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故事
“嗨呀!其實吧!我一個光棍到沒有啥。老想和你們閑聊這件事,可是你們是學者啊!呵呵!我們這些大老粗怎麼好意思耽擱你們的學習。”保安叔叔憨厚笑道,磕碰一下手裏的煙灰到面前的玻璃鋼煙具里。
“沒事的,叔叔、我們今天就是閑着沒事。你就給我們講講,看看是不是巧合或則什麼的,那王寶山是不是重名來的。”周晨搭訕道。
保安叔叔吸一口煙,‘呸’隨口吐了一唾沫在旁邊的垃圾簍里接着又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學校有不幹凈的東西。在半夜裏就會聽到女人,孩子,男人、的哭聲。我打算把這一年做滿就不做了,呆在這晦氣。”
聽得周晨和方紫雅雞皮疙瘩簌簌冒起,看着他吸口煙接着又嘆息一聲道。
“去年我一個人在這守學校的夜班。那個王寶山他們打賭的事情我也知道。想他們是喝酒打賭,酒醒了就不會去的。哪知道那王寶山就是執拗得很。喊人家起頭打賭的給他三百元錢,他就有要去停屍房背屍體。”
“呃!真的有這個賭注啊?”方紫雅驚詫道,沒想到老闆娘說的這事還真的是發生了,門衛室空間較小,煙霧瀰漫在裏面久久不能排出來。她急忙捂住鼻子忍住咳嗽的觸動,快步跨到門口,使勁的‘咳咳咳’‘呸’吐出嘴裏的唾沫隨腳蹭了蹭再度進屋聆聽保安叔叔的敘述。
“當然是真的,那晚他還喝了一瓶老白乾壯膽,你們不信去問對面的超市員工去。”
“哦!那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方紫雅說完又想咳嗽,周晨遞給她一張紙巾。
“算了,我把煙給掐滅了。看把你嗆得的。”保安叔叔不好意思的立馬氣掐滅煙頭,隨手丟進垃圾簍,又接着下文說。
“記得,那晚,天很黑。也很冷。幾個打賭的都蒙頭大睡,只有一個人在半夜喊我開門。”
“王寶山,你想幹麼?這大半夜不睡覺去哪?”
“嘻嘻!老哥,我贏錢請你喝酒。咱們去買一半拉鹵鴨子來坐下酒菜。”
“算了,快別去了。這天寒地凍的,何必活受罪。”
“沒事,我早已運籌帷幄。這丫的,哪有什麼鬼神。我爹還背過我爺爺呢!我爹還不是好好的活着的。”對方執意要出去,自己也不好攔阻。就摁開自動閥門放他出去。
“記得是凌晨三四點吧!門口傳來一陣劈里啪啦的響聲。我迷糊起來看,門口啥也沒有,就又倒在床上睡。可是一會又這樣響起我就罵娘了,你格老子的,要進來就進來,鬧騰啥?打開窗子探頭瞄向外面,卻只聽見那兩米遠馬路上,呼嘯而過的汽車的轟隆聲,看見的還有就是天亮之前那種泛起的藍色天際以及路燈投射到路面的光束。
冷風沒頭沒臉的吹來,趕忙把窗子‘啪嗒’關閉好,想再次睡覺卻怎麼也無法睡了,一頭想起那王寶山還沒有回到學校,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那王寶山究竟在幹嘛呢?他騎上從工友那借來自行車一路往醫院趕去,離學校最近的醫院就是一職工附屬醫院,要不就是稍遠一點的市二醫院。
他心想到那三百大元就有一股衝勁,憧憬着三百元到手的感覺。嘴裏呼呼吐出的白色霧氣絲毫沒有影響到那份昂奮的狀態。
來到醫院王寶山悄然摸到後院,按照工友們提供的路線。輕車熟路的就找到停屍房。醫院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本人的呼吸聲和磕磕碰碰的腳步聲。
有隨身帶的工具,輕而易舉的撬開門鎖。挑選一具認為自身力量可以抗衡的屍體,二話不說背起就走。屍體很冰又加上寒冬臘月,王寶山感到有些吃力。逐漸後悔自己的衝動。
詭異的屍體似乎在他的背上越來越沉,王寶山膽怯了掃視四下無人的街道馬路很想把這具冰冷的屍體棄之不顧,可是那三百元都誘惑力實在太大。硬氣頭皮稍息片刻繼續背起屍體往學校走去。
走了好一陣王寶山感覺不對頭,怎麼走都是在原地打轉。看看前面好像又回到了剛才背起屍體的醫院,嚇得魂飛魄散知道遇到邪魅的事情了。他不敢回頭看自己背上的屍體。那種無法抑制的感覺讓他腦海一片空白。
王寶山雙手繞在屍體上已經有些麻木,想抽回來卻怎麼也沒法動彈,好像被凍結一般。又是一陣陣的心驚膽戰,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屍體黏在身上甩不脫,又害怕有人看到惶急之下顫慄着背起這具冰冷的傢伙往南門橋去。
讓王寶山感到更加邪門的是自己的腿腳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手麻木,腿卻不停的走動越來越快。冷汗簌簌流下,脊背已經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