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紅蓮(上)
我不可能在段元這棵樹上弔死,那張紙上的具體內容還不清楚,是真是假也不一定,等那個警員回來,再了解一下情況,還有……啟風紋身的老闆啟風,也不知道嚴理繪那裏辦的怎麼樣了,人有沒有回去。
想了想,我給蘇欣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段元已經死亡了,一旦血跡幹了,自己現出來,馬上告訴我,然後我又打給了嚴理繪。
“嚴理繪,啟風回去了嗎?”我問道。
“我們一直等在這裏,但是,始終不見他人回來,倒是來了好幾個上門紋身的。”嚴理繪說道。
本來,社會上的閑散人員去紋個身也沒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去啟風紋身,卻是令我懷疑了,畢竟現在的我,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犯嘀咕。
“那些紋身的人……”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嚴理繪說道:“你放心,我全都留下了身份,地址,一有問題馬上就能查證。”
我不得不說,嚴理繪做的很好,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想到的。
“很好,你們一直盯在那裏。”
“是!”
下完命令之後,我又打給了文偉:“文哥!”
“怎麼了,我的林副隊。”文偉調笑道。
“文哥,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青海林業大學,幫我盯着一個人……”將江素月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得到了文偉的回答之後,我就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回到了蘇欣那裏,也就是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發現蘇欣,正拿着一個吹風筒,吹着那張紙,我走了過去,發現血跡已經快乾了。
“好了,能看清字跡了。”我說道,讓蘇欣停止了繼續吹下去。
我將那張紙那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問題,確實做出了答案,暗紅的血跡之下,寫着幾行字……
不過都是些沒用的廢話,總的來說,就是因為夫妻關係不和,所以,段元殺了戴萍。
放屁,真他媽的放屁,怎麼可能呢!就憑段元能咬舌自盡這一點來看,他就不可能會因為夫妻關係不和,而殺死自己的妻子,全他媽的事扯淡。
“林凌,現在該怎麼辦!”蘇欣也看清了上面的字,問我到。
段元一死,這裏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嗎?不,還有一個地方,刀子,那把水果刀,是怎麼又回到段元的手上的,這個問題,還是很值得深思的。
“對了,那把刀子呢!”我說道。
“應該會在手術室取下來,我們去看看!”蘇欣說道,我急忙回頭,往手術室跑去,手術室里還要幾個護士在收拾守護用具,在一個托盤裏,我看到了那把從段元的胸口取出來的手術刀。
我急忙帶傷手套,將那把刀拿了起來,這把刀,和在段元家裏找到的那把,疑似殺死戴萍的兇器一模一樣,我急忙將手上的刀子封了起來,上面還帶着段元的血跡。
“蘇欣,等一下把這把刀子送到證物處。”我說道,然後我直接將刀子往蘇欣那裏遞了過去,但是……蘇欣剛要接過的時候,我卻收了回來。
我想到那個將“上一把”刀子送回去的警員,那把刀子是什麼時候丟的,這一把會不會也丟了。
蘇欣沒有接到這刀子,就疑惑的看着我,我將刀子收起來說道:“還是算了,等一下我們一起送回去,這一次我就不信,這把刀子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將刀子偷走。”
她點點頭,說道:“恩!是應該保險一點。”
現在,就差那個警員還沒有回來了,我叫了蘇欣,一起回到那間加護病房等着,半個小時之後,那個警員就到了,我將刀子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你看看是不是這把刀子。”
其實,刀子都是相似的,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水果刀,市面上都能買的到的,讓他看他也看不出來,我看見了他臉上的為難之色,但還是讓他看。
沒想到,他看了看,直接更為說:“林隊,並不是那把!”
什麼,竟然看出來了,還這麼肯定,不是那一把,我驚訝的看着他,,差點沒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問道。
他指着刀子的一處說:“林隊,這把刀子的上面有一朵紅蓮,而那把什麼也沒有!”
什麼!紅蓮,我沒有看刀子前,一看到紅蓮,就想起了一個人來,江素月,她的脖子上就有一個紋身,是一朵紅蓮,還有紋身店老闆,啟風也有。
我一下將刀子拿了起來,還真的,在刀柄那裏,清清楚楚的刻着一朵紅蓮,那是血跡刻出來的,若是沒有那些血跡,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裏的刻痕太輕了,就像是沒有一樣。
在段元家找到這把刀的時候,是乾淨的,並沒有染上血跡,所以,並沒有看到這朵蓮花……但這也不能肯定,這把刀子,就是那把刀子。
但是……不管怎樣,既然出現了這朵蓮花和江素月與啟風兩個人的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紋身,那這件事情,就和他們兩個脫離不了干係。
我看江素月像是控制着啟風似的,也比較強勢,但是,以我對江素月的了解,她個根本就幹不了什麼大事,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由啟風主導的,或者是這背後還有其他的人。
或者是明面上,是以江素月主導的,暗地裏是啟風,或者是其他的人……不管了,還是將江素月逮着了再說,我已經讓文偉到那裏去盯着了,是直接收網,還是……再等等。
我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蘇欣,你和他先去看看監控,就是醫院的監控,看看是不是在醫院附近被掉包的。”
什麼時候丟的,不太可能在車上,蘇欣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應該還在車上,刀子是萬不可能在車上被掉包的。
不對,怎麼不可能在車上,我車上飄上去的那張黃紙……這把刀子會不會跟那張黃紙的情況一樣,黃紙輕,可以飄上去,刀子怎麼也不可能飄上去,連包着的牛皮紙都一併飄了上去,原來的那個,又飄下去。
這些基本上都不可能,只能在上車之前,也就是醫院裏,或者是醫院的門口動手。
就當蘇欣和那個警員離開之後,我拿着那把刀子,正想回市局,剛剛一開門,一陣風就吹了進來,一張紙,就從病房裏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