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與李束的決戰
夜幕降臨時,他們來到北越王宮。
意料之中的,進入王宮再到藏書閣暢通無阻。
藏書閣第一層,擺放着各種書卷,與其他書房沒有多大區別,裏面的空間很大,書櫃整齊地排列着。
毒王在地下第三層,裏面機關與陣法密佈,沈千夏與蘇果曾來過一次,對地形已經頗為熟悉。
她帶着容湛輕車熟路地來到地下第二層,詭異的眼睛再次引入眼帘。
沈千夏仔細觀察一番后,發現與上次有點異樣,不過對精通陣法的她來說,找到那雙不一樣的眼睛並不難。
他們順利地來到地下第三層。
容湛瞅了眼靜謐的四周,低聲說:“李束似乎是故意放我們進來的。”
沈千夏覺得也是,雖然上面兩層,他們要闖入並非難事,可今日順暢得有些異樣。
“他孤注一擲在此,放我們來也是正常。”
容湛握住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他們這次來奪毒王,是打着將他們一舉殲滅的想法,不管李束在算計着什麼,只要將這裏毀掉,他也就相當於廢人。
“你們倒是聰明,也很識相,乖乖地送上門來了。”
一道暗門悠悠打開,李束緩緩走出來,臉上的笑陰沉而詭譎。
沈千夏朝容湛說:“你找毒王,我來應付李束。”
容湛雖然擔心她,可此時容不得猶豫,毒王比起李束更難對付。
沈千夏拔劍攔在李束身前,容湛開始尋找放置毒王之地。
李束瞅着渾身冒着寒涼的沈千夏,邪妄地說道:“我可不急,我們一起看着他被毒王吞噬可好?”
容湛聞言心下一喜,那就讓他看戲好了。
沈千夏不動聲色,語氣淡淡:“我們敢來,自然就是不怕的,會不會被吞噬,大王子言之過早了。”
李束哈哈笑道:“蕭家所有人不是被我關着,就是跳崖殉情,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將毒王收服!”
沈千夏靜默不語。
側身看向容湛。
鳳冥給的地圖中,這一層沒有機關,只有毒王周身有陣法相護。
那個陣法奇特之處就在於,必須用蕭家人的心頭血才能開啟。
可她清楚,毒王必定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容湛沒有花費什麼力氣,就在一道暗門后,找到了毒王。
一隻碩大的蠍子,腳被銀色蓮子鎖着,眼睛泛着紅光,通體烏黑中透着暗紅。
一副猙獰的可怖模樣,令容湛倒吸一口涼氣。
他以為毒王是條蟲,竟然是只如此醜陋的蠍子…
李束不知啟動了什麼,毒王的雙眼倏地噴出兩團火。
沈千夏心口揪緊地看着他,深呼吸幾次后,才平復緊張的心。
容湛早有防備,身形矯健地避開,同時拔出手中長劍。
緊接着,箭猶如傾盆大雨般朝容湛襲去,他提着劍相迎,狂風捲起他的衣訣。
所過之處,劍鋒凌厲,洶湧地箭雨無法抵擋容湛的氣勢。
他劍法精妙,出神入化,只能瞅見一道道寒芒閃過。
沈千夏猜想,所有機關都出盡后,才能近毒王的身。
毒王身上噴出來的火,瞬間能將那些掉落的箭化為灰燼。
不愧是稱為毒王,毒性是極其強烈的。
而李束此時神色冷寂,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沈千夏,你知道沒有藥引,會引起什麼後果嗎?”
沈千夏怔了一瞬,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冷哼道:“不就是只蠍子嘛,莫非還能上天去?容湛肯定有辦法制服它的!”
李束勾唇冷笑:“沒有藥引,你們今日都離不開這了,毒王的毒除了蕭家的心頭血,再無其他可解之法!”
沈千夏明白,所以李束堂而皇之在這,因為他不會有事。
她現在也徹底看透李束的想法,沒有蕭家心頭血做的藥引,她和容湛將無力回天。
看李束胸有成竹的,她就知道,沒有藥引,他們還真來不得這裏。
沈千夏沒有搭理李束的話,也忽略到身體逐漸出現的不適。
她尋思着如何才能將藥引給毒王吸入。
容湛破解那些機關后,毒王似乎老實了。
然而,並沒有那麼簡單。
毒王身上有很多釋放毒氣的孔,可見一股股黑煙冒了出來。
頃刻間,沈千夏感覺周身的氣味令人作嘔,而且她開始出現呼吸不暢。
容湛面色寒涼,一劍接着一劍的砍向毒王的腳,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的招式。
同時,他拿出瓷瓶,迅速打開,將瓶口伸到毒王的嘴巴處。
不知是藥引奇異的氣味,還是毒王對蕭家人的血特別敏感。
極其神奇的,血緩緩被它吸入。
李束見此,面色陡然一變,提劍就朝容湛飛了過去。
沈千夏眼看着毒王要將血吸完,頓覺心口處撕裂般地疼痛,她只是稍微怔了一瞬,很快就平靜下來。
此時若是讓容湛分心,他們都離不開這鬼地方了。
她忍着劇痛挪步往後,身子輕輕靠着牆壁,不至於支撐不住體力不支的身子。
容湛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一邊給毒王喂藥引,一隻手用劍抵擋着李束。
心裏擔憂着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適:“千夏,你怎麼了?”
沈千夏笑了笑:“沒事,你不用管我。”
李束氣極過後冷靜幾分,他差點忘了,嗜心蠱解蠱的過程可是如刀山火海一般煎熬。
他定了定神,試圖讓容湛分心:“容湛,你真的愛她嗎?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忍受的是怎樣的痛苦?”
容湛心口一跳,視線緊緊盯着沈千夏。
她強撐着像是被火焚燒的身子,盡量平穩地說:“不要聽他胡說,一點痛而已,比起我們能活着出去,算不得什麼。”
李束呵呵笑着:“是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心口猶如萬箭穿心,五臟六腑被火焚燒,四肢百骸像是被挑斷了筋脈?”
沈千夏嘴角勾起冷意:“你想知道,那等下讓你自己試試好了。”
她說得很艱難,聲音顫抖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痛得渾身痙攣,嘴唇都在抑制不住地顫抖,像是在鬼門關徘徊,隨時要斷氣的感覺。
李束瞅着容湛,陰陽怪氣地說:“容湛,見到自己的女人受這種苦是不是很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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