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她並沒有錯
韓雅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只是感覺剛才為她裝扮的時候很奇怪,她竟然認得我給她戴的綠寶石項鏈,還知道如何去用耳環襯托那抹胸的禮服,梳妝起來好像很熟練的樣子,一個農村來的窮人家的孩子怎麼會懂得這麼多呢?你難道就不感覺奇怪嗎?”
曹子揚沒好氣的冷笑:“我看你只是想像力太豐富了,女孩兒都愛打扮,認識那寶石,會梳妝打扮又有什麼奇怪呢?就算她沒戴過,難道就沒有在電視或者雜誌上看過嗎?”
韓雅索性閉上了嘴巴。難道真的是她想的太多了嗎?可是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並沒有錯。
小蘭攙着李青的胳膊走進娛樂會所的時候,小弟很快的將他們帶到了右拐角處一個臨近的包廂內。
“老公,就不能換個地方嘛,我不喜歡這裏。”小蘭刻意的靠在李青的肩上,嗲聲嗲氣的說道。
李青慌忙配合她:“哦?你不喜歡這裏嗎?那你說要到哪裏,今天你做主,想要哪間我給你包哪間。”
說罷,他又轉頭對着小弟說道:“服務生,我們可以自己挑個包廂嗎?”
小弟想了想,笑道:“當然可以,先生儘管挑就是。”
於是,小蘭便跟李青一起在走廊里不停地徘徊起來,推推這個門,看看那個門。在靠左邊最裏面的那個包廂里,小弟突然攔住了他們:“先生、女士,這裏面是我們這裏最大的包廂,已經被包了,現在客人就在裏面,你們不能進去。”
“老公,我想要這間,我就要這間。”小蘭一邊不停地搖着瀝青的胳膊,一邊不停地透過包廂門上僅有的一小塊兒玻璃朝裏面看。
李青見狀,慌忙對小弟笑道:“我老婆今天看中的就是這間,不如你跟裏面的人說一下,我願意掏兩倍的價錢,好不好?”
小蘭趁勢得意的走向那個包廂的房門,小弟匆忙地撲過去擋住了她的去路:“對不起,這間真的不可以,這裏面是我們的大客戶,無論你出多少錢都不行的。”
李青還想說什麼,卻見裏面幾個穿着黑色的西服的年輕人打開門惡狠狠地走了出來:“你們幹什麼呢?走開!”
小蘭和李青慌忙趁着那幾個年輕人出來的功夫看向包廂內部,燈光昏暗,一伙人將他們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的,那陣勢讓他們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看什麼看?馬上給我滾!”幾個年輕人再次吼道。
小弟見狀,慌忙拖着小蘭和李青離開。
“先生、女士,對不起,那間無論如何今天你們是包不到的,還是請你們考慮一下別的包廂吧!”小弟抱歉的笑道。
小蘭見狀,立刻就板著臉說道:“算了!你們不讓我要那個包廂我就不玩了!”說罷,她氣呼呼的轉身打先離開。
李青緊隨其後,兩個人在外面跟莫鳥見面之後便匆匆的回到了別墅。
“建偉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他?”曹子揚焦急的迎上李青他們問道。
小蘭跟李青面面相覷的搖搖頭:“我們沒有看到他,只是確定了他現在的位置。”
“韓雅,按照計劃,你跟曉月、王靈芝她們一起待在家裏等消息,我跟龍女、李青一起去和莫鳥會合,爭取建偉救出來。”曹子揚說完,顧不得多想,拿起外套便要往外沖。
大旺匆忙地拉着曹子揚:“曹哥,你還是別去了,吉姆那邊萬一再打電話過來也的由你來應付,還是讓我去吧。”
曹子揚想了想,再看看大家贊同大旺的模樣,索性就感激的點頭:“那就有勞大家了,如果可以渡過這一關,我曹子揚一定好好的感謝大家。”
大家要走,小蘭卻突然沖了出來:“你們還是不要去了,黑白無常之所以沒有將鍾學兵轉移走,很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在那裏設下了圈套了,恐怕不但救不了他,很可能會再傷及更多的人。”
眾人驚愕的看着韓雅,只不過是一個小保姆而已,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衝出來說話呢?她說這話難道是她知道什麼內情。
“你在說什麼?鍾學兵那可是我的好兄弟,他出事也是因為我,你讓我們不要去救他?”曹子揚皺眉憤憤道。
小蘭顯然有些委屈,但是她依然倔強的說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們好。”
“小姑娘,不能光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啊!”李青笑着說完,一伙人便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後趕向了帝豪娛樂會所。
而此時,在娛樂會所的那件大包廂里,黑白無常正在惡狠狠地審問着鍾學兵。
“說!到底是誰讓你來這裏的?是誰讓你拍這些的?”黑無常惡狠狠地踩着已經被暴打一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鐘學兵的手,訊問道。
鍾學兵只覺得鑽心刺骨的痛,這個黑無常實在是太狠毒了,竟然穿着那種厚重的軍警靴來用力的踩他的手指,實在是可惡。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好奇你們的毒粉,所以才特意的拍下來的。”鍾學兵虛弱的抬起頭,臉上依然一副堅毅不屈的表情。
黑無常立刻就變了臉,對着他的肚子狠狠的一腳:“龜兒子,你哪裏學的嘴硬的本事,老子今天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
鍾學兵只覺得肚子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疼痛難忍,嘴角不由自主的噴出一股鮮血,頭腦一陣暈眩,躺在地上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黑無常在屋子裏繞了一圈,喝了一杯啤酒,然後在保鏢的手裏奪過一個一寸長的匕首,惡狠狠地回到了鍾學兵的身邊。
“你今天是說還是不說?”黑無常抓着鍾學兵的頭髮,用刀子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蹭了蹭。
鍾學兵冷笑:“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我讓你嘴硬!”黑無常拿起匕首眼都不眨的在鍾學兵的大腿上刺上一刀。
鍾學兵大聲的慘叫,本能的欠起身子,捂着被刺到的地方,大口的喘着氣,額頭的汗珠一顆顆的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黑無常冷冷的笑,繼續抓着鍾學兵的頭髮逼問道:“阿順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叛徒他到底去了哪裏?”
鍾學兵毅然搖頭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混蛋!”黑無常惱怒的抓着扎在鍾學兵大腿里的匕首,用力的鑽了幾下,痛得鍾學兵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潑醒他!”黑無常站起身子,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香煙,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然後轉身對着白無常說道,“這個臭小子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軟硬都不吃,還是你來審他吧!”
白無常狡詐的一笑:“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鍾學兵再次醒來的時候,白無常正端着一杯啤酒蹲在他的面前。
“要不要來一杯?”白無常陰險的笑道。
鍾學兵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們要殺就殺吧,我根本就沒什麼跟你們好說的!”
白無常卻是淡淡的一笑:“你看看你,火氣怎麼這麼大啊?我又沒有問你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用再倔強了,阿順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他也招認了一切,是曹子揚讓你們來這裏抓我們碩爺的把柄的對不對?”
鍾學兵一驚:“你胡扯!你們把阿順怎麼了?”
白無常冷笑:“阿順啊?他是我們這裏的叛徒,我當然是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將他做掉。”
鍾學兵知道白無常只是在試探他,輕易的就相信了他阿順被抓的消息,心裏很是懊悔,都怪他,如果不是為了幫他阿順也不會遭遇不幸。
“你們這群混蛋早晚會有報應的!”鍾學兵憤憤的對着白無常吼道。
白無常見狀,對着黑無常的得意的一笑,道:“黑老大,你看看,我這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審訊的任務了,是不是感覺有些沒勁兒啊?”
鍾學兵一聽,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龜兒子,你還真讓老子丟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黑無常惱怒的跳起身子,拿起一杯啤酒狠狠地潑在了鍾學兵的身上,然後蹲下身子拔出他大腿上的匕首,一刀接着一刀的捅着他的那雙腿,嘴裏還不停的叫着“我讓你嘴硬!”
他的雙腿漸漸地變得血肉模糊起來了,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鐘學兵只覺得自己的沒跟神經都被刺斷了似的,眼看就要再次昏過去。
“好了,別再扎了,要是死了就不好了,碩爺說了要將他好好地加工一下送回去給曹子揚做禮物的,現在已經加工的不錯了,可以送回去了,”說罷,他又蹲下身子,拿着匕首在鍾學兵的臉上一邊輕輕地划,一邊喃喃低語,“真慶幸,這傢伙還能留個全屍,曹子揚見到了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好了,現在趕緊將他送到曹子揚的窩裏去吧,千萬別讓他在半路上死了,我還指望着他回去給曹子揚帶話兒呢。”白無常交代身後的兩個小弟。
兩個小弟點頭,拉着鍾學兵便準備離開。
“先別,這樣出去太顯眼了,外面守着的人肯定該給曹子揚報信了,那樣就不算是驚喜。去!那個垃圾帶給他套上再抬出去。”黑無常在兩個小弟臨行前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