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計算廁所蹲位
這是怎麼啦？
難道是鎧甲搞鬼？
我靠，不會是強迫我學習吧？
……
張卓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因為，他現在根本就無法遏制想聽課的強烈慾望。
很顯然，這不是張卓想要的效果。
張卓原本以為是像學習英語那樣不勞而獲，讓他自己主動學習，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
“喂喂，鎧甲大哥，你不會是讓我自己學習吧？”張卓自然是不甘，哀嚎道。
“不完全是，但這是非常重要的輔助功能……”
“停停，我不需要這個輔助功能，你就直接把知識灌入我的腦袋即可。”
“除了二千三百萬種人類語言能夠直接輸入你的腦細胞之外，其它的知識和技能都要通過輔助學習才能夠擁有。其實，目前我的能量不夠，哪怕是語言系，也無法一次性輸入你的大腦，每掌握一種語言，都需要一段時間積蓄能量……”
“鎧甲大哥，算了算了，我也不想成為達文西愛因斯坦，更不想成為宇宙最強大的人屠殺萬物生靈，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已經啟動了強製版腦域調節模式。”
“幫我關掉就是了。”
“強製版是無法關閉，除非……”
“除非怎樣？”
“除非摧毀你的肉身，指令才會結束。”
“啊……摧毀肉身，這也太狠了吧！”張卓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強制系統，無法關閉。”
“好吧好吧，無所謂，我不學還能奈我何！”
張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鎧甲的死活與他無關，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長生不老，睡覺才是大事，立刻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
“啊……”
張卓剛閉上眼睛，渾身好像萬箭穿心一般，猛然站起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教室裏面，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張卓的身上，就連林采欣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張卓今天和以往明顯不一樣，要知道，平時的張卓，幾乎沒有人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而今天才開始，他已經連續兩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張卓！”
張卓的數學老師姓因為身體私事請了幾天假，代課的數學老師是一個即將退休的老頭，花白的頭髮下，一張福態臉，但長着一副格外令人肅然起敬的豎眉，平時就非常嚴厲，而且性格剛愎自用，在學校裏面是出了名的難纏，比起那門衛姜大爺，不遑多讓。不過，這數學老師自詡有素質的文化人，平素不會與姜大爺火拚，比起戰鬥力，姜大爺還是略勝一籌。當然，姜大爺能夠勝出，還要得益於他有一個戰鬥力爆表的老伴，縱然是數學老師看到兩口子，也要退避三舍，不然，兩口子雙劍合璧，分分鐘把他轟成渣，不，渣都不會剩下。
“在！”
張卓咬着牙關站起來，一臉痛苦得扭曲變形。
“哎喲，不會是生病了吧？！你的演技不錯嘛，等你高中畢業了，可以去橫店當個臨時演員，不過，以你的文化程度，估計也只能扮演屍體了！”數學老師用那雙掉着大眼袋的小眼睛冷冷的盯着張卓，尖酸刻薄的嘲諷道。
242班的學生們聽着數學老師奚落張卓，一個個哄堂大笑，特別是吳小洛斜視着張卓，幸災樂禍的笑聲格外刺耳。
“……”張卓緊咬着牙關，剋制着心中的怒火。
“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老師，我最近膽結石有點問題，剛才已經好多了，請給我一次機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卓可不想站在寒風凜冽的教室外面吹北風，只能裝出一臉誠懇。
“呵呵，小小年紀就有膽結石啦！看來是要我動手了。”數學老師冷笑一聲，大步朝張卓走過來，別看數學老師年紀雖然有點大，但還是很矯健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
眼看着數學老師一臉不懷好意的走過來，張卓連忙識趣的從教室後面走了出去。
張卓忍辱負重，主要是為了老爸，畢竟，鬧僵之後，學校就會叫家長，到時候，又要讓張卓的老爸丟臉，這讓張卓也於心不忍啊！當然，最重要的是，張卓的老爸非常愛面子，丟臉之後，最後氣還是會撒到張卓的身上。張卓的父親平素溫文爾雅，但發起火來，可也不是鬧着玩的，張卓小時候，可沒少挨揍。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
退一步，海闊天空！
“鎧甲大哥，你搞什麼鬼啊？！”張卓站在寒風凜冽的教室外面哀嚎。
“強製版腦域調節程序已經啟動，學習輔助模式已經啟動。”
“啊……喂喂，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認真聽課就要受滿清十大酷刑？”
“嚴格的說是你只要分心，強制系統程序就會啟動。”
“完了完了……”張卓一臉絕望。
“預警，六十秒之後，強制系統程序將再次啟動。”
“什麼意思？”
“你得儘快進入學習狀態……”
“要不然就要施加酷刑？”
“是的，而且，參考滿清十大酷刑。”
“我靠……”張卓破口大罵。
“還有二十秒。”
“二十秒……”
想到那萬箭穿心的疼痛，張卓打了個冷戰，連忙走到窗前，目光瞅在了黑板上面。此時，數學老師正在講解一些繁複的方程式。
就在張卓的目光落在黑板上的一瞬間，他一下就被吸引了。
沒有人注意到窗外的張卓。
隨着數學老師的講解，張卓已經完全沉迷在了數學世界裏面，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突然之間，張卓發現，那些如同天書一般的數學題，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難，每當數學老師出題的時候，他甚至於有走上講台演算的衝動，而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要知道，在所有的學科裏面，數學是張卓最大的軟肋。
張卓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聽力變得極為可怕，哪怕是站在教室外面，數學老師的話他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影響他聽課，甚至於，連粉筆在黑板上摩擦的“沙沙”聲音都歷歷在耳。
當一節數學課結束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沉浸在浩瀚的數字之中不能自拔，一雙眼睛痴痴的看着黑板上的題目，就連王超群走到他身邊，也沒有發現。
“你幹嘛？”王超群用手在張卓的臉上晃了晃。
“沒什麼……下課了？”
張卓看着講台上正在收拾講義夾的數學老師，如同大夢初醒一般。
“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老是魂不守舍的。”
“沒事。”
“走，上廁所去，別知識沒學到，憋出膀胱炎了。”
王超群邀在張卓的肩膀上，朝廁所走去。
學校的廁所離教室不遠，能夠看到很同學正在朝廁所的方向匯聚。
“王超群，快，再遲就沒有蹲位了。”
“沒有蹲位？”王超群一臉獃滯。
“是啊，你看，男廁所裏面有三十個蹲位，現在三十五個人正在走向廁所，按照他們的步速，其中有三十一個人的步速和距離都超過我們，將領先我們五秒到十秒之間到達廁所……咦，不對，不是這麼算的，廁所有三十個蹲位，他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大號……不用急了，我們的時間還很寬裕，剛才我們加速了，已經領先，最多七個人在我們前面……”張卓拍了拍腦袋，放慢了腳步。
“張卓，你沒病吧！”王超群獃獃的看着張卓。
“啊……有問題嗎？”張卓一愣。
“真是莫名其妙，上個廁所還計算什麼蹲位，還要計算幾個人比我們先到……七個人……啊……你剛才說是七個人領先我們到達？”
王超群和張卓相繼走進廁所，頓時一臉驚得合不攏嘴，因為，廁所裏面恰好七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是啊……啊……還真是七個……”張卓也是一臉目瞪口呆。
“你是怎麼算出來的？”王超群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目測他們的步伐跨度以及速度，然後從他們與廁所的距離計算出他們需要多長的時間到達廁所。”
“我靠，厲害！厲害！奶奶的，你的腦瓜子什麼時候這麼好使了！問題是，你計算他們上廁所的速度幹嘛呢？”
“……咳咳……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算了出來。對了，下節課是什麼課？”
言多必失，張卓怕露陷，連忙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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