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望
“你別過來，別過來。”縮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衣服碎布瑟瑟發抖的南宮離見到方盛又往自己走過來，心中再次慌亂起來。
“混蛋，你有種的就沖我來，只懂得搞女人的賤種。”楚文浩全身青筋暴起，像是忘記疼痛一般，拚命掙扎。
“別著急，待會兒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招待你女朋友的。”方盛背着身子說道，看向南宮離的目光愈發猥瑣。
“放開我，放開我。”南宮離白哲的手臂不斷揮舞着，想要掙脫。
“為什麼，從小到大我都喜歡你，論家境我哪裏配不上你？論才華我比那孬種強多少倍？我可以給你所有東西，但是你卻背叛了我，背叛了我！”方盛緊緊抓着南宮離的雙手怒吼道。
“你他媽是心理變態嗎？”楚文浩無語了，這電視劇般的對話是鬧哪樣，像方盛這樣佔有欲極強的人本不該繼續刺激他。但楚文浩還是嘴巴不依不饒罵方盛，連祖宗十八代都帶上了，就是要讓方盛把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要哭，我不會弄疼你的。”方盛眼中憐惜地用手指劃過南宮離的臉頰，為她拭去眼淚。
“方盛，只要你放了我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跟我爸爸說。”南宮離顫抖的聲音響起，想要跟他做談判。
“離兒，我悄悄告訴你，南宮叔叔早就知道了。”方盛輕聲說道，並沒有理會滿臉愕然的南宮離。
下一刻，嘴角的笑意慢慢收縮，眼睛緩緩睜大，瞬間將南宮離撲倒。
“就讓我們好好享受這一刻吧。”方盛在南宮離耳邊輕聲說道，隨後開始親吻她的臉頰。
“畜生，你給我停下。”楚文浩瘋狂掙扎，但根本撼動不了四個人的力量，只有被死死按住無法動彈。
小屋中，只剩下悲憤的謾罵聲、絕望的哭泣聲、低沉的喘氣聲。
不知過了多久，赤身裸體的方盛站起身，穿好衣服。地上躺着的是頭偏到一邊的南宮離，此時她早已沒有氣憤的神色，眼神黯淡無光，臉上的表情定格在最初開始時那副愕然的神色。
方盛走到楚文浩的面前，蹲下身用手拍拍他的臉，說道：“怎麼樣，好看嗎？”
“畜生，畜生......”楚文浩沙啞的聲音不停重複着這兩個字，相比於南宮離的絕望，他是在自責沒有盡到保護愛人的責任。
“只要你以後還纏着她，那麼像今天這樣的事會隔三岔五發生一次，友情提醒，報警是沒有用的。”方盛笑得十分燦爛，有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
‘呸’一口唾沫吐到方盛的臉上，隨後趁他不注意用頭狠狠撞過去。
‘砰’低沉的聲音響起，楚文浩用盡全力的一撞讓兩人頭都開了花，而方盛是被撞到左眼周圍的地方更加不好受。
“混蛋。”方盛怒罵道，撿起身旁的棒球棍舉起狠狠朝着楚文浩的腹部砸下去。
這一瘋狂的舉動令周圍四個男孩連忙往旁邊躲，怕自己被誤傷。
原本腿就受傷的楚文浩只能抱着頭蜷縮着身子令自身受到的傷害降至最低，但正氣在頭上的方盛又怎麼可能因為這幾棒子就消氣，所以一棍又一棍、一棍又一棍，楚文浩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越來越模糊，手能用的力氣越來越少，甚至連抬起手都覺得好累。
“離兒......你居然...”楚文浩耳邊再次響起方盛聲音，聽到前面兩個字的他瞬間清醒過來，艱難翻過身看到令他吃驚的一幕。
想要揮舞下一棍的方盛手舉起來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胸膛冒出刀尖，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裏面流出來，嚇得他迅速拿着棒球棍往後面一甩，卻很快站不穩而癱倒在地上，隨後便看到南宮離舉着小刀顫抖地看着他，刀身上流淌着正是他的鮮血。
“離兒，你沒事吧？離兒......”楚文浩憑藉著毅力慢慢站起身來，想要走到南宮離的身邊。
“小耗子，我可能不行了。”南宮離眼睛裏的淚水一直不停地流下來，嘴角勉強掛着笑容。
“沒事的，離兒，你知道我不會在意的，有我在，等我過來，等我過來。”楚文浩心中有些慌亂，他想要加快腳步，卻因為受傷過重沒辦法。
南宮離還是笑着搖搖頭，將匕首身上的血跡往自己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裙抹乾凈后，慢慢放到脖子上。
“不，不。離兒，別做傻事。離兒，把刀放下......”楚文浩更加慌亂，嘴巴不停重複着幾句話。
“再見。”南宮離哭着將手中的匕首直接劃過，楚文浩離她僅僅只有兩步距離，他清楚的看到隨着白色刀子所帶出的屬於南宮離的鮮血。
“這不是真的，啊......這不是真的。”楚文浩衝上前攬住南宮離向後倒的身軀，眼中的淚再也遏制不住流下來，他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包裹住南宮離喉嚨不停流血的傷口。
割破喉嚨的南宮離根本說不出話，同樣悲傷流着淚，抬起手撫摸着楚文浩的臉頰，嘴巴微微動，之後手迅速下墜砸在地上，沒了氣息。
“是我對不起你，離兒，是我沒保護好你啊。”楚文浩傷心欲絕，將南宮離抱在懷中，一直不停的流淚，重複着‘對不起’三個字。
“你們四個廢物，還不快點來幫我。”一旁躺在地上的方盛憤怒喊道，他這一動氣胸口的傷痕更加裂開幾分。
這個聲音像是打開了楚文浩的某個開關，他慢慢地轉過頭看着被四人扶起身的方盛，隨後將南宮離緩緩放在地上，撿起地上的白色小刀，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方盛走過去。
“你們快點......快點攔住他。”被兩個男孩背起的方盛命令另外兩個男孩阻止楚文浩。
“盛哥，我......”其中一個男孩不是非常願意，這種明眼人都瞧得出楚文浩此刻肯定是拚命的，直接跑不是更好。
“叫你去你就去。”方盛氣急敗壞地大吼道，他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有一種恍惚感，應該是流血過多導致的。
男孩一見到方盛生氣頓時慫了，撿起地上的棒球棍，聯合另一個男孩躬着身慢慢走向楚文浩。
楚文浩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猶如一隻喪屍一樣拖着腳往前走，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盛，握着匕首的那隻手用力到顫抖。
拿着棒球棍的那個男孩心中想着隨便敲一棍放倒，到時直接走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后，舉起棒球棍飛速跑到楚文浩身後，為了防止把他打死，專門挑背部動手，畢竟現在他也站不穩，可能隨便一下就可以讓他倒下。
‘砰’球棍準確地打到楚文浩的身上發出聲音，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帶着恐怖的眼神緩緩看向那個男孩，快速出手抓住對方的頭，另一隻拿着小刀的手直接刺進他的腹部，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他的身上。一直到對方完全倒下，他才罷手繼續走向方盛。
“啊......”另外三個男孩嚇到大聲喊叫，其中跟着棒球棍男孩一起包圍楚文浩的那個男孩更是嚇得雙腿顫抖尿褲子，待到反應過來后，立即衝出門外不再理會現場的人。
扶着方盛的兩個男孩也是普通學生，哪裏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看着剛剛楚文浩殺人的場景和咧開嘴笑着的表情，他們的背冒着一陣陣的冷汗。
原本方盛找到他們只是控制楚文浩，避免他作出過激的行為，他們也的確沒想到方盛居然敢強姦南宮離，到後面南宮離將刀子插進方盛的胸膛時，已經到達他們心裏所能承受的極限。
“你們幾個廢物，還不趕快離開這。”方盛看到楚文浩殺死自己手下后，那一步步朝着自己來的樣子，心中頓時恐懼不已。
方盛的話像是提醒了他們，兩人扶着方盛就準備往門口走。
‘啪’一根棒球棍飛過三人砸到面前的牆壁，他們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你們可以走，但他......要留下。”
“不，你們不能拋下我。”方盛看到兩個男孩表情竟然正在思索，神色有些慌張。
“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花，只要你們把我救出去。”方盛立即許下重諾意圖打動他們。
“有命拿錢還得有命花，你們覺得出去后他會放過你們嗎？”楚文浩的聲音再度響起，一個致命性的問題縈繞在他們心中。
兩名男孩望向方盛的目光愈發的懷疑。
“別聽他鬼話，只要帶我出去，我會給你們所有你們想要的。”方盛真的慌了神，他現在的狀態根本走不動路，若是真被留在這，肯定是沒命了。
只是他的這句話並沒有起到實質性的效果，方盛明顯感覺到兩邊的手慢慢鬆開。自己緩緩向後傾倒直至躺在地板上。
“你們......咳咳...”方盛沒有力氣再說任何話，本來受傷不輕的他通過簡單的止血倒是沒那麼快致死，只不過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什麼叫做絕望。
“很聰明的選擇。”楚文浩笑道，目送着兩名男孩走出木屋。
隨後眼睛看着倒在地板上的方盛，道：“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