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個看着嬌滴滴的美貌女子,說出的話卻狠毒無比,她們惡毒地看着大街上年媚兒的身影,一個閃身就從二樓跳了下去,擋在年媚兒面前。
“好狗不擋道,滾開!”
年媚兒冷眼看着面前的兩人,接收完原主記憶的她認出這其中一人就是僱人殺她的年家二小姐年白雪,另一個是年白雪的表妹蘇小月,平日裏沒少欺負她們母子二人。
但兒子氣若遊絲,此刻她沒空找這兩人算賬。
“你這個草包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和我們說話!”蘇小月惡狠狠地指着年媚兒的鼻子。
“年媚兒,聽說你偷了年府的東西拿出來變賣,你這樣做可不行,我們年府又沒有少你吃少你穿,你現在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受罰,我們替你求情,還能減輕你的罪過!”
年白雪在人前聲音輕柔,像是替年媚兒着想,讓人覺得她高貴又善良。旁邊圍觀的群眾都為她的善良大度感嘆,而看向年媚兒的眼神更加鄙夷了,沒想到這個草包三小姐居然還是小偷!不要臉!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真會演戲!
年媚兒理都沒有理她們,徑直朝不遠處的醫館走去。
“給我站住!年媚兒,你乖乖跟我們回年府,不然我們就送你去官府!”蘇小月走過來,擋住她的路。
“找死!”
年媚兒冷哼一聲,腳步一動,一巴掌就朝蘇小月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所有人都呆住了!
年府的這個草包三小姐不是一向柔弱不堪嗎,她居然會動手打人!而且力氣那麼大,居然把蘇小月一巴掌打飛了出去!
“你敢打我!”蘇小月震驚地捂着自己高高腫起的臉,惱羞成怒地從地上爬起,她拿出腰間的紅色長鞭狠狠朝年媚兒抽了過去!
凌厲的破空聲在空中響起,眾人心驚,這一鞭子蘊含了巨大的元力,幾乎是蘇小月全部的功力,年媚兒若挨了這一鞭,不死也得重傷啊!
但人們預想的血肉模糊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只見年媚兒巋然不動,一隻手抱着小男孩,另一隻手居然緊緊握着蘇小月的那根血色長鞭!
“嘩!”
人群中一片嘩然!年媚兒這個草包不僅毫髮無損,居然還接住了蘇小月的全力一擊!這,簡直天方夜譚啊!
最為驚訝的就數二小姐年白雪了,她很清楚這個表妹的實力,在蘇家年輕一代中屬於上游的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練氣五重天的修為,她這一鞭子抽下來,絕對會把年媚兒的腿抽斷,所以她沒有上去阻攔。沒想到的是年媚兒這個練氣一重天的草包居然接住了,這還是那個草包嗎!
“喲,有點意思,都說年府三小姐是草包,也不見得嘛!”酒樓上,幾個身穿華麗錦袍的年輕男子饒有興趣地看着下方的一幕。
蘇小月震驚不已,她眼中露出慌張之色,連忙用力想收回長鞭,但鞭子的另一端牢牢握在年媚兒的手裏,她根本拉不動!
“將血鞭還給我!”蘇小月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哼!”年媚兒冷笑一聲,道:“那我就還給你!”
說著,她手腕一用力,蘇小月那端的長鞭就脫力而出,年媚兒揮舞着長鞭,“啪”地朝她抽了過去!
“啊!”
鞭子抽到蘇小月的臉上,她的臉立刻出現了一條巴掌長的血印,但這還沒完,接二連三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身上,華麗的衣衫被抽成了長條,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啊!二表姐!救我!”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蘇小月,此時像乞丐一樣狼狽,大聲朝年白雪求救!
“年媚兒!快住手!”年白雪目露冷光,冷聲命令道。
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年媚兒不但沒停,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狠狠兩鞭就將蘇小月抽暈了過去。
她將血鞭丟在蘇小月的臉上,道:“這麼不經打啊,鞭子還你。”
年白雪氣得臉上蒼白,她本來想動手,可年媚兒的動作太快了,沒幾下蘇小月就暈了過去,她連忙去將表妹從地上扶起來,朝身邊的僕人道:
“還愣着做什麼,快將人抬起來送去醫館!”
等她站起身來時,年媚兒早已進入了前面的醫館,只留下一群傻眼了的群眾。
年白雪握緊拳頭,大步朝醫館走了過去!
年媚兒一進去,醫館外面一時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緊接着蘇小月也被抬了進來。
“給我拿一瓶血元丹。”
年媚兒朝着櫃頭的夥計說道。這個靈丹堂並非普通治療炎症傷寒的醫館,而是給修士療傷看病、販賣丹藥的醫館,原主的兒子年言從小身體虛弱,劇毒纏身,每次發病一直都是靠這裏的血元丹來緩解。
“年三小姐,你上次欠了我們靈丹堂一顆血元丹的錢還沒還,你要丹藥,行,先把欠的錢還回來,咱們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給不起錢,就活該你兒子命不好!投錯了胎!走走走,哪兒來滾哪兒去!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給你兒子訂做個棺材板!”
那夥計狗眼看人低,不屑地掃了年媚兒一眼,一副趕人的神情。
“喲,年二小姐!您怎麼來了?”
夥計看到年媚兒身後的年白雪,勢力的嘴角一下變得討好起來,他看到被抬進來面目全非,已經認不出模樣的蘇小月,連忙道:
“二小姐這是帶人治療嗎?我這就去拿最好的金瘡葯過來,然後內服一顆雪蓮丹,保證不會留下疤痕。”
夥計說完,就去拿丹藥。
“站住!你剛剛說我兒子什麼?!”
年媚兒目光一沉,一把拉住夥計的衣領,使勁往前一摔,夥計就被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把櫃枱都被砸翻了!
“三妹!你怎麼能傷醫館的夥計!你傷了小月表妹就算了,居然對外人也要動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你這麼做將年府的臉面放置何處!”
年白雪一副悲天憫人、痛心疾首的模樣,就差眼裏泛着淚花了。
年媚兒活了幾百年,就沒見過這麼噁心人的女人,她冷笑道:“醫館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他非但不賣我丹藥,還詛咒我兒子要將我們趕出去,我的大好人二姐,你說誰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