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功德點數
這一次入定依舊是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等入定結束，張四九覺得精神比之前還要矍鑠，索性也不在床上閉目養神了，而是直接掏出境主令往心口一拍，靈魂出竅。
“孟戈說以後要叫我晚上巡邏，既然我現在睡不着，而且天還沒亮，不如就出去巡邏試試。”
想罷，張四九從屋子裏飄到院子裏，又從院子裏飄到外面的桃林中，然後藉著風力，直接飄到小河的南邊。
此時萬籟俱寂，天上一輪明月照耀萬物，將道路映得異常清晰。
張四九站在道路的中央，往左邊看是趙鐵匠的家，往右邊看是二愣子的家，遠處是三姑家，繞過三姑家的另外一條街道的第一家就是李老頭家。
至於其他的院落，張四九一一都能叫上主人的名字來。
“這樣看白石村還真是小呀。”張四九喃喃道。
白石村總共七十多戶人家，合在一起兩百來號人。除了五六戶像張四九一樣住在小河的北岸山腳下之外，其餘人都住在小河南岸，沿河而居。
張四九在南岸溜達一圈，見沒什麼異樣，正準備回去。沒想到路過李老頭家門口的時候，就見李老頭家對門那一戶，北屋裏冒出灼灼白光，直透屋頂有三尺高。
“我告非！”張四九愕然，驚呼道：“寶光衝天，必有秘寶出世啊！”
“秘什麼寶！”一個不屑的聲音從張四九背後傳來。
張四九急忙回頭，就見孟戈站在那裏，穿一身石榴色長裙，頭挽青絲，抱着肩膀，面容冷峻。
“你怎麼在這？”張四九疑惑道。
“找你。”孟戈白了張四九一眼，大有一副幽怨的樣子。
“那個……”張四九試探着道：“找我，是有什麼事？”
“有！”孟戈道。
張四九心中咯噔一聲，他看孟戈這副樣子，總覺得孟戈找自己不會是什麼好事。
“別瞎想，對你是好事。”孟戈道：“只不過對我來說，還得特意上來找你一趟，麻煩！”
張四九聞言心中略略放鬆，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問孟戈，“到底是什麼事啊？”
“哼！”孟戈嬌哼一聲，對張四九說道：“姓韓的老太婆在十殿閻羅面前告了謀害她的那一對姐弟，十殿閻羅批下，明日午時三刻將那對姐弟的魂魄勾到地府問責，給姓韓的老太婆昭雪。老太婆說這都是你的功勞，十殿閻羅聞言給你嘉獎，叫我來通知你。”
張四九聽完心花怒放，沒想到這就得了獎勵。
“所以獎勵我什麼？”張四九期待地看着孟戈。
“嗯？”孟戈一愣，“我剛才沒說清楚嗎？”
“說清楚了呀。”張四九道：“十殿閻羅因為我幫助了韓大娘的事情要給我嘉獎，所以嘉獎是什麼？”
孟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張四九，道：“嘉獎就是我來通知你啊。”
“嗯……”張四九想了半天，試探着問道：“就是……口頭表揚？”
“不然呢？”孟戈道：“給你發個鉛筆盒或者日記本？你以為開運動會呢？”
“您，辛苦了！”張四九恭敬而又平淡地對孟戈開口，並衝著孟戈微微鞠躬。
“幹嘛呢！”孟戈大翻白眼，“遺體告別呢？”
“沒有。”張四九道：“衷心得覺得，您辛苦了。”
孟戈不屑道：“你這話說的也像是遺體告別。”
“反正你也不是活人，在乎這個做什麼。”張四九道。
孟戈想了想，“那倒也是。”
口頭表揚的事情就算是完了，趁着孟戈還沒有離開，張四九問她道：“那戶院子的北屋裏有白光冒出，難道不是秘寶嗎？”
“當然不是，那是讀書人天靈里冒出來的智慧之光。”
孟戈告訴張四九，讀書人和一般人不同，智慧通達，夜晚入眠之後就會有智慧之光從天靈蓋里鑽出來，直衝霄漢。
“讀書越久、智慧越是通達的人，晚上天靈中冒出的光越多，像眼前這戶院子裏的人天靈中的光只鑽出屋頂有三尺，估計也就是個童子，讀書才二、三年左右，不算什麼。”
張四九微微點頭，恍然大悟。
孟戈接着對張四九道：“讀書人的這種智慧之光是妖鬼莫敢相侵的，就像佛家弟子有佛光保護、道門弟子有仙光保護一樣。”
張四九深深地點頭，“果然我知道的太少了。”
“你明白就好。”孟戈道：“你還有問題嗎？沒有我閃人了。”
張四九搖頭。
孟戈見狀，“嗖”得一下離開。
張四九朝着屋頂上的白光瞧一眼，正準備回家，沒想到這時孟戈“嗖”得一下，又出現了。
“還有事？”張四九疑惑道。
“啊！”孟戈答應一聲，對張四九道：“忘記跟你說了，除了口頭表揚之外，你幫助韓老太婆之事還會讓你獲得相應的功德點數。”
“功德……點數？”張四九有些蒙圈。
孟戈解釋道：“就像玩遊戲的經驗值一樣，經驗值積攢夠了就會升級。同樣，功德點數夠了你就可以升遷。”
張四九恍然大悟，“所謂功德點數就是積攢的外功吧，我從境主升到縣城隍不是要三千外功，也就是需要三千功德點數吧？”
“是的，就是這樣。”孟戈道。
張四九迫不及待道：“那幫助韓大娘的這件事情可以讓我獲得多少外功啊？”
“這個你別問我，我也不太清楚。”孟戈道：“你回去看境主令吧，上面會顯示的。”
張四九點頭。
“行，那我走了。”孟戈說罷，又“嗖”得一下消失。
張四九怕孟戈還有事情沒說完，就等了她一會。當張四九確定孟戈不再出現的時候，這才飄回自家的小院裏，靈魂歸竅。
歸竅之後，張四九迫不及待地攥着境主令使勁往上面瞧，心中默念功德點數、功德點數。
很快境主令上金光一閃，出現一條金色的橫紋。橫紋的右下角寫着3000，顯然是升級需要的總功德點數。橫紋的左下角也寫着一個數字，0.3。
張四九盯着這個0.3看了半天才迫使自己相信，這就是自己從韓大娘的事件中得到的功德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