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裡求教現懸疑
沙三青和小豆皮說話的聲音一直很低,周圍的人除聶昔外基本都沒有聽到,聶昔耳音極靈,那兩人的對話,他基本上聽了個大概,也終於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了個比較完整的了解,心頭不由得一陣苦笑,這莉莉老師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些,校里校外都會受到關注。不過這些事情,他也無心理會。
他瞧了瞧秋臻宜,見她正好也瞧着自己,連忙走過去,說了些感謝的話,並提醒她以後小心那沙三青的報復。
秋臻宜撅了撅嘴,說道“我才不怕他呢!”說話時,臉上現出一副倔強的表情。其時,天色已近黃昏,夕陽從西面斜斜地照過來,映得她清麗的臉龐如花般嬌艷,配上那一副倔強的表情,顯得極其生動俏麗。說完后,秋臻宜又說她現在還有工作要做,和聶昔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聶昔望着秋臻宜遠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今天給自己幫忙的言徐妮來,他四處張望了一會,卻沒有發現她,估計她已離開了這個地方。他揉了揉鼻子,想起了自己手頭的事情,也連忙往學校趕去,剛從東門進入校園時,卻見馬路的右側站着一位女子,正微笑地望着他,待他走近時,輕聲說道:“聶昔同學,你好!”
這女子正是言徐妮。她向前跨了幾步,看著錶情有些驚訝的聶昔,又道:“聶昔同學,我是經管學院96級的言徐妮,經過剛才的事我們就應該算是認識了,對吧?”
聶昔點頭道:“當然!剛才多謝你了!”他與言徐妮如此近距離地在一起,連前不久在圖書館的那一次算上,大概只有這兩次,這一次離得更近,看得更為真切。
言徐妮容貌艷麗,一雙大眼睛更是嬌媚動人,她上身穿着玫瑰紅色的短袖襯衫,腿上穿一條合身的發白牛仔褲,微卷的長發向後波浪般地披散着,絕美的身材與渾身透出的青春氣息和諧地融在一起,讓聶昔感覺有些迷醉。
言徐妮嫣然一笑,說道:“謝倒是不必了。我很喜歡氣功,打算向你請教些氣功方面的問題,不知能否見告?”接着又補充道:“聶昔,我知道你一定是位內功高手。”
聶昔原本就估計她在這裏等自己必定與修鍊有關,他知道言徐妮在剛入學不久的時候就加入了校氣功協會,當時據說有不少打算追求言徐妮的學生也紛紛加入了氣功協會,使得原本就辦得很是有聲有色的氣功協會一時間聲勢更盛。他笑了笑,故意問道:“你怎麼就肯定我是內功高手?我不過是剛剛跟人打了一架罷了。”
言徐妮負着手似笑非笑地瞪着聶昔,說道:“別以為我不懂,我可也是練過的。你有好幾次出招的時候,手掌在原地不動,卻把那沙三青擊退,一看就知道那是內功高手‘吐勁’的方式,而且我還知道你根本就沒出全力,不然那沙三青早就敗了。”
聶昔暗贊言徐妮的眼力和細心,點頭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好吧。不知你想要探討哪些問題?”
言徐妮正要開口,一陣汽車喇叭聲忽然在兩人的身旁嘀嘀響起。一名男子從車內探出頭來,微笑着朝言徐妮喊了聲“徐妮”后,緊接着走下車來。這男子生得面目俊朗,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頭比聶昔還要略微高一些。
言徐妮連忙介紹道:“聶昔,這位是市‘四一酒業’公司的董事長陳齊辰,也是咱們的校友。”接着又指着聶昔向陳齊辰介紹道:“齊辰,這位是聶昔,他可是位武功高手呦。”
“武功高手?”陳齊辰愣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很是誠懇地對聶昔說道:“幸會,幸會!聶兄弟,說實在的,我還沒見識你的功夫,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但一來我相信徐妮說的話,二來我也愛好功夫,很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還望以後聶兄弟能多多指教!”邊說邊將手伸向聶昔。
陳齊辰的話讓聶昔大生好感。這陳齊辰他是知道的,是祥原市相當有名的企業家,大學畢業后不久就開始創業,短短几年時間后就擁有了“四一酒業”。據說那‘四一酒業’目前已是全市百強企業之一。
他握了握陳齊辰的手,謙虛地說道:“陳總客氣了,談不上指教,有機會我們切磋切磋。”
陳齊辰剛要說話,那邊言徐妮搶先說道:“哎呀,我看你們倆就不要客氣了。”接着轉向聶昔,道:“齊辰不但是我們的校友,而且他還是我們氣功協會的會員,經常到學校來的,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切磋。”
陳齊辰臉現尷尬,道:“我雖然也算是氣功協會的會員,但這些年修鍊得少,水平上幾乎沒什麼進展,甚至都荒廢了,說起來有點名不副實。”
言徐妮笑道:“你現在開始修鍊也不晚啊。呵呵,你看,我們現在有聶昔這樣的高手指點,提升水平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她的心裏已經認定聶昔肯定是高手,反正在她看來,聶昔在學東街展露出來的功夫要比她們氣功協會的那些人都要高出很多。
聶昔剛想說幾句謙虛推脫的話,只聽言徐妮又搶先說道:“齊辰,我剛才正想跟聶昔請教一些內功方面的問題,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陳齊辰聽後點了點頭,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題,走到車前,打開後備箱在裏面翻了起來。半晌后,手裏拿了塊白色的東西過來,衝著聶、言二人說道:“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上面還有字。”那塊東西有點像石頭,圓圓的,有一粒珍珠那麼大。言徐妮接過來看了一會兒,不明所以,轉身遞給了聶昔,口中說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聶昔,你看看吧。或許你知道。”
聶昔伸手接過,只感到那物觸手非常溫潤,但除此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他手上微微運了運氣,似乎感覺到裏面有些能量的波動,隱隱覺得這東西不太簡單,但又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又仔細地瞧了瞧,只見上面確實有字,其中一側寫着“養真氣”,另一側寫着“培真元”,心中也感奇怪,道:“這東西我也沒見過,應該是與修鍊有關吧。”
陳齊辰苦着臉道:“唉,聶老弟,當初我見到這個東西時,完全就是一頭霧水!呵呵,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雖然我學習氣功也有好幾年了,但說來慚愧,到現在我連真氣是什麼,真元是什麼都還沒搞清楚,更不要說其它的了。過去我還偶爾向氣功協會的那些老師和朋友們請教一下,不過,依我看來,他們也沒有一個一致的說法。所以後來我就懶得去問了。”
聶昔苦笑道:“實情確實是這樣,不要說校氣功協會,就算市氣功協會也一樣,上次他們到我們學校來搞活動時,我看那些大師們對於真氣、真元也沒一個統一的說法,大家不迷糊才怪呢!”
言徐妮笑道:“我看這些問題總歸還是弄明白的好,如果修鍊了半天連自己究竟修鍊的是什麼還沒有搞清楚,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聶昔,你說說這真氣、真元到底身什麼東西?”
聶昔答道:“世界上任何的運動不外乎物質和能量的運動,練功者運氣發功也是如此,所以,我認為真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有氣感的那種東西,它就是一種物質,只不過它是一種特殊的物質,我們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場’,更確切地說應該把它叫做‘真氣場’。而真元呢,其實就是真氣攜帶的能量。”接着又給陳、言二人作了一些簡短的論述,最後道:“其實世上也有不少人是持這種觀點的。”
聽罷聶昔的介紹,陳齊辰似有些明白,忽道:“聶老弟,人們經常提到‘內力’一詞,你說這內力又是什麼?”
聶昔頷首道:“‘內力’實際上是和‘真氣’、‘真元’基本等同的概念,只不過它更強調的是‘力’那一面。”
見陳、言二人滿臉迷茫,聶昔解釋道:“實際上,當練功者不發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力’發出來,這時根本就談不到什麼‘力’。但這時我們也可以說某位大師‘內力深厚’,那這是什麼意思呢?其實就是‘真元深厚’的意思。而且一般說來,修鍊者的真元越厚,將來全力發功時所能發出的力就越大,所以我說這幾個概念實際上是基本等同的,實際上,我看把‘內力’稱作‘元力’也是可以的。”說完后,伸出手去,就要將手中的那個東西遞還給陳齊辰。
陳齊辰搖了搖手說:“聶兄弟,那塊東西還是你留着吧,我感覺那東西來歷可能不一般,那是前些時候我到奇雨山旅遊的時候偶爾撿到的。”
聶昔正要客氣,陳齊辰很是誠懇地說道:“聶兄弟,那東西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你就不要再客氣了,否則,你可就是看不起我了,以後你也不要叫我陳總什麼的,就叫我陳大哥如何?”
聶昔聽后,只好答應,向陳齊辰表示感謝后,然後將那塊東西收了起來。
三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聶昔估計陳齊辰和言徐妮應該剛剛戀愛不久,可能有好多話要說,自己與他們待在一起太久多有不便,而且他自己現在還關切着諸多的問題,於是很快就與他們二人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