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就是個坑

第八章這就是個坑

柴房柴房,最不缺的就是乾柴,眼見王屏娟吩咐下人把油一桶桶的倒進來,傅青思虎軀一震,大步走到院門。

“是不是我肯交出‘冰魄殘卷’,你就肯放我們一條生路?”對於‘冰魄殘卷’,傅青思腦子裏有印象。

院門外,王屏娟臉色微變,揮手退了下人。

那股濃烈的柴油味兒嗆的人鼻子發酸,王屏娟走過來時用帕子緊緊捂住鼻息。

“‘冰魄殘卷’那是老爺夢寐以求的東西,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傅青思,別怪我狠心,只怪你跟你娘礙了我的眼……”

就在王屏娟靠近一刻,傅青思猛攥住她的手腕,“是你殺了我娘?”

與此同時,‘星魂’開啟,直線型黑色光柱自傅青思中指咻的射入王屏娟的肌膚,直達內里。

“幹什麼?你放開!”感覺到痛,王屏娟驚慌甩開傅青思的手,蹬蹬退了好幾步,一臉怨毒的瞪起眼,“着什麼急,一會兒下去親自問問你那個賤命的娘不就知道了!”

“你才賤命!阿蘿就算死,也會化作厲鬼天天纏着你!”傅青思身後,阿蘿激動衝過去,狠狠搖晃被鎖鏈纏死的院門。

“放心,她不敢殺我們的。”傅青思拉回阿蘿,抬眸看向王屏娟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哈!是嗎?”王屏娟嘿嘿一笑,隨後從袖兜里掏出火摺子,臉上的表情愈漸陰森。

“動手之前,先看看你左腕上是不是多了什麼東西。”

‘星魂’里存有至少三千種菌毒樣本的注射製劑,目的是為了對比標本,判斷新型菌毒是否為這些固有菌毒的變種,其中一些甚至會以激光的形勢侵入人或者動物身體裏,使其迅速成為傳染源。

而這些菌毒樣本,隨便拿出一樣都會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瘟疫。

“這是什麼?”王屏娟將信將疑的低下頭,果真在自己手腕上看到了一個綠豆大小的黑點,還特別圓。

“嗯,是什麼呢?”傅青思聳聳肩,笑着攤開雙手,“在殺我之前,庶母最好先弄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否則……阿蘿,走,跟本小姐回去睡覺。”

夜色沁涼,月光如水。

深夜的涼王府一片寂靜,偶有風起,伴着竹葉的搖蕩,書房後面的紫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

紫檀桌面上的畫卷換了主角。

白衣如雪,長發披肩,真正的美人,無需明珠繞身足以光芒萬丈,女子的唇角帶着一絲淺笑,眼淚卻在睫毛上盈盈欲滴。

“主人!”

捲軸乍起落入香爐,火星迸濺。

“天牢爆發的瘟疫是傅青思帶去的?”火苗忽明忽暗,襯着君無燁冰冷如鑄的容顏。

“不是,最先發現身染瘟疫的病患是在傅青思離開之後被關進的天牢。”雷宇低頭時,不自禁的瞄了眼香爐里的畫卷。

君無燁無語,嘴角扯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君颯軒這麼做毫無意義,瘟疫總有結束的時候。”雷宇收回視線,有些惋惜。

“到時候本王染上別的瘟疫,也未可知呢。”君無燁嗤然冷笑,起身走出書房,“不必跟着。”

深夜的傅府,冷靜寂寥,柴房裏燭火如豆。

傅青思雙手搥着香腮,趴坐在破舊的木桌上,目光獃滯的盯着燈油。

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大問題。

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咕嚕咕嚕跟打鼓似的,她和阿蘿,你方作罷我登場,到最後,阿蘿乾脆躺過去睡覺,說是那樣能好受點兒。

傅青思則表示,餓成這樣怎麼睡啊!

其實她有想過等阿蘿睡着之後,乾脆從‘星魂’里弄些葡萄糖鹽水什麼的點兩袋兒,可開啟的動作不下十回,‘星魂’硬是半點兒反應都沒給。

起初傅青思嚇壞了,沒有‘星魂’,她之前種在王屏娟身上的瘟毒怎麼解?解藥不是不能配,但時間上來不及。

後來傅青思頓悟,‘星魂’作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其實是以能量的形勢存在,自身機體的能量補充不上,‘星魂’也會跟着失效。

說白了,好吃好喝的跟上,這都不是事兒。

我槽,都有幻覺了!

看着桌上赫然出現一隻香噴噴的燒雞,傅青思無奈扯了扯唇角,人家都是望梅止渴,她是望雞解讒。

“不吃?”

對面出現一張臉,薄薄的唇承載着笑意,仿若星輝的眸子少了幾分冰冷和倨傲,多了幾分懶散跟隨意。

“君無燁?你怎麼進來的!”既然不是幻覺,那她還客氣什麼!

傅青思不顧形象的伸出手,暴力扯過一條雞腿,大口大口朝嘴裏塞,不時抬頭看過去。

“天牢裏的瘟疫,你有解藥嗎?”面對面的打量,眼前的女子雖然身材瘦小了些,皮膚枯黃了些,頭髮也跟乾草似的沒有光澤,但好在五官很細緻,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的好像一泓清泉,明亮的沒有一絲塵埃。

對於自己這副新皮囊,傅青思倒不甚在意,美人是禍水,而她從小到大的志向是洪水,所到之處,無不臣服。

“有啊,可是不能給你。”傅青思回答的乾淨利落。

“為什麼?”君無燁神情淡淡的,又有些好奇的看向傅青思,很少有人敢這麼直白的拒絕他。

傅青思抹了唇角的油漬,停頓一下,“這場瘟疫必須要由傅尹結束。”

驚訝於傅青思的分析,君無燁微微挑起眼角,似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瘟毒很明顯是他配的,經他之手除掉,這件事就算結了。反之,不管是誰解此毒,日後只要他想起來,這事兒都沒完沒了。”

君無燁眼底的好奇越發重了幾分,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不是知道,是猜到。”

傅青思特別嚴肅的糾正,復又抿唇,“堂堂戰神身染瘟疫,我一個頭頂光環卻長期遭受凌虐的小丫頭被推上風尖浪口。這件事於皇上,他已經請了整個大齊最具權威的人物做最後努力。於傅尹,自己養的女兒有沒有這個本事他最清楚,於我,這就是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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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第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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