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心思
二皇子喝酒的動作一頓,猛地看了過來。
那目光極具穿透力,看得寒雨晴心驚膽戰,卻沒退縮。
“殿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誰說咱們就一定要離開了。不如咱們先假裝離開,等京城這些人放鬆警惕,再出擊。”
二皇子眸子裏閃過心動,可很快又收拾乾淨,一把掐住寒雨晴的脖子,“誰讓你說這些的?”
寒雨晴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莫不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麼,故意鼓吹她。
寒雨晴被掐得喘不上氣,雙手抓住二皇子的脖子,空氣一點點從胸腔消失,她甚至有種自己隨時會死的錯覺。
就在她翻着白眼,意識都渙散時,二皇子終於鬆開手。
寒雨晴劇烈的咳嗽着,委屈地抱住二皇子的大'腿,“殿下,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的,我也是心疼你,明明你不比太子差什麼,憑什麼一定要給他讓位置。”
這話說到二皇子的心坎,他危險的眯起眼睛,臉沉得像黑鍋底。
寒雨晴再接再厲,“殿下若是覺得這個主意不好,可以把門客聚集在一起,讓他們出謀劃策,殿下何苦自己在這兒買醉。”
二皇子沉思着,終於起身,“讓那些人統統進來,至於你……”
二皇子一頓,揮了揮手,“先退下吧。”
寒雨晴連忙離開,生怕走晚了會被責怪。
“娘娘,你沒事吧?”宮女關心詢問着,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嚇得驚叫一聲,“這麼重的傷口,娘娘,您一定很疼,奴婢給您拿葯去。”
“不用了,去和那邊說,準備的差不多了。”寒雨晴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慄,說話的聲音也怪怪的,顯然傷到了嗓子。
可她並不在意這些,躺在床上,盯着幔帳怔怔的出神。
……
花梨的店鋪最近很忙碌,花梅自從嫁人後,一直沒能出來幫忙。
花梨從玳瑁的嘴裏知曉,她婆婆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便沒讓她出來。
可這天她巡視店鋪時,居然在雜貨鋪里看到了女扮男裝的花梅。
“你怎麼來了,你婆婆同意了?”
花梨關心地把妹妹拉到一旁,低聲詢問着。
花梅搖頭,“她怎麼可能同意,不過也沒用,相公支持我,我就出來了。”
花梨皺眉,“梅兒,夏大人現在同意,可他一直夾在你和母親之間很難做,你平常的時候多為他想一想,莫要讓他為難。”
花梅點頭,“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她未嘗不知道夏暝錫不好做,之前也一直乖乖在家,沒有出來。
可這次夏母居然把她的侄女接到家裏住,還處處為她和夏暝錫製造機會。
花梅不是小氣的女人,夏母若是想讓侄女做妾,她也能面前答應。
可沒想到夏母的心思居然大到要夏暝錫娶平妻,給侄女一個同等的地位。
這怎麼可能!
花梅從知道那一刻開始,便氣得沒和夏暝錫說話,今天也不管夏母的臭臉,跑到外面來。
一直憋在家裏,她已經夠難受了,只有回到商場,她才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只是這些話,她並不打算和姐姐說,姐姐已經為她操勞得夠多了。
花梨也沒多問,有了妹妹的幫忙,巡視得特別快。
回去后,花梨累得躺在床上,原本只想休息一會,可她很快睡著了。
這幾天她總覺得特別困,明明沒幹什麼,可身體就是很疲憊。
算算日子,葵水這個月並沒來,她該不會有了吧?
花梨迷迷糊糊地想着,再睜眼,外面已經天黑,她躺在月清澤的懷裏,被她密密實實地抱着。
他的懷抱很溫暖,有着讓人安心的魔力。
“醒了?”
花梨點頭,“東東呢?”
“也睡著了。”月清澤輕笑,“和你一樣,睡的像一隻小豬仔。”
月清澤回來時,就見這一大一小睡得安穩,忍不住也跟着他們躺在床上。
只是他沒有困意,便抱着書看了半天。
花梨揉了揉眼睛,哼了一聲:“你才是豬呢。”
月清澤親了親她撅起的小'嘴,“我去讓下人擺飯。”
他吩咐了一聲,玳瑁等人端着食物上來,一盤一盤地擺在桌子上,全身花梨愛吃的。
花梨吃的開心,晚上月清澤又想的時候,卻沒答應。
“我有點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月清澤緊張地問着,下面蠢蠢欲動,一副你要是不說明白,絕對辦了你的架勢。
花梨沒辦法,只好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月清澤驚訝地挑眉,“真的?”
花梨臉紅,“還不確定呢,等過幾天再請大夫來看看。”
月清澤不高興,“其實我並不想要老二,老三老四更不想,要不咱們別要了。”
花梨無語,“這可是咱們的寶貝,你居然敢不要,你是小孩子嗎?”
月清澤看她生氣了,連忙把她抱住,眼底含着柔情的笑:“我這不是心疼你,別生氣了,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頭小豬,我也喜歡。”
“……”好想揍他。
兩人鬧了一會,月清澤就算蠢蠢欲動,也不敢亂來,就抱着花梨睡覺。
花梨微微閉上眼,希望肚子裏的是個女兒,有兒有女,這樣的一家人也能更幸福。
又過了一個月,花梨的月事還沒來,月清澤請了大夫,果然確定有喜了。
因為還沒滿三個月,除了幾個身邊伺候的,花梨並未對外說。
東東年紀太小,怕他魯莽碰到花梨,這段時間就沒讓他使勁兒往花梨身邊湊。
不愛哭的小傢伙因為找不到母親,哭了一次鼻子。
崔奶娘抱着他哄:“小少爺別哭了,等你有了弟弟妹妹,你就有玩伴了。”
“不……不要。”東東說話還有點不利索,可該表達的還是能表達明白。
崔奶娘看他哭,眼眶也跟着紅了。
她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久沒見到她,是不是也會哭着找她。
“崔奶娘……”煙雨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崔奶娘表情一收,警惕地看向門口,四處張望着,“你怎麼從正門來了?沒被人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