,葉萱雖有些醉意朦朧,可她意識還是很明白的,只是奈何手腳不聽使喚。
葉萱小酌了一口熱水,把被子遞給顧少於道:“我這裏沒事的,夜已經很深了,你快回房睡覺吧!”
顧少於把水杯放在床頭的小茶几上,扶葉萱躺好,給她掖好被角,才抬腳走出葉萱的房間。
腦袋清醒、眼皮卻十分沉重的葉萱,竟莫明地想起了蘭灝來,有那麼一瞬間,她多麼希望蘭灝能陪伴着她,陪她一起闖蕩天涯海角。
迷迷糊糊中的葉萱,因為酒勁的上頭,眼皮越來越沉重,睡意也是越來越濃,不多時,她便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的京都,秦王府府頂上…
一襲玄色長袍,半束着的一頭長長墨發的容灝,手握酒壺,坐在屋頂一角的吊腳上,一角踩在屋頂橫樑上。
那半束起的長發在空中微微飄拂着,那張精迷人的臉蛋,就猶如這冰冷刺骨的寒風一般,那雙看一眼就會被之吸引的眼眸里,露出思念的點點星光。
“哪怕是天涯海角,本王也一定把你找回來,本王的女人,又豈能任你在外漂泊?”
容灝的語氣霸道逼人,臉上的表情,更是給人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感覺,眸子裏的霸道之意令人窒息。
他微微握緊手中的玉簪,看向遠處的眼神既霸道又溫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那個小姑娘產生了情愫,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竟越發的思念她。
容灝正沉侵在與葉萱的畫面中,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抹黑影,一張小鮮肉的臉龐的林楓,印入了他的眼帘。
“王爺,項冰回來了。”
林楓拱手朝容灝說道。
容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
容灝語音剛落,兩人便以從空着地。
書房外面,站着連夜趕回來的項冰。
“王爺!”
項冰見容灝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躬身拱手喊道。
容灝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說吧!”
走進書房的容灝,坐在太師椅上看着項冰,臉上雖看不出任何波瀾,可眼眸里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卻是讓林楓驚掉了下巴。
在他眼裏,他家王爺可是個十足的冷血動物,對女人可是從來不會正眼去看,更加不會憐香惜玉的,怎麼從江州回來就變成了情種了?
林楓眼底也露出期待的眼神,等待着項冰帶回來的消息。
“王爺,屬下查到葉姑娘不是江州本地人士,她是今年才到江州的,在江州不過兩三個月時間,她不僅成了皇上親封的正五品仵作,還是江州出了名的神醫,屬下查到她極有可能是去瞭望月城,至於去哪裏做什麼,就沒人知曉了。”項冰半躬着身子,一動不動地朝容灝拱手說道。
容灝對葉萱是不是皇上親封的仵作不感興趣,至於葉萱是不是江州的神醫,葉萱的醫術精湛和高明,他也是知曉的。
他直接朝項冰問道:“她的婢女霜兒也不知曉嗎?”
“不知,她只知道她家小姐有些事要處理,至於是什麼事,她就不清楚了。”項冰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好像跟葉姑娘攜帶在腰間的玉佩有關。”
“哦…!”
容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葉萱腰間的梅花玉佩,他也是見過的,那枚玉佩除了晶瑩剔透無瑕疵外,看上去已是有些年代的了。
“她可說有什麼關聯?”
項冰想了一下,道:“霜兒姑娘說,那是葉姑娘娘親留給葉姑娘的,至於有什麼關聯,她也是不知道的。”說罷,項冰便低下頭不在言語。
沉默片刻的容灝,把目光投向了林楓,道:“交代你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讓還在思索葉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的林楓,心裏打了一個冷顫。
“回王爺,查到了,京都葉家大小姐葉萱,確實已經不在府上了,葉丞相因為怕引起別人的懷疑,一直對外宣稱葉小姐身患惡疾不宜出門,以此來隱瞞葉小姐不在府里的事實,在知道您已經回來后,葉丞相怕皇上催促您與葉小姐成親,他又連夜進宮向皇上稟報,說是葉小姐惡疾來勢洶洶,已經不治身亡。”
林楓將自己所探,如實地向容灝稟報,想到葉嘯天那副愛女心切、裝腔作勢難過悲痛的表情,他都替他感到臉紅。
“哼,不治身亡?”
容灝冷哼一聲,身上煞氣肆意,眼裏閃過一道殺氣,沒了方才的柔和。
容灝一身的冷氣,讓這個本就有些寒冷的書房,有增添了幾分寒氣,林楓和項冰躬着身子,拱着手,低着頭,誰也不敢在多說一句。
林楓和項冰心裏猜測,莫不是江州那位葉姑娘,就京都葉家的大小姐葉萱?
雖然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這也太過於巧合了吧?京都葉家的大小姐‘不治身亡’,而江州的葉姑娘又並非江州本地人士,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容灝心裏也是有着許多的疑問,葉家大小姐在京都的名聲,他也是略有耳聞的,和那個葉萱比起來,那真是天壤之別,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關聯呢?
這一系列的疑問,只有等到見到葉萱之後,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夜深了,你們都下去吧!”
林楓心道:老大,這何止是夜深呀!這都快天亮了好吧?
“是,王爺,屬下告退。”
林楓和項冰說罷,就輕聲退出了書房。
“欸,你說那個江州的葉姑娘,會不會就是葉丞相家的大小姐葉萱?那個葉姑娘真的很厲害嗎?”
一出書房,林楓就按耐不認心中的想法跟疑問,朝身側模樣憨厚老實的項冰問道。
項冰是個粗人,帶兵打仗他行,要叫他分析這些彎彎繞繞的,他還真是不在行。
“不知道,應該不是吧!要知道,葉家大小姐可是個傻子,而江州那個葉姑娘可是個神醫,更是個膽子比許多男人還大的仵作,這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頂多就是同名同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