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痛苦蔓延着
走到了廚房時,韓如笙聞到了一股中藥的味道。
皺着眉走近時,就看見傅北檸端着一碗中藥在那裏苦不堪言:“老婆,你在喝葯?”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傅北檸抖了一下,連忙裝過身,將中藥藏在身後:“呵呵呵,老公,你怎麼出來了?喝葯?沒有啊,你看錯了。”
很顯然,韓如笙並不相信她的說辭,衝著她走了過去,隨後奪過了手裏的葯:“沒有喝葯?那這個是什麼?”
傅北檸心虛的看着他手裏的中藥:“那個…我…”
看這個中藥,韓如笙知道,這一定是傅北檸找韶九開的,兩個人結婚這麼久,傅北檸總是把生孩子當做是壓力,尤其是度蜜月的時候。
韓如笙放下中藥,將傅北檸抱入懷中:“我說過,生孩子這件事,我們順其自然,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北檸聽后,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委屈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試一試,醫生檢查過,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這只是調理,好不好?阿笙~”
看着傅北檸可憐兮兮的樣子,韓如笙嘆了口氣。
只是這一碗中藥下來,傅北檸差一點吐了出來,看着她這個樣子,韓如笙心疼的往自己懷裏攬了攬:“要不還是不喝了,想要調理,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傅北檸搖了搖頭:“不要,我只是第一次喝,再喝幾天就習慣了,沒事的。”
時光飛逝,距離紀星染給時勉警告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
這天紀星染帶着小易去公司給霍牧川送飯,小易左看看右看看,表示對這四周很是感興趣,這也是他滿一歲后,第一次踏進自家公司。
進了辦公室,本來皺眉思考的霍牧川看見來人後,瞬間喜笑顏開。
他抱起小易:“兒子!想不想爸爸?嗯?”
小易笑着拍了拍爸爸的臉:“想,想。”
紀星染將飯菜擺好笑道:“行了,快點來吃飯吧,我要是不來,你怕是又要空着肚子,打算工作一整天了。”
相安無事的這一年,紀星染也是樂得清閑,除了跟婆婆帶帶小易,就是給霍牧川送飯。
久而久之,原本在公司的眾人還是個檸檬精,現在一個個都已經很習慣了。
“總裁跟夫人還真是恩愛呢!”
“就是就是,這夫人每天都來給總裁送飯,誰能想到,這還是以前叱吒風雲的紀大小姐嗎?”
“咳咳!”
原本還想再討論什麼,聽到楚原咳嗽的聲音,一個個住了嘴,立刻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辦公室內很是溫馨,絲毫沒有受到打擾,小易安靜的坐在角落玩玩具,也沒有受到爸爸媽媽秀恩愛的打擾。
霍牧川親了親紀星染的嘴角笑道:“辛苦霍夫人。”
紀星染也笑道:“為霍先生做飯,一點都不辛苦。”
話音剛落,紀星染電話響起,接通后,是鹿婉打來了電話。
電話掛斷,紀星染:“鹿婉外派一年回來,我要去分部開會,小易今天跟着你。”
一聽媳婦要走,霍牧川不樂意了,摁在懷裏親了又親,知道小易那邊發出了聲音,紀星染紅着臉錘了男人的胸口后,又交代了小易要乖乖聽話,這才離開。
楚原見紀星染出來,點頭喊了一聲夫人,欲言又止。
紀星染知道他一直喜歡鹿婉,只是好像鹿婉被外派離開前一個晚上,楚原告白了,但是鹿婉沒有同意。
看着他這個樣子,紀星染微微一笑:“鹿婉今天回來,已經到分部那邊了。”
聽到鹿婉回來,楚原像個傻小子一樣,愣在了原地。
於是乎,霍牧川貌似開了門:“今天允許你早下班,去接女朋友約會。”說完,又關上了門。
一直到下班,楚原還是獃獃愣愣的,直到開車去到了分部樓下。
紀星染走在前面,鹿婉跟李文跟在一旁聽着安排,一出門,便看見楚原眼巴巴的站在車旁邊望着,很明顯,鹿婉也是一愣。
紀星染看到后笑道:“好了,事情就這麼多,剩下的時間,你們自行安排,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紀星染離開后。
楚原剛要說話,李文先開了口:“鹿婉,我送你回去吧?”
好傢夥,這貨哪裏來的?!沒看見自己追媳婦?
楚原也連忙開了口:“鹿婉!我送你回去吧,我等了你好久,正好也有挺多話想跟你說的。”
鹿婉看着兩個馬上就要拔刀決鬥的兩人,暗自嘆了一口氣,她看向李文:“李文,你就先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楚原說,晚上的時候,你把策劃案發到我郵箱裏就可以了。”
李文聽后:“好吧,我就先走了。”
這場仗贏了?!楚原得意的看着李文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了。
一上車,楚原就道:“鹿婉我跟你講,新街那邊開了不少新的餐廳,聽說環境不錯,我們去哪裏吃吃?還有還有,文化廣場那邊,今天也很熱鬧……”
“楚原。”
鹿婉打斷了他的話:“我今天只想回家,而且今天小姐安排了工作,明天我還要去隔壁市談事情,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我…”
聽到鹿婉疏遠的語氣,楚原把本來想說的話,還是咽了回去:“我就是好久沒看見你了,想見見你。”
鹿婉聽后,默默看向了窗外:“那現在也看見了,就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吧。”
楚原搖頭:“還是把你送到樓下吧,對夫人也有個交代。”
哪裏是對紀星染有交代?實際上,他就是不想再讓鹿婉這麼躲着自己,來日方長,追媳婦這件事,是個漫長的過程。
一直到鹿婉道了聲謝謝上樓后,楚原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鹿婉站在窗邊望着離開的汽車,整個人陷入了沉思,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愛呢?她不像楚原,在十二歲,遇到紀星染之前,她的生活可以說是痛苦不堪。
那樣的痛苦,就像是她的噩夢,每天晚上都會夢見。
夢見那個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非要把她送給一個,已經老到可以當自己爺爺的人。
她掙扎,不停地掙扎,痛苦蔓延着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