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姑娘們的特長
“啊?!”
川內這會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首先,她不明白赤城和自己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次,她更不明白:赤城,她為什麼會這樣做?
最後,她還不明白的是……赤城把這個事情告訴自己,她,到底是有着什麼意思?
試探?還是警告?
亦或者,是一種勸離?
可是我記得自己並沒有表達出來這種想要離開艦隊的想法啊!
那,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提督的艦隊,可是一個很自由的艦隊呢。呵呵”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赤城愜意把自己的整個身體給挺直,
高舉的手臂,廣袖下垂,露出兩條長長的胳膊,白皙,嬌嫩
隆起的胸前也因為這個動作一下子鼓起老高,露出白色束布裏面結實的豐滿。
真的,很大的亞子!
“呆在什麼樣的艦隊裏不是呆呢,至少相比較起來,在現在這樣的一個艦隊裏獃著,應該是一個還算不錯的選擇吧。你說,是不是呢?”笑吟吟的,赤城將目光移向了有些發獃的川內。
“嗯,啊?!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呆了一下,川內一下子就驚訝的挺直了身子,有些疑惑,有些兇惡的看着赤城:“你……”
“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面對川內質疑的目光,赤城皺了皺眉頭,直接的對川內的質問視若無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酒吧上方的一個大屏幕,那裏,光影變換,已經開始顯示出走到了外面林建國他們的身影:“只是,我們的提督,他可是一個好人!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太求上進,有些不太符合某些人需要的……積極向上的亞子,但是,他也是我們的提督呢。”
身子直直的躺在圈椅上,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用三個手指將一直掂在手裏的小酒杯舉到面前,若有所思的,赤城將手中的小酒杯一飲而盡,又隨手一拋,白瓷的小酒杯旋轉着的落到了桌子上的茶盤裏,在上面搖頭晃腦的轉圈圈:“作為艦娘,我們,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也不需要有什麼不必要的想法呢。”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在這個時候川內還不知道赤城這是在敲打自己的話,那川內也不可能成為第三水雷小隊的旗艦了——只是,我有過這種想法嗎?
唔,倒也不能說沒有——就像那個修車匠(拿破輪)說過的那樣:不想要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修車匠(可是實際上這根本就是兩回事的好吧:士兵需要修鍊的是殺人的技巧,而將軍,需要掌控的卻是把握戰場,控制戰局的人——頂多是頂多,成為了將軍的士兵……好吧,他就需要用自己鍛鍊出來的殺人的技巧,來更多的掌控自己的命運了:正常情況下,如果將軍或者上級的領導都已經無法執行自己的職能了,那作為普通一兵的,不是應該儘快的投降嗎?)
(好吧,無論是鐵血家的還是重櫻家的,都有的那種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建制,缺乏了組織,缺乏了領導,但是依然能夠一意孤行,堅持着戰鬥到底的事例——阿爾弗雷德·萊科斯汀,騎士十字勳章獲得者及前檔位軍第19武裝步槍營下士,在戰後依然獨力堅持戰鬥了14年;
而重櫻國的小野田寬郎,更是在菲律賓一直作戰到1974年,在叢林中堅持了將近30年……)
(至於——以大河以南的偏南方人,在零下30度的氣候條件下,以3個軍戰傷傷員14062、凍傷傷員30732、戰鬥死亡7304,總減員52098(凍傷死亡不清)的代價……也只能說是這些士兵都是踏踏實實的好士兵,並沒有誰把自己想像成將軍,想像成那樣的不可或缺……)
可是我只是有一點點的想法——海軍升職的機會更容易一些呢。
所以有着一些想要積極向上的心思——那不應該是正常的嗎?
可是我並沒有說出來,也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敢確定的事情,你又憑什麼要比我先知道呢:“我,我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嗎?要你今天在這裏這樣的來說我?”
川內的臉漲的通紅,豁然的站起,兩眼冒火的氣勢洶洶的看着癱坐在那裏的赤城——如果,不是還知道自己是一個輕巡艦娘,應該可能,大概率的是肉搏打不過面前的這個航母艦娘的話,她很可能會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給撲上去:只是潛藏在心底里的一個想法,就這樣的被人給掀開,然後攤在光天化日之下批判……唔,這個,應該屬於欲加之罪吧!
要不要,把內個胸圍子給扯了呢?
看着,真的很讓人羨慕呢!
雖然大概率的打不贏她,但是自己真的拼起命來的話,這一點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叭!?
回過頭,有些古怪的瞅了一眼川內,赤城翻了一個白眼,表情有些意味深長:“你幹嘛?”
“我,我可是沒有說你啊!”面對着赤城仰視的,卻彷彿是居高臨下的視線,川內,突然的莫名有些心慌了:“我說的,可是所有的包括我在內的我們這些所有人呢。”
“我們可是沒有……”
“赤城,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沒必要要給我們繞上一個大圈子呢。”酒居屋裏,暗藏着的音箱裏,傳來了已經走到甲板上的列剋星敦淡淡的聲音,顯然,雖然她不在這裏,但是赤城也是同樣的讓她能夠聽見之前自己說的話的——咦。哈,這個話,不僅僅是向著我給說的哈!
更確切的說,這個話,她應該根本就不是對我說的……哈?!
……
莫名的,一下子感覺就有些尷尬呢。
川內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悄不溜的坐下,整個臉蛋滾燙滾燙的低下頭開始整理自己面前的茶盤。
這下,可算是丟人給丟大了。
也不知道,現在在外面,她們那些人在怎樣的哈哈大笑呢——唔,應該,剛才應該通訊頻道沒有連上吧?
自己說的話,應該是沒有傳到外面去的……吧?!
一種期待,悄悄的浮上了川內的心頭,
……
可是,這又不好直接的向赤城詢問啦……
剛才,有些多理直氣壯地向著赤城質詢,現在的川內,心裏就有着多……尷尬,和躊躇……
“沒,我可沒有故意的和你們打什麼啞謎。”看着川內坐下了,待在那裏一副揣揣不安的模樣,赤城的嘴角悄悄的帶起一絲的笑意,輕輕地探手,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茶盤上已經停止了轉動的酒杯旁邊點了點。敲擊出一個不甚響亮的聲音。
這是在提醒了一下川內她該干點什麼呢——剛才,故意的那樣說話,其實也是向著給自家的這個小傢伙們一些小小的提醒和警告:沒辦法,自己這些重櫻國的,以下犯上,那也是一種習俗了。
就怕,自己身邊的這些小傢伙們會把這種習俗給帶到這個艦隊裏來——大姐頭和和平方舟她們本來就有些不太待見自己這些重櫻國的,
如果,
再不知好歹的犯下一些什麼錯誤的話——朱八月,她小小的個子裏面可不僅僅是只有着可愛……
而她,還真的非常聽提督和大姐頭他們那些人的話……比自己手下這些小妹妹更聽自己的話的那種……
默默的看着川內有些手忙腳亂的給斟上酒,然後又誠惶誠恐得退坐到一邊,
用三根漂亮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掂起內個帶有一絲淡青色的白瓷杯,舉到了面前,迎着燈光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一番,赤城一下子,把杯中的液體給猛的倒進了嘴中。
似乎是因為入口的液體的那種辛辣感,讓她微微的咧了咧嘴,
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掂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給輕輕地放到了茶盤上,兩眼漫無目的的看着不知所謂的一點:“我是說……”
……
好一段長久的沉默,
赤城在這裏慢條斯理的,內邊,列剋星敦倒是也很默契的一聲不吭,就那麼靜靜的等待着,
一時之間,音箱裏,只有電流通過時候的滋滋的聲響,還在提示着它的工作狀態
一直,到赤城再次的開口:“內個,啊~,就是,有些事情,該是我們做的,那就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作為艦娘,我們本來就是應該要為提督排憂解難,為他解決麻煩的,”
“而不是,還要他為了我們……”
屏幕上,屬於皇家方舟的飛機已經打開了燈光,對準了跑道,開始進入了下降前的姿態調整。
茶盤上的小酒杯給翻了個個,
現在靜靜的翻扣在茶盤上,
赤城有一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內個茶盤上,兩眼微微的眯縫起來:“……去需要對別人迎來送往……”
……
又一個屏幕給打開了,
可以清晰的看見,屏幕上的列剋星敦站在燈火通明的飛行跑道上,烈烈的海風吹着她長發狂舞,
彷彿是是知道事情就在攝像頭的這一邊一樣,白頭鷹家的航母艦娘兩眼,緊緊的盯着鏡頭,兩眼有着凌厲的寒光。
“呲~”手指,按在酒杯底部的邊緣,
赤城向著站在屏幕上的列剋星敦嗤笑了一聲,輕輕的,將小酒杯給點的翻了個個:“怕你啊!到酒!”
“啊!哦!”一愣之間,才醒悟過來赤城的這句話是對着自己給說的,川內一下子手忙腳亂的連忙的拿起了煙酒的小酒壺。
雖然只是透過了屏幕的較量(或許也不算,應該只是一種氣勢上的碰撞吧),但是火力全開的赤城還是一下子讓川內給看得呆了——果然,我重櫻國的大艦娘就是這樣的氣勢十足嗎!
哎呀哎呀,真的……真的讓人心動啊……
“以後,你沒事就不要胡思亂想了。”看着川內在那裏倒個酒都激動的在一個勁的輕輕顫抖着,赤城用眼角夾了她一眼,有些不屑,又有些失望。只是還是忍不住的將這個自己一國的得提點了一下:“有些事,真的不是你們這些小傢伙們能夠參和的起的。”
“啊?是!”雖然很想分辨一下自己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但是常年的日積月累形成的習慣,還是讓川內乖乖的閉上了嘴,點頭附身應了一聲。
“沒事,就下去吧。”看着誠惶誠恐的川內,赤城突然的又沒有了想要說點什麼樣的心思,相反的反倒看到這個女孩一下子又多了一些厭煩:“沒事的話,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哦,這是,
大姐想要靜一靜的意思了,
再次的俯身應了一聲,川內低頭彎腰的站起身,一路後退着的,悄無聲息的移到了房門口……猶豫了一下,向著孤獨的坐在房間裏的赤城看了一眼。她輕輕地拉上了房門,留下了航母艦娘一個人呆在了空曠的酒居屋裏。
也許,
我們這真的是做錯了?
站在海風呼嘯的甲板上,感受着日夜不停的海風吹拂着自己的頭髮,撕扯自己的衣服,剛剛結束了和赤城對話的列剋星敦忍不住的有些沉默:或者,我們這是真的做錯了?
加入上流社會,燈紅酒綠,杯觥交錯,迎來送往的,增加些人氣,增加些交際,增加一些,和其他人類之間的利益交換……自己這樣做,難道真的是錯了?
自己,其實也只不過是想要讓提督能夠過上更好,更風光,更亮麗,更加高人一等的生活——難道,這樣的做法是錯了嗎?
也許,是錯了吧——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要求的話,提督,他是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間站在這裏吹着海風來迎接別人的:“怎麼?有些後悔了嗎?”
訕訕的,提爾比茨走到了列剋星敦的身邊,低聲的問了一句。
“後悔?倒也不至於。”有些奇怪的瞅了一眼湊過來的鐵血家的二姐,列剋星敦回過頭看着那個已經調整好了姿態,正準備這次的降落到赤城艦體上的皇家方舟的艦載機:“只是,有點不敢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就錯了。”
“這不還不是後悔了嗎?”有些分辨不清列剋星敦話里的這兩種情緒差異到底在哪裏?
果然,鐵血家的女孩們就是感情顯得粗糙了一些,顯得過於直爽了嗎?
“那麼,你決定是要改了嗎?”反正,她們的那種細膩的感情是真的做不過來,那麼,就直接的看她們接下來的反應就好——相比較起其他女孩們的那些細膩感情,自己……作為鐵血家的艦娘,(尤其是大姐還是來自於深海的俾斯麥),這種事情一向都不是自己的長處。
姐姐她們也就更加的茫然無措了——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哪怕是自己不太擅長,也還是需要硬着頭皮給頂上來的……不過,之前從和平方舟那裏得到了一些提示,或者說是一些建議:如果,但有一些事情自己不熟的話,
那麼,就完全可以跟着別人,看別人怎麼做,自己怎麼學就好……和平方舟說,這叫做摸着石頭過河,而旁邊的銀河號就在那裏笑,還接上了一句我自己就是習慣於摸着白頭鷹家的過河……
好吧,
就像她們說的:在不懂的時候,就要謙虛的跟着懂的人走。
那麼,自己也就學着銀河號她們。一起的摸着白頭鷹家的過河唄……唔,估計,被銀河號她們摸的多了,再加上自己一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見的吧——雖然,在自己的身後還有着為數不少的鐵血家的女孩。
但是站在前面的,可是也就自己這一個了——其他的,一個個的好像也都不太會表現自己,會說話,會討好提督的亞子,指望她們……還是不要想了吧。
僅僅就是那個科隆,作為比聖地亞哥來的更早的輕巡艦娘,竟然,現在她在提督的身邊都說不上太多的話——就這樣的啊,是能夠指望她們嗎?
“改?我們為什麼要改?”有些奇怪的瞅了瞅說出這個話的提爾比茨,列剋星敦是真的有些不清楚這個鐵血家的女孩,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身邊和自己說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呢:“提督他還是和我們不一樣的。”
“作為艦娘,我們既是戰士,又是兵器,所以不和那些人類打交道也沒有什麼關係。”
慢慢的抬起頭,列剋星敦愈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提督不一樣。”
“你是因為之前赤城的話過來的吧。”也許是因為已經降落過了一次,所以這一次皇家方舟的艦載機降落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這一會兒,在經過了一次試降以後,她就悍然的,操縱着自己的艦載機,向著下方的飛行甲板落了下來——咦,倒也,不是個善茬呢!
輕輕的揚了揚眉毛,臉上浮起一片歡悅的笑容,列剋星敦,漫步向著落下來的艦載機迎了上去:“但是這一點,赤城,她錯了。”
“錯了,什麼錯了?”看着走出去的列剋星敦,被拉下的提爾比茨有些懵了……這,你們這話總是說的怪沒頭沒腦的……
到底都是個什麼意思嘛!
“呵呵,列剋星敦這是,想給我們家的提督多增加一些人際關係呢。”神出鬼沒的,和平方舟站到了提爾比茨的身邊,看着前面走出去的列剋星敦,她笑盈盈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可惜,她卻是忘了,提督,他可是不一樣呢。”
怎麼又給來了一個不一樣?
對於這個總是出現在提督身邊的他的同胞艦娘,提爾比茨,還是莫名的帶着一些敬畏感的——倒不是說害怕什麼。
只是,
他們那些東方人,
想法,就是日常的都不一樣的呢。
就像是和平方舟這一出來的這一句:提督,這就已經是第3個說他不一樣的了——之前,赤城突然說出來的那些話,意思,她不就是表示說提督他不一樣嘛。
然後列剋星敦也說提督不一樣,現在和平方舟又出了一個提督不一樣:這種事,還是留着她們這些喜歡動腦筋的去想吧,反正我們是肯定是干不出來這種各種不一樣的:這點,我們自己就很放心:“嗯,那,你去不去看一看?”
那邊的飛機已經降落,列剋星敦已經迎了上去——不遠處還有兩架飛機還在盤旋,有一架,已經在做降落前的姿態調整:這一次來的客人一共有三架,
只是不知道,她那每一架裏面到底有多少個人……不過也沒關係了:既然,列剋星敦她都已經迎上了第一架,那麼,自己作為一個艦隊裏的大艦娘,
是不是該去接待一下接下來的客人呢?
之前,皇家方舟在做介紹的時候,雖然也說來的客人應該有好幾個,但是卻沒有把一個個的客人的來歷都給交代清楚了——這點,應該是一個失誤吧!
只不過如果只是單單的三架艦載機攜帶的來賓的話——其實,來的是誰?來了幾位?
有自己這些人在的話,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回頭四顧,
姑娘們都已經按照安排默契的戰到了合適的位置上了——雖然說在人際的交流和交往上面自己這些姐妹們比不上皇家和列剋星敦她們。
但是在戰鬥的天賦上,
自己這些人,
可是不輸於任何人的——現在,只是幾個眼色和手勢,大家就已經分別的佔據到了有利的位置。
再加上這裏又是赤城號的艦體……提督的安全,應該有着充分的保障了吧!
做自己擅長的事情,這個,也是和平方舟之前說過的一個方法——現在,這樣做的話,自己這些人的價值應該就能夠充分的體現出來了吧!
鐵血的軍人,那都是曾經世界上最棒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