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極力壓制
司馬岳雲四周出現濃郁的靈氣,很快,全身的冰碴消失不見;看着王長平王嬌嬌霍艷曼三人語氣微冷說道:“想要破開這層冰牆,依靠一人之力那是痴人說夢,所以,希望大家一起出力。”
說罷,就見司馬岳雲身體突然升到半空,雙手出掌,兩道精純的靈氣從手心射出。
靈氣碰到冰牆之上,先是一聲悶響,隨即聽見“咔擦咔擦”幾聲脆響,眾人看去,只見撞在冰牆之上的靈氣居然被冰牆的寒氣慢慢侵蝕,慢慢被凍住。
底下四人不由暗驚:“這到底是什麼冰物,居然如此具有如此寒氣。”
就在此時,司馬岳雲冷聲喝道:“你們還不幫忙!”
司馬越一個激靈,縱身一躍,來到司馬岳雲身後,雙手按在司馬岳雲後背,丹田運轉,精純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渡向司馬岳雲,霍艷曼看了一眼王長平,沒有說話,飛身上去,提供自己靈氣;王長平抬頭看向空中三人,看得出,他們三人只是壓制住了冰牆寒氣的侵蝕,想要破開冰牆,還要兩個人的力量。
想着便朝王嬌嬌一點頭,兩人頓時飛到霍艷曼的身後,一起渡送靈氣於司馬岳雲。
四人的加入,讓司馬岳雲手心射出的靈力愈加強大;靈氣碰到冰牆,冰牆與靈氣接觸的位置白霧纏繞,並且可以聽到“咔咔咔”的聲響。
忽然司馬岳雲收勢,緊接着一聲暴喝:“破。”雙手往前一推,實質化的靈力噴射而出,撞在冰牆之上,只聽“轟隆”一聲,隨即咔擦一聲巨響,集五名無極高手之力終於打破了護山大陣。
護山大陣一破,頓時地面一陣搖晃,五人看去,原來雲澤山隨着護山大陣的攻破,雲澤山崩塌了。
司馬岳雲忽然驚道:“不好!”隨即身形閃動,來到傳送陣前,以大能力護住傳送古陣。
震動消失,雲澤山徹底歸於塵土。
眾人長吁一口氣,稍稍放鬆時,卻忽然感受到四周無數的氣息向這裏聚集而來。
五人不由站到一起,舉目四望,等候來客;“嗖嗖,嗖嗖。”忽然幾道身影出現在地平線,五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這幾道身影;來客外形似狗,但是卻通體漆黑,而且還長了一直眼睛,後腿的彈力極強,一個跳躍就是幾米。
司馬越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地平線出現的身影越來越多,從幾道身影變成了黑壓壓一片。
此刻,五人算是知道這冰牆在抵擋什麼東西!
司馬岳雲看了一眼傳送古陣,又看了一眼無窮無盡的黑色怪物,眉頭緊皺;司馬越急聲問道:“二叔,怎麼辦?”
司馬岳雲看着越來越近的黑色浪潮,低聲道:“飛到半空!”
此話一出,就聽霍艷曼語氣不滿道:“傳送陣怎麼辦?”
“他們的目標是我們,而不是傳送陣。”司馬岳雲淡淡說道,其實他也不敢肯定,心中只是這樣期許而已。
司馬岳雲邊說邊飛到半空之中,其他人也緊隨其後,看着聚集越來越多的黑色怪物,司馬岳雲冷聲說道:“不行,離開這裏,不然他們會弄壞傳送陣的。”
隨即便遠離傳送陣;沒讓司馬岳雲失望,這些黑色怪物看到他們離開,方向頓時也一變,追隨他們而去。
看着身後黑壓壓的一片,雖然讓人很煩躁,但是看到他們並沒有衝著傳送陣去,心裏又舒服不少。
五人經過先前的幾戶農家,可惜的是他們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五臟被掏空,四肢折斷,散落四周,不知道那個是那個的配件。
看着殘肢斷臂,五人心裏都有些不好受,畢竟這些人的死亡都是因為他們而造成的。
看着地上的殘屍,王嬌嬌的臉色有些難看,趕緊轉移視線,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長平心裏有些不好受,說道:“我們去滅了這群畜生,省的他們在害人!”他嘴裏這樣說,眼睛卻一直看着最前面的司馬岳雲。
許久,司馬岳雲才淡淡說道:“你們看看四周,還有人讓他們殺害嗎?”
聽到此話,眾人目光不由全部看向天殤大地,天殤大地一片赤土,狼藉一片;他們一開始只顧應對冰牆黑色怪物,並沒有注意這片大地,可是當他們的目光真正觀察天殤時,他們才發現這裏居然千里無人,遍地火燒殘痕,這時何等的一種慘狀,眾人心裏不由感嘆。
看到此景,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會傳送至墜仙。
司馬岳雲繼續說道:“沒必要和他們浪費時間,我們的目標是天照黑玄!”說著,司馬岳雲突然加速,速度足足提升了兩倍。
其他人看着凄愴大地,心中暗暗搖頭,但是同時也提升速度,跟上司馬岳雲。
呆瓜一路疾行,拖着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落到黎城,黎城厚重的城牆已經是殘垣斷壁,城主府也正被一個火球擊中,變成了一堆還在燃燒的火池,呆瓜心中猜測火池現在還冒着赤炎的原因可能是城主府地底下的地火吧;對此,呆瓜可是記憶猶新,因為他的左臂就是在地底續造而成。
但是此時的呆瓜可沒有心情跑到火池旁邊看一下當年的地火,他抱着月兒來到當年肖瀟瀟送給他們的小院,小院雖然殘破,但是慶幸的是沒有被火球雲魔打擾,故此依然完好。
呆瓜雙腳剛一落到院子,身體便支撐不住,手一松,月兒摔倒在地,而他自己身體一虛,也倒在地上。
月兒趕緊爬起來,走到呆瓜跟前,可是卻被呆瓜一把推開,只聽呆瓜吼道:“不要過來,走開一點!”
呆瓜話音剛落,就見他金身消失,全身的金色液體變成了血紅色,恢復原狀。
血紅色遍佈全身,臉上,手臂上,胸膛之上...呆瓜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斷的顫抖,極力忍受金身受損后帶來的痛苦,也不知道是汗還是血液,額頭血紅的液體不斷滴落在土地之上。
雙目充血,變成了血目;忽然,呆瓜咽喉之中發出一聲壓抑至極,低沉的吼聲;他不敢叫,有再多的痛他只能忍着,說不定追殺的人就在這附近。
血管暴起,一臉的猙獰;“嗤”的一聲響,呆瓜的一隻手居然插進自己的胸膛。
不遠處的月兒雙手捂住小嘴,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嘩嘩”往下直流。
金身受損帶給呆瓜的疼痛是來自骨髓的,來自靈魂深處,這種疼痛讓呆瓜欲死不能,無奈之下,呆瓜只好用手撕扯自己的血肉,讓血肉的疼痛來抵抗骨髓深處的痛感。
很明顯這一點點的血肉之痛不能抵消骨髓深處的疼痛,就見呆瓜用力一扯,只見胸膛的一塊肉居然被扯了起來,通過縫隙,可以清晰看見呆瓜的內臟。
月兒看到這裏已經崩潰了,她跑到呆瓜跟前,一把拉出呆瓜的手,呆瓜此時已經快要失去神志,他繼續要一個着力點,來發泄內心的疼痛,可是卻被月兒拉開,頓時神色一緊,一把捏住月兒的手臂。
被呆瓜抓住手臂,月兒只覺得一個鉗子卡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忽然呆瓜像是承受不住痛苦一般,一聲似獸般的吼聲,同時呆瓜的手指用力,五指全部插進月兒纖細的手臂之中,立馬出現五個血窟窿。
月兒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想要哭出聲,可是她卻用一隻手趕緊捂住嘴,因為她答應過無名,她不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