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質問
秦霄天慢慢垂眸,用淡漠至極的口氣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到二樓的客房去睡,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進婚房半步。”
溫涼點點頭,秦霄天這才移步離開。
溫涼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如奔涌的波濤一樣,奪眶而出,她掩面而哭,無聲抽泣。
良久,才擦乾眼淚,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到客房睡覺。
一年之中,要數夏天的太陽最為勤奮,早晨六點鐘,已經晨光熹微。
溫涼一慣有早起的習慣,她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秦霄天佇立在床邊,表情如地獄裏出來索命的閻王一般,陰沉恐怖。
她瞬間清醒,嚇得不輕,騰得坐了起來,大叫一聲:“啊!你……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昨晚我鎖了門的。”
“這是我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溫涼轉念一想,他肯定有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能進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溫涼戰戰兢兢地問:“秦先生,有……有什……什麼事嗎?”
秦霄天指着自己血跡斑斑的頭說:“我的頭是怎麼回事?”
“啊!秦先生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又鬧又叫的,大概是磕到哪裏了吧。”溫涼心虛地說,雖然表面上面不改色,實際上心裏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秦霄天昨天晚上喝多了,大腦斷片了,簽契約之前的事也確實不記得了。
他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
溫涼信誓旦旦地說:“真的,誰騙你誰是小狗。”
秦霄天沉默片刻,問:“那我有沒有冒犯你?”
溫涼急忙擺擺雙手,解釋:“沒有,你沒有冒犯我。呃,有醫藥箱嗎?要不,我……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死不了。”
秦霄天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涼拍了拍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在這個人面前還是太緊張了。她懷疑如果他再多逗留一分鐘,自己因會嚴重缺氧,窒息而亡。
溫涼打開衣櫃,看到昨天婚房裏掛的各式各樣衣服,都出現在這裏。
她選了一件T恤和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看到標價不禁大吃一驚。
“我的媽呀!看着不起眼的兩件衣服加起來竟然五千塊。”
溫涼不知道的是這些“不起眼”的衣服,都是名牌,自然不會便宜。
她梳洗穿戴整齊,剛走下樓去梯,就看到一位穿着樸素的阿姨,滿臉堆笑,說:“少奶奶,你好!我是新來的保姆,以後你叫我張媽就好,飯做好了,過來吃吧。”
溫涼微微一笑道:“好的,張媽。”
來到餐廳,溫涼看到秦霄天早已坐下,正在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
她慢慢坐好,嘴裏小口吃着肉包子,喝着小米粥。
“你今天要去學校嗎?”秦霄天放下報紙,漫不經心的問。
“嗯。”
“一會兒吃完,我送你。”
“不用麻煩,我打車去就好了。”因為溫涼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拒絕了秦霄天的好意。
“不麻煩,順路。”
十分鐘后,秦霄天開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門口,溫涼扶額,默不作聲的坐了上去,暗道:這也太招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