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咒之黑霧
”已確認造成致命傷害的目標群體，達到條件進行無差別抹殺......更正，四個目標被取消。”此時霖鷹的聲音不再是嘶吼低吟，而是一種像是機械人播音一般的木訥呆板，就像是一個被人提前制定好的程序觸發了一樣。
而正在此時，一大團黑霧從霖鷹身後噴涌而出，就像是先前看到米爾幻化模樣的氣態翅膀一般，但是霖鷹的黑霧沒有形成任何形狀，就像是霧氣一般飄散開來。
黑霧逐漸擴散到整個街區，讓原本就略微黑暗的夜晚籠罩更深的陰影。處在黑屋之中的追望者士兵們不知所措，而軍官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到這幅場景，白領和米爾也呆住了，因為他們可以明確地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直在制止着他們的思考和行為，追望者正是受到了這影響而所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可他們都不能理解。
“難道這是什麼領域能力嗎？”米爾利用心靈感應對白領說。
“不知道，完全聞所未聞。這並不是威壓和震懾所造成的，這其中根本沒有參雜魔力和其他力量，而是一種非常單純的東西，可是我說不出來。”
白領和米爾在思維上沒有受到影響，可是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已經無法由自己決定，還是維持着原先雙手抱頭的姿勢。
“SpliaFoger（咒之暗霧）。”霖鷹的嘴裏冒出了古神語，這讓原本就不明所以的白領和米爾增添了一絲驚訝，在人界是幾乎不可能有方式接觸古神語的，更何況現在霖鷹說的居然是咒語。
“這是古神秘石上記載的罕見元素魔法，利用空間中及其少量的黑元素打造萬物的頂級魔法。對於它我也只在薩拉秘庫里聽說過這種傳說中的魔法，沒想到居然會在人界看見......”白領沒有用心靈感應，而是直接用嘴說了出來。
周圍的士兵聽到了白領說的話，原本還算是鎮靜的心一下子就亂了，黑元素可是世界上最珍惜且威力巨大的元素，在下江市這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而且眼前還存在着這麼大量。
“撤退！”此時軍官看着瀰漫的黑霧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來是恐懼戰勝了這神秘的壓制力量。
聽到指令的士兵也顧不得遵守軍規開始向四處逃竄，殊不知早已來不及了。
最先出現反應的是站在包圍圈外圍最靠近霖鷹的兩個士兵，他們的七竅開始向外流出黑色的濃稠液體，就像是墨水一般，他們全身開始劇烈抽搐，恨不得將自己像麻花一樣綁起來。
隨後所有的士兵包括處決者都開始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抽搐，癥狀也和最先倒地的人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米爾看到這場面非常的震撼，這黑霧居然是可以融化人體內部組織的劇毒。
“咒之黑霧，對可擴散範圍內所有指定目標施以可融化身體的劇毒。”隨着白領的介紹，所有的士兵和處決者都已倒地不起，除了地面上的白領和米爾以及空中直升機里的軍官和直升機駕駛員。
軍官已經徹底傻掉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縱使自己有着十餘年的戰鬥經驗但也無法對面前的局勢作出判斷，因為判斷已經沒有意義了，若對方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也無法反抗。
“長官！我們必須走了！”直升機駕駛員大聲的說道，但聲音似乎沒有傳到軍官的耳朵里。
“你是指揮官吧。”霖鷹看向天上的直升機。
“沒想到，居然是黑元素。呵呵，這怎麼可能戰勝。”軍官已經陷入一種失神的狀態。
“不管了，坐好！”直升機駕駛員按下面前的按鈕，關上了兩邊的門，以最高速駛離了現場，而霖鷹完全沒有追擊的意思，只是目送着他們離開了。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米爾看着一直沉默着的霖鷹，慢慢說出這句話。
“這說明我們的目標沒有找錯。你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身體裏？”白領后一句話是對這看向直升機飛去的方向出神望着的霖鷹說的。
“喂，你難道早就知道他這麼危險了？這種程度的怪物你還敢讓我去監視他......”米爾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我也沒想到會變的這麼糟，我還以為只是一個單純的......”白領說到一半便收住了聲，因為他發現霖鷹已經看向了自己。
原本沉默的站在原地的霖鷹突然以蒼老的聲音開始說話：“對於我是誰這個問題，你們應該心知肚明，我也不會再重複。”
“唉，這是當然了。為什麼你會自己出手？”白領看似與霖鷹的內在人格很熟絡一樣。
“不是，你這語氣不是代表你認識他嗎？還說不知道？”米爾的語氣更加不爽了。
“小妹妹，有些事情你確實不宜知道。不過你在海姆·薩拉身居高職，怎麼會不認識我呢？”霖鷹笑道。
“我真從未有所耳聞有你這麼一個人物存在......”
“也罷。就讓托里解釋給你聽吧，事到如今也應該稍微透露一些情報了，什麼都藏着掖着可不好。”霖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便全身癱軟躺在了地上。
過了沒多久，霖鷹慢慢地蘇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旁的白領和米爾，隨後他看到了一地的屍體，這差點讓他再次暈厥過去。
“可算是醒了，楚霖鷹。”米爾看到霖鷹慢慢從地上坐起來便說道。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霖鷹對於眼前的景象感到一頭霧水，但更多的是恐懼，這使他的聲音在不斷地顫抖。
他對死亡一直都是抱有無盡的恐懼，而此時他似乎意外的成為了死亡的主導者。
“魔力消失了，看來還真不是裝瘋賣傻。”米爾看向白領，白領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些都是我乾的......”霖鷹想到了遊戲和電影裏那些經典的橋段。
“說是很難說清楚的，還是你自己看看吧。”白領慢慢的走向霖鷹，並用手抓住了霖鷹的頭。
霖鷹感覺到眼前一黑，隨後剛才發生的場面從眼前浮現，從自己被爆頭到重生後用黑色氣體殺戮的場面都真實的出現在了面前。過不多久他又回到了現實的場景。
霖鷹看到這些場面后心中的疑問爆炸似的散開，自己身體裏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像是老頭一樣的人？為什麼我可以使用黑元素造成這麼大的殺傷......
“你剛才死了之後，見到了什麼？”白領問道。
“難道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了？”霖鷹心想，隨後把自己在始界殿和維德之間發生的事詳略得當的跟面前的白領描述了一番。
“原來是維德嗎，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他接收了你，那事情就好辦很多了。”白領笑了笑，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既然這樣，也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之間白領脫下西裝外套后全身發出黑色的光，就如同剛才自己見到的黑元素一般。
“我是魔界海姆·薩拉之王，‘震撼三界的統領之主’，終結與惡華之魔：Toir·Kamakusais（托里·卡瑪庫薩斯）。”
隨着黑光逐漸暗淡，原本白領模樣的托里此時身着黑色的中世紀戰甲，頭上戴着一個暗金色的皇冠，外加他的鬍渣和由內而外的威嚴感，着實一副中世紀君主的模樣。
“我是魔族四統領之一，‘模擬與改造之魔’：Mifil·Mier（幕妃彌·米爾），叫我米爾就好。”米爾隨着托里進行自我介紹。
霖鷹徹底懵了，誰能想到眼前這兩個人就是魔界之王和魔界統領呢？每天都在學校的魔族歷史課上看到這兩個魔族的名字，現在看到本人屬實感覺不真實。
“你們一個是魔王，一個是統領？”霖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