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奸人暗害
瓊林宴一直開到了晚上,期間百裡子畫飲了不少酒,也微有些醉意,便告知了皇帝,獨身到大殿外面吹吹風清醒一下頭腦。
正當百裡子畫坐在涼亭內吹風時,便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鬼鬼崇崇地往這裏走過來。
正是南夷公主無疑。
這個女人,又過來做什麼?
“公主難道又是過來找罵的?”
南夷公主聞言氣得臉色發青,漂亮的面容都有些微微扭曲,“你這個草包太子,不要以為會說幾句大不列顛語就了不起,還敢罵我,待會我定要你……”
“定要我什麼?跪地求饒?碎屍萬段?”
“那得看本公主的心情……”
“呵,該擔心的是你自已吧。”百裡子畫緩緩走近南夷公主,忽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紅柱上,“孤男寡女,真怕乾柴烈火。”
混着酒香的曖昧吐息拂過南夷公主的臉頰,讓她的臉騰一下地紅了,“你這個死太子!簡直卑鄙無恥下流!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
“哦,你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
南夷公主掙脫不開百裡子畫的束縛,終於開始害怕起來,她悄悄跟過來只是想趁機報復百裡子畫一下,給她和皇兄出一口氣,沒想到會落入這樣的境況。
百裡子裏故意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來勾引我的。”
“誰要勾引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
南夷公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憤力掙扎。百裡子畫卻突然將她一松,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不穩,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你大可以放心。”百裡子畫嗤笑一聲,“以你這番品貌,我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
“你……”南夷公主瞬間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侮辱了,她惡狠狠地瞪着百裡子畫,“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說著,她從長袖裏掏出一個琉璃罐子,一掀開蓋子,一條一指寬的紅色小蛇頓時竄了出來,“噝噝”吐着紅信子。
南夷公主將罐中的小蛇往百裡子畫身上一拋,神情里夾雜着幾分陰森和暢快,“百裡子畫,送你的禮物!”
這小蛇自小被鮮血和毒藥餵養,巨毒無比,就連血液都是有毒的。若是人被它叫上一口,卻不會致死,而是每晚會承受萬蟻噬心的痛楚,並且沒有解藥,太醫也難以查出蛛絲馬跡,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百裡子畫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快速地伸手接過那條蛇,捏住它的頭,避免它的毒牙咬到自己。這條蛇當然不會任由她擺佈,拚命的齜牙咧嘴,蛇尾亂甩。
百裡子畫面不改色,提起此蛇,用它的嘴巴對着南夷公主的臉,“這條蛇還真是可愛。”
南夷公主驚恐地看着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不小心讓那條小蛇咬到自已。
“這條蛇很漂亮。這麼紅的顏色,一定很毒吧。”百裡子畫輕輕挑眉,不知何時掏出了匕首,只見手起刀快,蛇頭掉落,薄刃划入蛇腹,晰晰有聲,鮮血沾滿了她的手掌,一點點滴落在地上。
南夷公的瞳孔睜大,全身瑟瑟發抖,像是看見了什麼厲鬼一樣,臉色白的嚇人,“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百裡子畫快速地在南夷公主的胳膊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緊接着一滴蛇血滴落在傷口處,“把你想對我做的,還給你罷了。”
“你這個狠毒的男人……”南夷公主看着那滴蛇血快速地被傷口吸收,終於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百裡子畫把手裏的死蛇丟在地上,目光冰冷無比。
南夷公主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
不過,以為這樣的伎倆就能害她了嗎?她雖然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但也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霄月。”
霄月瞬間出現,默不作聲地用濕帕將百裡子畫的手擦乾淨,發現她手上並沒有什麼傷口,才鬆了一口氣。
“待會把這裏清理乾淨,然後派人直接將南夷公主送回驛館。”
“是,太子殿下。”
瓊林宴結束后,百裡子畫坐上馬車,準備返回自己的太子府。
馬車裏香氣馥郁,令人昏昏沉沉。
百裡子畫皺了皺眉,正想開口問這是什麼香時,一個漂亮的少年突然從外面鑽了進來,不動聲色地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你要做什麼?”
“我來服侍太子殿下。”少年彎唇一笑,臉頰兩旁還有淺淺的酒渦,令人心醉。
百裡子畫閉上眼睛,不耐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少年卻充耳不聞,猛地撲到她的身上,一陣更加濃烈的香氣竄入她的鼻腔里。
百裡子畫正想把他一把甩開,卻發現身體綿軟,根本提不起力氣。
靠!這香有問題!這個少年也有問題!她大意了!
果然,下一瞬,少年已經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臉上的表情化為陰狠,狠狠將刀刺向百裡子畫的胸膛。
百裡子畫艱難地抬手緊抓着那刀刃,手掌鮮血直流。
正在此時,一股勁風吹起轎簾,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馬上里,且看不清楚他如何動作,那伏在百裡子畫身上的少年便猛然便甩飛出馬車外,趴在車外吐血不止。
百裡子畫看清楚了那個人影,不確定道,“尉遲風?”
尉遲風勾起唇角,“若不是我進來救你,恐怕你這個太子倒真是做鬼也風流了。”
“呵,放心,我死不了。”
“那可難說,你中了軟筋散。”尉遲風掏出一個瓷瓶,取一粒解藥喂入百裡子畫口中,“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解藥入口即化,百裡子畫漸漸恢復了力氣,坐起身大聲叫道,“霄月!”
霄月立即出現在馬車內,畢恭畢敬。
“你幹嘛放個男人進來?你知不知道他是刺客!”靠!害她差點被這麼憋屈地弄死!
霄月立即跪下,“霄月該死!”
百裡子畫見她這樣又沒話說了,估計原身經常在馬車上搞這種“暖行”,哪裏料到會有人這麼膽大,竟敢暗殺太子,“算了,你下去吧。”
霄月應聲退下,將剛才的少年五花大綁,然後押了下去。
尉遲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百裡子畫,你打算怎麼謝我呢?”
“你想如何?不過能不能把那條腰帶先還我?”其實百裡子畫並不在意那天輸給尉遲風,她更加在意地是,尉遲風竟然能搶走她的腰帶,這讓她很有挫敗感,所以先把腰帶拿回來再說!
“不能。那可是你我的信物,萬一到時候你賴帳怎麼辦?”
“我堂堂太子怎麼會賴你的帳?”
尉遲風瞥了她一眼,戲謔道,“整個西越就是你這個太子的人品最不可信。”
百裡子畫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她知道腰帶是絕對拿不回來了,索性道,“那你想怎麼樣?”
他微微靠近她,曖昧一笑,“不如以身相抵。”
靠!這貨三番四次調戲她,不會發現她是個女的吧?還是他是個彎的?
百裡子畫眼珠子一轉,唇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看不出來風王這麼喜歡本宮,不如讓本宮收了你,雖然本宮男寵甚多,不過若是你進了太子府,保證會給你最高的地位,如何?”
尉遲風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一黑,然後快速地恢復如常,“你在說笑?”
百裡子畫心中暗爽,自己總算扳回一局,“哪裏,本宮是認真的。”
尉遲風沒理她,直接一甩長袖,從窗口飛身而出,消失在夜幕里。
百裡子畫臉上的笑容漸漸隕落,變得面無表情。
這個尉遲風,接近她這個傳聞中十惡不赦的太子,究竟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