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冥冥之中,皆是天意!【求全訂自訂】
“小施主獲贈的應該乃是道紋竹!”
智玄頓了頓,接着道:“道紋竹,傳說其竹面紋路,蘊含著天道秘法,因此得名,並在道家古籍之中有所記載。貧僧也是有幸看過一些古書,才得已認出這般天物!”
“另外此等可能蘊含著天道的至寶,本應供奉於兩儀宗的香案之上。然那位前輩卻拿來盛酒,實在是……聞所未聞,讓貧僧驚駭莫名啊!”
智玄這一番話,不僅把竹筒誇上了天,還連帶着把季長青也吹噓了一番。
李天巧見狀眨眨眼眸,道:“大師這般……莫非是想破戒飲酒了?”
佛門清規,不可飲酒。
當然。
也有例外者。
比如專修破戒刀的武僧,向來是酒不離身。
“咳咳!阿彌陀佛。”
智玄連忙道:“這是小施主的機緣,貧僧豈敢覬覦。”
夏清也隨即道:“巧兒,不許對大師無禮。”
“哦。”
李天巧單手施以佛禮道:“大師,晚輩方才冒犯了。”
智玄搖了搖頭,示意不妨事。
“小施主,且聽貧僧一言。道紋竹只應有緣人,天道縹緲,如果你悟不到,那麼這道紋竹於你而言,確實與柴火無異。另外這道紋竹其中的酒嘛……必是至寶!!”
其實後半句即便智玄不說,李天巧也知道這竹筒酒絕非凡品!
開玩笑!
可能蘊含著天道的竹筒盛裝的美酒,飲下肚直入元嬰之境或許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
智玄又加了句,道:“只是這至寶,卻未必一定對小施主有效!”
李天巧睜大眼眸:“大師您果真是想破戒了!”
長公主:“……”
高僧這話說的確實有些覬覦寶物的意思了。
“非也非也,小施主你又誤會了。”
智玄再次解釋道:“道門聖物,與貧僧註定無緣。但……或許能夠治好長公主的眼睛也說不定。”
道紋酒,傳說之物!
誰也沒有見過,更不知其效用!
智玄所言,也只是從古籍中得知的猜測而已!
“大師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夏清搖頭道:“正所謂道不可輕傳,這幾掛竹酒可都是那位前輩的親傳之禮,恐怕除巧兒以外,無人能夠得此機緣。大師,您說對么?”
智玄垂首:“長公主所言甚是。”
夏清與李天巧的關係是頗為特殊的。
兩女以姐妹相稱,但她們註定一個是君,一個是臣。
這個君指的是帝王家。
李天巧的家族則屬於外臣。
兩人的關係再好,都不可能完全脫離家族身份的影響。
君與臣並非主與仆。
所以夏清斷然不可能有搶奪李天巧機緣的心思。
她做為一國之長公主,若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那麼未來回到帝都之後,想要在權力的漩渦中站穩腳跟,無異於痴人說夢。
因此。
夏清並不介意李天巧得此機緣,哪怕未來有一天李天巧比她的實力更強,她也有自信能夠駕馭得住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妮子。
畢竟……她可是西夏唯一的長公主!
“說完了至寶和機緣,我們是否也需要想一想,為何這位能夠自開一界的上仙,會出現在我們西夏皇陵的附近?”
夏清想到這裏眉頭逐漸緊鎖。
她還有一月,便服喪期滿。
她很清楚在帝都之中,有許多人不願她再回去!
正好這個時候她的心腹於皇陵周圍得到這般大機緣,容不得她不多想。
智玄毫不猶豫的道:“阿彌陀佛!能夠種出道紋竹的高人,必然入過通天路,不可能會受人指使,他能來此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便是冥冥之中,皆是天意!”
“其二……上仙佈局甚廣,所圖極大,欲驅使我等為棋子,攪弄這世間風雲變幻!!”
……
元嬰老怪,化神大能,直至練虛之境方可初顯返璞歸真!
而練虛之境的大修真者別說是西夏王國,哪怕縱觀整片大陸,也是非常恐怖的強者了!
畢竟再往上那就只有大乘和渡劫了。
若真能渡劫飛升……便可成踏着通天路進入上界,成就真仙之身!
另外。
按照智玄的說法,能夠種出道紋竹,基本上可以判斷出那隱世高人,必定是上仙臨凡了。
“棋子嘛?如此一來,終究還是衝著本宮來的。”
夏清有此想法,倒並非是自戀。
而是因為她的身份。
在這皇陵之中,比她修為高的人有很多!
但比她身份高貴的人,一個也沒有!
李天巧抬了抬手,道:“殿下,我感覺那位前輩不可能是壞人,他很好的。我一開始不知道情況還各種冒犯了他,他都沒有對我施以懲戒。反而依舊要收我為徒,我很難想像那位前輩會把我們當做棋子一般驅使。”
李天巧這番話倒也不全是天真無邪。
她乃天生玲瓏心,對於妖魔煞氣有着天然的敏感。
誰會對她暗含惡意,有所覬覦,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當然!
方才對於智玄大師的‘破戒’之言,其實是她隨口的玩笑話。
智玄大師身為佛門高僧,品智、德行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儘管李天巧並不是很喜歡整天就知道念經的和尚,但對於智玄大師她心中還是相當敬重的。
“一個能用道紋竹盛裝美酒佳釀的上界仙尊,他之所圖,豈會讓你看出來?”
夏清說到這裏,緩緩站起身道:“不過無論如何,本宮都得去拜會一番。若仙尊真有所圖,為他所用也無不可。甚至……可以說是本宮的榮幸!”
上界仙尊親至,避而不見便是無禮!
夏清其實是必須去,身為西夏長公主,這個時候她是躲不掉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