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殺

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鳳清羽怎麼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呢。

鳳清羽雙膝一彎便跪在了地上，聲音凄落地說道：“爹，今天一早女兒剛醒，妹妹就帶人風風火火的到了清蘭苑，又是哭又是鬧，女兒實在看不下去便開口說了她兩句，可是妹妹畢竟從小嬌生慣養，聽不得那些話，倒是女兒唐突了，還請爹爹責罰。”

清羽的話顯然跟玲瓏對不上，想到平時乖巧的女兒會騙自己，鳳墨滄的臉色沉了下來。

“玲瓏，清羽說得可是真的？”鳳墨滄一邊扶起鳳清羽，一邊問着鳳玲瓏。

鳳玲瓏剛想說話被沈姨娘一拽便住了嘴：“老爺，這肯定是誤會，今早是妾身讓三小姐去看大小姐的，都怪妾身沒有跟三小姐說清楚，是妾身的錯，還請老爺大小姐責罰。”

看着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人兒，鳳墨滄想伸手扶，卻看到鳳清羽略顯破舊的衣服，反而身邊的鳳玲瓏一身衣服光鮮亮麗。

她真的像極了凌玲，他突然有些不忍，伸手扶起了鳳清羽。這一動作讓沈姨娘恨得捏緊了拳頭。

“老爺，老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突然，外面一陣嘈雜。

“何人在外面喧嘩！書房重地誰允許隨便進來的！”說著便不動聲色的扶起了沈姨娘向外走去。

“是何人在喧嘩！”

“老爺，奴婢是夫人身邊的張媽媽，今天一早奴婢罰了個不懂規矩的小丫頭，誰知……誰知那是大小姐的貼身婢女春菱，大小姐知道后對奴婢又打又罵。

老爺，奴婢來丞相府幾十年，可未曾受過如此屈辱啊老爺，請您給奴婢做主啊！”這一頓鬼哭狼嚎聽得沈姨娘和鳳玲瓏緊張難安。

這個死老太婆說的什麼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噗嗤”看着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兩人瞬間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鳳清羽覺得心情舒暢啊。

“夫人？我丞相府何來的第二位夫人？我這位做丞相的怎麼不知道，嗯？”是誰竟如此大膽。

張媽媽一愣，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被嚇的後背冷汗直冒，眼睛不自覺的撇向沈姨娘，這可把沈姨娘嚇壞了，只能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丞相在問你話，你看沈姨娘做甚，莫不是這位夫人是沈姨娘？”

鳳清羽的話讓沈姨娘一激靈，馬上跪下聲淚俱下的說著：“大小姐，老爺，妾身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妾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鳳墨滄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如今這管家的權利在沈姨娘手裏，這夫人說的還能是別人不成！

看着鳳墨滄越來越黑的臉，沈姨娘嚇的直哆嗦，一個眨眼的功夫，鳳玲瓏上去一腳就把那個張媽媽踹倒在地，疼得她直打滾，“你個老刁奴，是誰讓你來陷害沈姨娘的，說！難道是由誰指示你來潑髒水！”

鳳玲瓏的眼神偷偷看向鳳清羽給張媽暗示，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鳳清羽冷笑。

“妹妹，這張媽媽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急了，沒有人說是沈姨娘。

妹妹動作可別如此粗俗，我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還是要知書達理的，，否則出去，可是會被人嘲笑的，說我們丞相府沒規矩，還連累了爹爹。”

鳳清羽皺眉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樣，她自然放過任何一個打擊這對歹毒母女的機會。

不是比誰更綠茶嗎，我若是裝不過你豈不是白重生了。

聽完鳳清羽的一番話，又看着曾經乖巧的女兒像潑婦一樣，鳳墨滄心頭一跳，失望之餘但更為惱怒。

“來人，把這個老刁奴拖出去，亂棍打死，把沈姨娘和三小姐送回去，在清荷苑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另外，從今天開始，相府內院的一切事物由大小姐暫為打理，凡有不聽者，杖刑伺候！”說完甩袖便進了書房。

這一連串的命令打的沈姨娘和鳳玲瓏措手不及，沈姨娘還想在求情，鳳玲瓏卻先一步站起來狠狠推了鳳清羽一把。

“你為什麼要針對我！鳳清羽，我……”

“玲瓏！”沈姨娘心驚，連忙拉住女兒，暗中死死掐着她。

鳳墨滄的臉黑的宛如平底鍋，看他們更是礙眼，對下人怒斥，“還不把三小姐和沈姨娘帶下去？”

看着鳳清羽這個罪魁禍首，鳳玲瓏恨得眼睛都要冒火：“鳳清羽，我不會放過你，你等着，等着！”

相比之下，沈姨娘更為冷靜，只是那雙怨恨的眼睛騙不了人，鳳清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鳳清羽冷笑，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又去了書房，平復好心情的鳳清羽推開了書房的門換上笑意盈盈的臉。

“爹，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女兒可是要心疼了。”

要說鳳墨滄不奇怪是不可能的，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了呢？之前雖不太管這個女兒，但對府里的一些傳聞也是聽到過的。

性格軟弱，不喜出門……可如今，鳳墨滄壓下心中的疑惑說道。

“清羽，你年齡不小了，明年就要及笄了，當年你娘在的時候相府被她管的井井有條，你也該學着管理相府。

我平日裏公務繁忙，這府內也不能沒個主事的，如今也有個機會讓你鍛煉鍛煉，再者你那清蘭苑太過冷清，明日便搬回清芳園吧，再叫人給你選一些好緞自，做些好衣服，可別委屈自己。”

鳳清羽知道，是自己今日的表現可能讓鳳墨滄對自己的看法稍加改變，但鳳玲瓏乖乖女的形象在他心裏的位置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動了的，鳳清羽不急，一切才剛開始。

“爹，妹妹和姨娘也是一時糊塗，輕罰就好了，可別傷了和氣。”

雖然奇怪，但他的女兒能識大體，鳳墨滄還是很欣慰的，“她們犯了錯，自然該罰，你就不要替她們說話了。”

“是。”鳳清羽怎麼可能真想讓她們出來。

“爹，女兒有個不情之請。“

鳳墨滄挑眉，以為鳳清羽要獅子大開口要什麼東西，心上有些遺憾，畢竟還是小，不懂得收斂。他聲音冷了幾分，”你說。

清羽可否抽時間去外公家住幾天，畢竟這麼久了也沒有去看看，再者，可以讓外婆教教女兒管家之道。娘親走了，這相府里也沒個女主人，還是去多學學吧，爹覺得呢？”

原來只是這個，鳳墨滄心中欣慰了一些，笑得慈祥，自從凌玲走了他也就也沒去將軍府看過了，他岳父那個老匹夫可是從沒正眼看過自己，不如就讓請羽去疏通一下關係。

“嗯，也好，去吧，替為父問個好。”，

“是，女兒這就回去收拾收拾。”得到准許后，鳳清羽有些迫不及待，外公外婆，清羽回來了。

回到清蘭苑的鳳清羽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吆喝，“還不快點干，等着我們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