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彈坑……
“嗯，”用力的點點頭，兩隻眼睛彎彎，但還是努力的掩飾這自己欣喜的表情，抿着嘴的401用腳尖在地上捻了捻，小腦袋偏了一下：“那個……那個你也不用太為難的。我……我也是真的很厲害的……”
“我當然知道。”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在小姑娘的頭上呼嚕了一把，看着小丫頭晃着腦袋小小的驚叫了一聲，舉起兩隻小手護着腦袋的樣子，感受着身體裏面逐漸恢復起來的體力，林建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一下子被治癒了，被升華了，之前滿心的鬱結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401號是吧，呵呵，我當然知道咯。”
“國家第一艘自主生產的戰術性攻擊核潛艇，從1958年就開始圖紙定型，然後一路的研究，修改，直到1966年，花了七年的時間，才開始正式定型設計。”小姑娘在努力的整理着被林建國呼嚕亂的頭髮，一臉的嬌嗔不依的表情，看的林建國忍不住的又在她的小鼻子上摁了一把。然後在小姑娘的“生氣”聲中，哈哈大笑：“據說啊，當時的主要設計，還是根據從對面那裏弄到玩具來確定的。”
“說出去可是氣壞了對面的不少人呢。”總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也不好，嘿嘿的笑着，林建國漫無目的開始打量着四周的壞境：“反正啊，在那以後，再也沒人敢隨便小看我們呢。”
“哼，我就說了，我很厲害的哦。”說起自己當年得意的事情，小艦娘也不在糾結被林建國‘欺負’的事情了，而是一臉驕傲的揚起了小臉。
想起在資料上看到的當年那些建造時的艱難歲月，林建國也忍不住有些感嘆：“據說啊，在初期，因為沒有經驗，也是為了獲得數據，最初，是用的一艘1：1的木製模型，然後陸續邊造邊改，直到最終定型。”
“嗯！”很得意的一仰脖子，小艦娘的兩個嘴角都驕傲的翹起老高。
“5年後，也就是1968年5月，開始正式在葫蘆島造船廠開始正式放樣，11月開始正式製造。”那些年，那些人真的……很NB：“正式建造時，為了分配配重，保證艦體平衡，所有的部件都過了秤……”
“……所有的數據，和製造大東風一樣，都是用算盤打出來的……”
“真的……很NB!”
“那是當然。”小艦娘很得意，驕傲的仰着頭。
看着小艦娘得意的理着頭髮，眯着眼睛的小模樣，林建國突然的壞笑了一下，伸手，再次在小姑娘剛剛理順了的頭髮又給呼嚕了一把。
“呀，提！督！”再次被‘欺負’的小艦娘真的生氣了，抬起腳照着林建國的小腿就踢了過來。
哈哈大笑的躲過幾下小姑娘連連踢來的腳尖，又‘不小心’的讓她給踢上了幾腳，‘齜牙咧嘴’的呼着痛，林建國抬起頭，繼續的打量着四周，嘴裏，也繼續的絮叨着自己記憶中的那些資料：“據說啊，艦體建造使用的是當時還挺先進的分段製造，總體分成11段……”
“噯，不對啊，不是，你看看，咱這獃著的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總體的看來，待着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偏心的圓形大坑，目測：前後長，約十五米，寬，約十米，高，或者說是深，最高處，約有十米。
一棟前後帶院，三進三間三層小樓的體積。
整體造型呈紡錘形，前小后大，中斷以後，泥土向四周，主要向兩側，向後方，呈拋濺狀分佈，導致身後土坡的高度要比前方高上兩米多。
前面，地面上有收束型滑道，中心，地面有放射狀紋路，土層粉碎成粉末狀，呈焦黑色，有高溫燒灼后的結晶化現象……
還有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嗯，這是個彈坑！”之前已經打量過了四周，聽了林建國的發現，小姑娘很快，也很肯定的做出了鑒定：“看樣子，應該是火炮平射造成的，炮彈屬於那種大型炮彈，估計，應該是200毫米往上的艦炮，或者是低空水平拋射的航彈。看這現場情況，應該是同時具有穿甲和燃燒兩項功能的穿甲燃燒彈。”
“彈坑？！真的是彈坑？！”雖然自己也有所預感，但是在專業人士肯定后，林建國還是整個人都感到一震。
“是啊，你看，這邊是彈道入土的方向，然後，看這是入土角度，這是爆心，還有這後面是掀起的土層，還有這個，土層被燒灼的程度……”小艦娘說著，還蹲下身，在地上捻起了一撮土，用兩個手指捻了捻，又映着陽光看了看，還放鼻端聞了聞，甚至，還伸出舌頭，看架勢，好像還想用舌頭舔上一下。
“噯，啪。”看不下去了的林建國終於在小姑娘的舌頭即將接觸到手指的之前，一巴掌呼到了小姑娘的手上，打掉了她即將實行的打算：“什麼東西，你都敢往嘴裏放，想幹嘛？”
“呀，”被林建國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對，小艦娘一邊戀戀不捨的拍掉手上的泥土，一邊有些可惜：“不是，我又不是想吃，我只是想嘗嘗。”
“嘗嘗，”林建國又好氣又好笑：“這和吃有區別嗎，而且，這玩意，有毒的。”
現代化學炸藥的成分對人體來說，絕大部分都可以算是毒藥。
更別說被轟炸，高溫燒灼后的土壤了，裏頭會有着什麼樣的成分，可是得好好的化驗才知道。
“我知道。”還是有點戀戀不捨的看了看滿地的塵土，吧嗒了一下嘴，小艦娘滿臉的不舍：“這不是沒見過真的嗎。”
“沒見過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吧。”林建國有點想發瘋了，這事兒：“是人都知道吧，這炸藥和高溫燒灼提煉過的土，不說那些化學殘留，那重金屬肯定是超標的吧，還用嘗嘗！”
“說的輕鬆，”對於林建國的抱怨，小艦娘倒是很不服氣：“我又不是人，之前也沒這種感覺，這不就想嘗嘗看，這個酸味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味道嘛。”
“想嘗酸的還不容易，桔子，檸檬，青蘋果，那樣不是酸的，大不了，你可以去吃醋啊，一碗麵條一瓶老陳醋，怎麼也夠你酸得了，怎麼著也用不着在這吃土解饞啊。”說著，林建國就是一愣：“不是，你說，你之前沒這種感覺？什麼意思？”
“之前，”依然戀戀不捨的在地上瞅着，小艦娘有些可惜的吧嗒了一下嘴：“之前不是船嘛，哪有這感覺。”
“你是說，”雖然很好奇，但是看了看四周，感覺在這個地方，聊天的話，好像有點不是那麼太安全，林建國伸手拉住小艦娘：“走吧，咱先找個安全的地兒躲躲，然後再慢慢嘮。”
“唉，噯，好吧。”雖然還是有點可惜，但是想到即將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接觸到的那麼多的‘熟悉’的‘陌生’事物，小艦娘也感覺很雀躍：“那個，出去后能不能先弄點吃的。”
“好啊，”林建國答應的很乾脆，口水吞的也很乾脆：“只是，我沒錢。”
“啊？！”對於林建國的不爭氣，小艦娘感覺很是痛心。“噯，你說你都這麼大個人呢，出門怎麼就沒帶點錢呢？”
“錢我倒是帶着的有。”半弓着腰來到彈坑的邊緣，林建國先悄悄的探出頭，小心的打量了一圈四周。
還好，周圍安全，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危險。
伸手示意小艦娘稍微等等，林建國踩着坑邊鬆軟的浮土，三步並兩步的翻上土坑，蹲在坑邊，再次仔細的環顧一下四周。
還好，沒有發現明顯異常。
確定周圍確實安全，林建國轉身趴在坑邊，向著坑裏的小艦娘伸出一隻手，同時露出一嘴的大白牙：“可是我不知道我的錢在這個地方是不是管用啊。”
“啊！”被林建國這一說，小艦娘也明白了過來：也是，別說兩個世界的貨幣是不是可以通用，就是哪怕是知道要穿到這個世界，可在之前的那個世界，誰知道到哪兒去弄這個世界的錢去。
在沒有培養出信任感之前，穿越兩個世界之間的交易，只能是以古老的以物易物才能達到。
“噯，你說這……”有些可惜的吧嗒一下嘴，小艦娘將手遞到了林建國的大手裏：“那你說待會吃啥啊。”
“有啥吃啥唄。”輕鬆的一把將小艦娘給提出彈坑，再次環顧一圈，林建國推着小艦娘向著自己之前看見的方向貓腰快跑：“反正啊，咱這一無所有的，只能找到啥就吃啥了。”
“也是，”被林建國推着，一邊打量着四周貓着腰快跑，小艦娘一邊暢想着未來：“想當年那些那麼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總不能到了這地兒再被餓死唄。”
“餓死？想啥呢。”順手在小艦娘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林建國感覺有些好笑：“咱是誰，咱可是天上飛的除了飛機，地上跑的除了汽車，水裏游的除了輪船，其他的，啥都能下鍋的人，餓死，怎麼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