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軍對壘
訓練大隊很快將參演學員分配完畢，鑒於一中隊目前有15名學員，決定以一中隊為主組建紅方。二中隊有13名學員，以其為主組建藍方。三中隊的12名學員調給紅方5名，調給藍方7名。
一中隊隊長張峰對這次演練看得很重。從目前各中隊剩餘學員人數看，本中隊最多，而且，隊裏還有各級領導都很看重的優秀學員楚尹蘇。大隊長王嵩前段受總部表彰，很有可能提拔調走。那麼，自己中隊如果在這次演習中表現優異，不但提拔副大隊長有望，甚至越級提拔為大隊長也有可能。他要抓住這次機遇，奮力一搏，絕不放棄。
演習地點定下來了，分別位於基地西南和西北方向，兩地相距約50公里，處於綿延的群山之中。在兩山山頂各設一個指揮部，放置一面軍旗，雙方以奪取對方軍旗和消滅或活捉對方指揮員為勝，時間設定為80個小時。
從拿到方案到演習指揮部派車運送他們到演習地點只有兩個小時，戰士們穿上了紅藍雙方演習專用服裝和頭盔，帶上演習專用的子彈和炮彈，每人分到了3天的口糧。紅藍雙方的指揮員各領到一部電台及幾張地圖。此外，再無任何輔助器物。
出發前，總隊副隊長劉猛大校做了簡短動員：“同志們，這次演習看來很倉促很簡單。但是，我以一個特種兵老兵的名義告訴你們，特種兵執行的任務，往往沒有任何準備任何支援，常常是在陌生的環境中進行，條件的險惡超出常人的想像。現在給你們準備了3天的壓縮乾糧，還有指北針通話器，你們有裝備有保障，知足吧。不過，我也告訴大家，誰堅持不下去或者意外受了重傷，只要直接向演習指揮部報告，就可以退出演習，獲得救援。另外，我告訴你們，你們的位置，指揮部隨時能定位。你們的表現，指揮部熒光屏基本都能看到。總隊首長，總部首長都在關注着你們。祝你們成功！”
大隊長王嵩也講了幾句：“同志們，是英雄是好漢，演習場上比比看。我和政委跟三中隊隊長也在演習指揮部看着你們，提供後勤保障。我相信，你們都是好樣的！不會在總部首長面前給我們大隊抹黑。”
在車上，張峰心裏一直在打鼓。過去演習，一般都有預案，有演習地區社情民意通報，有偵察地形地貌的時間。這次，一切都沒有，完全是臨場發揮，而且，都是新兵。看來，困難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他望了大家一眼說：“都別悶着，說說看法，提提建議。”
鐵塔壯漢劉仝瓮聲瓮氣地說：“摸過去幹掉他就是了，怕啥！”
瘦猴丁俊生說:“雙方條件應該差不多，咱困難他們也困難。”
張峰望了一眼楚尹蘇，說：“楚尹蘇，你也說說，我看劉猛隊長朝你比劃了個手勢，就沒有給你啥提示？”
楚尹蘇笑了：“張隊，劉隊就朝我做了個努力加油斬首的動作，無非是鼓勵一下罷了。我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能有嘛提示。叫我看，總隊這次完全是按照實戰需要設置情況的。剛才劉仝和丁俊生說的沒有錯，咱們困難他們肯定也困難，關鍵是誰能掌握先機，派精兵強將快速出擊，斬關奪旗。我看，到了地方，抓緊勘察地形，然後分配兵力出擊。”
中午時分，運送他們的車開不動了，司機抱歉地說；“領導，不好意思。你們看，前邊確實沒有路了。還有大概10公里，咋辦？”
張峰一看，前邊亂石擋道，雜草叢生，小路越來越窄，車輛確實不能通行了。他命令全體下車，沿着這條路快速前進。
楚尹蘇帶着劉仝、丁俊生擔任尖兵，在隊伍前方開道。距離目的地約有兩三公里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路徑，他抽出獵刀，努力劈開一條道路。距離目標約有1000米時，他們停下，等待部隊到來。
張峰帶人來到，見他們停滯不前，便問怎麼回事。
楚尹蘇敬了個禮：“報告隊長，現在距離目標約有1000米左右。我突然想到，我們開闢的道理，在以後的三四天裏，或許成為敵方偷襲我們的路標。因此，我建議人員分散上山，盡量不要留下痕迹。”
小隊長丁凱很久以來就對楚尹蘇不感冒，見張峰事事徵求一個娃娃兵的意見，心中十分不滿。他見張隊似乎要聽從楚尹蘇的建議，便說：“作為尖兵，沒有到達目的地便擅自停止前進是不對的。在隊長沒有明確指示前，胡亂髮言，會擾亂主官的決心。請注意你的身份。”那意思分明是說中隊長、小隊長都沒有發表意見，你一個毛孩子亂說什麼。
張峰白了丁凱一眼，說：“我們歷來提倡軍事民主，小楚的建議很有遠見。從現在開始就要進入戰爭狀態。現在，我命令成散兵隊形，向山頂搜索前進。注意，盡量不要碰折樹枝踩斷雜草。前進！”
下午16時，部隊到達目的地。在莽莽群山中，這個山峰略高於群峰，尤其是山頂有一塊樹木比較稀少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平地，軍用地圖標示平頂崖。張峰說：“大家可以發表意見，我們用多大比例的兵力去進攻藍方，剩下的兵力怎樣防守？”丁凱說：“我的意見是用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進攻。”另一小隊長建議用百分之八十兵力。其餘戰士議論紛紛，爭執不休。張峰點名說：“楚尹蘇，說說你的意見。”楚尹蘇說：“我剛才看了一下，平頂崖面積不太大，不需要太大兵力在崖頂佈防，隊長帶兩三個狙擊手在崖上即可。倒是崖下需要分佈七八個人，包括向前派出警戒。我建議崖頂3人，崖下8人。其餘12人分作3個小組或者4個小組，出發殲敵。”
張峰考慮了一下，立刻做了如下安排：兩個小隊長及楚尹蘇各帶一個小組，每組4人，作為3把尖刀，直插藍軍所在地百丈崖，目標斬將奪旗。完成任務時，可以向本隊和指揮部同時報告。在前進路上，盡量減少各組與本隊的聯繫，以防暴露目標，並規定了幾種聯絡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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